风继续吹

弯弯曲曲的山路,被夕阳调成血红色的山峰,我一个人走着,我似乎看到了父亲还有许多熟悉的脸庞,可当我聚焦目光努力去看的时候,好几次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不理解我的眼前怎么会出现那些画面,可我并不奇怪,前面是个未知世界,不管事物以何种形式出现,我都无力改变它,我能做的就只有迈好我的步子,祈祷着往前走。前面是个弯道,此刻夕阳没有一点温度,没有温度的太阳将整座山映的血红血红,它正在下沉下沉,像一个手艺高超的画家画上去的一样。

起风了,没被踩倒的枯草在血红的山体上抖擞起来,我继续无目的的走着,我甚至不知道我要去那里。当我要跨过弯道的时候,我的左脚突然被一个物体砸了一下,那个物体是斜着过来的,我断定那是力的作用,顺着方向看过去就在我的右前方,立着一只猫,一只红色的猫,红的那么鲜艳,好象刚刚用鲜血染了一样,它用两只脚立着,两只前腿大模大样的背在身后,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醒了,吓醒的。

这是我最近重复做过的一个梦。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要梦到那只该死的猫,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只该死的猫要恶狠狠的盯着我看。

我终于决定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这并不是逃避,而是为了更好的找到面对生活的理由。活着需要理由,而我那么容易的就打消了提前进入坟墓的念头。我选择了一个凄楚的日子离开了家,没有人知道我的行踪。我走在冬天荒凉的原野里,突然想起了春天刚来的时候菲菲灿烂的笑脸,我怀念着我所能怀念的一切,所有的画面在我的记忆里漫漫退色,傍晚的时候我已经头昏脑胀,对于过去的日子里那些离谱故事的真实性我也恍惚了。

‘比如我不记得我死去的朋友,我们最后见面的那晚[也就是他生命终止的前一天]他是否对我笑过呢,当我望着他的尸体的时候,我看见了,原来生命可以这样停下来’

再比如多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秋日下午,街心花园旁边离我远去的那个背影,我记不起她的名字,为此我恨了那个广场多年,甚至到现在还恨着成熟的秋天伪善的温暖,还有我早想不起爷爷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我是坐在他的左腿上呢还是右腿上的,爷爷的胡子扎的我难受,我在他怀里笑歪了好几次,但我却记得虔诚的爷爷完成拜功后久久的不愿离开拜毯。他几乎含着泪向主祈祷。‘主啊,全宇宙独一无二的主啊,您使光明驱走了黑暗,使阳光驱走了寒冷,您多么神圣啊``````主啊。’他用粗糙的手擦去老脸上皱纹里的泪水,可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皱纹里又流满的眼泪。‘我们将在这一刻洗涤灵魂,清除堆积在心灵上的污垢,请给我正义与善良吧,使我免遭邪恶,我们忏悔,我们向您表明心迹,我们是有爱心的,我们扶老携幼走过了又一个春秋,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呀,我们每天念着您的名字向您靠近,您知道的,正因为这样我们感有多幸福吗。我有什么理由怀疑这一切不是你深沉的智慧呢。

唉`````主啊``````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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