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永驻……

午后,百无聊赖。食指在微信通讯录中向上划动。YY哥貌似很久没有更新动态了,点击他的头像进到他的朋友圈。封面是大伯大娘坐靠在一起的照片。大伯黑瘦的脸上笑出了一道道岁月的褶痕,大娘平静地微笑着,不露牙齿,一看就是贤良淑德的妻子。

去年五一,我和父母去探望了他们。大伯是河南人,每每讲话总要带上一句“我滴个乖乖”,看着大伯大娘与父母愉快地交谈,坐在一旁的我真真地感受到岁月静好。第二天上午,我们准备出发返回省城时,大伯左手拎着一大包木耳,右手拎着一捆儿香蕉到了我们住的酒店。大伯黢黑的前额上冒着细密的汗,大伯操着一口河南话说:“我滴个乖乖,我到专家楼去找恁,人家说没有这个人,把我急得以为你们走了!旁边一个女dei 给我佛你们可能在这住,还真在这!”我和父母非常过意不去,让大伯这样跑来跑去。我们之间尽管不是亲人但胜于亲人。孰料,我们与大伯的这次会面竟成了永别。

十一月底,YY哥的一个电话令人半天回不过神来。不过分别半年,大伯怎就过世了?我和母亲当即决定回一趟HZ。车子行驶在秦岭山中,初冬的山里树木凋敝,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的。到了厂区已是夜幕降临,大伯的灵堂安置在医院旁边,远远地看到一字排开的花圈肃穆凄冷。YY哥憔悴了不少,肿胀的双眼泛着些许血丝。大伯的遗像摆放在灵堂正中央,烛火忽闪忽闪的,仅仅半年便是阴阳两隔,我的嘴唇抽动着,“大伯,我来晚了!”伴着话音我哭跪在大伯的遗像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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