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笑容

时隔一年，再次回到荷兰海牙。提着行李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这个古老的城市还是一如既往的安稳、恬静。

去年，从台湾回到北京我就开始了为期一学期的实习。如今，在返回荷兰的航班上，听到荷兰的空姐在用英语或是荷兰语相互对话，有时用英语和乘客沟通询问着什么。她们的语气时而委婉，时而惊讶，时而兴奋。也许是因为职业要求，她们的嘴角，总是挂着灿烂的微笑。当空姐询问我需要的餐食和饮品时，面对这份微笑，我也下意识的用微笑回应。在我咧开嘴角的一瞬间，我的肌肉和神经告诉我，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个表情了。而且，是很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用过这个表情了。这不禁让我心中一颤，百感交集。想不到如今，笑容于我而言，竟会这般陌生。

我坐在座位上，回想往日情景。无论是最早在荷兰还是后来到台湾，我在与任何人交谈时脸上总会挂着笑容。因为与我交谈之人，也在用笑容回应我。然而，回到北京，不知从何时起，我不再会笑了，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工作中，购物时，亦或是行走在大街上，我不再对任何人露出笑容。若是没有交集的人，我甚至不会费神去看一眼。

也许，我们的生活就是因为失去了面对面的笑容，而变得沉闷和冷漠。想一想，我们在面对屏幕时都能会心一笑，却无法在一个真人面前展露笑容。多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