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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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孤

1

你知道吗?一个人

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去上学

总习惯踢一些石子,所以

鞋上常年有几个窟窿


2

你知道吗?我的妹妹叫小玉

妈妈离世时,嘱咐我照顾妹妹

妈妈癌变后,家徒四壁的光景

还要负债累累


3

你知道吗?五星红旗升起那天

大山里来了一位女老师

她一笑就有两个酒窝

忘了悄悄告诉她,我的梦想

是当一名天文学家


4

有时候,我在写字,小玉也搬来凳子

她在画一个小人儿,或许

小玉画出的,是寄住在她心里的孤儿


5

六点,小玉喂鹅

去上学的路上,碰碎了露珠

踢起石子时,打断几根

映射路面的晨光


6

爸爸离开大山外出打工

我曾哭求他,别走

他抹着泪,还是走了


7

很快小学毕业了,回家

替小玉喂鹅

遗憾的是,还没有学会唱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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