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带着我的所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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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带着我的所有出门

文:我是素颜

《心灵写作》中说过这样一句话,写作跟修行一样,都要学习相信自己的心,珍惜并洞察生命经验的种种精髓,以专注、自我纪律、活泼创意和开放的态度,让心中的回旋之歌,从笔端流唱而出。

忘记在哪里看到了这样的对话了,有人说想写作你得有生活,没有亲自体会过,写出来的东西假。立刻有人反驳:那我要写杀人的文章,是不是得杀个人啊。

听了不经莞尔,也有道理哈,要写小偷,是不是得偷个东西去。要写男人,是不是还得做变性手术去啊。

上面的对话有点偏辟,但要写作必须有生活,这话一定不假,生活就在我们的生活里面,这个是用不着编的。我们写小说的人,不过是生活的嫁接者,把别人的故事编排在我们小说人物的身上,把邻居家的故事编在我们家,把新闻里的故事编在生活里,把我写成了别人,把别人写成了我,把我写成了男人,把男人写成了我,把动物写成了和人一样有感情有思想,说是编故事,却是把真实的生活重新揉乱演绎一回,不是科幻天马行空的,不是虚幻想象的,就是一种再创作吧。

发现这样一句话:其实,写作不一定要过着惊心动魄的生活,只要你调动自己的五官去感受这个世界,用不同的视角切开生活的两面,就会发现,哪怕是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也可能暗藏着大乾坤。

写着写着,忽然就懂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我们没有决心过三毛那样与众不同潇潇洒洒的日子,我们也不具备张爱玲那样出类拔萃的写作才华,我们就是繁琐俗世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敢的心,没有超越旁人的经济实力,没有上天赐予的天赋才气,我们就在这风尘平凡的烟火日子中讨生活。

我们走过的路,呼吸过的空气,看到的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看过的书,见过的人,说过的话,吃过的饭,经历过的坎坎坷坷小灾小难,收获过的小确幸,摘过的花哭过的泪,爱过的人恨过的人,眼睛所到之处,心之所到之处,脚所到之处,五一不可成文,无一不可在脑海中有所感有所悟。

不仅风花雪月能够入文,蟑螂狗屎也可入文,每一个存在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只要能够把握我有所思我有所想,不畏畏缩缩小家小气,都围绕小我咕嘟咕嘟,那写得文字就是可看可传播的。

只要我们写作的人,在行走的路上,时时有一个敏感的触角,和当下接轨,随时随地捕捉着一切可以捕捉的信息,用心查看留意着周遭的一切灵动,每一缕微风,每一朵花开,每一滴雨珠,每一次微笑,每一句问候,每一声鸟鸣,每一片落叶,每一个脚印,都是可以入文的。

此刻,我看电脑上那奔着温暖来的小小苍蝇儿,蒲扇着羽翅,翘着细细的黑腿,在清洁着自己的身体,它本是为着在这深秋的寒冷之中一份温暖的去处来的,然而写作的人却是嫌弃它扰乱自己的清净的,四处选找拍子,啪地一声,了结了它的生命。

人为财亡,鸟为食亡,苍蝇为温暖而亡。

前两者在此处是贬义,后者为温暖而亡,这温暖二字便是褒义了。苍蝇又是贬义的,不由陷入另一种思考之中,由此联想到了躺卧在火炉上的慵懒的猫,大太阳底下蜷着袖筒靠着墙根的老者,渗透纱窗渗进窗户来的温暖的阳光,抱在妈妈怀抱里的酣睡着的小小婴孩,这些个温暖的字眼是那么的甜美,在苍蝇这里,换来的却是一个死亡的代价,以我的智慧,解释不出这之前之后的所以然,就是想去想一想,就是想去写一写。

我成了一个写作者,现在,我拥有了这个写作的能力,所见所想所闻所听所摸所走所有的一切,皆可以成文章。

从此,我带着我的所有出门,无需在意外嘲笑我的作我的痴傻呆懵,再不予往事纠缠。

你们哭你们笑你们闹你们走你们的人际,都与我无关。

我就在这里静静地瞧,像一只猫,慵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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