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沧浪诗话》札记(十七)

前辈谓《大招》胜《招魂》,不然。

荷按:前辈,指朱熹。《楚辞集注》谓《招魂》:谲怪之谈,荒淫之志。《大招》“于天道之绌伸动静,盖若粗识其端倪,于国体时政,又颇知其所先后,要为近于儒者穷理经世之学”。朱熹以为《大招》胜《招魂》,实乃儒家诗教观。

读《骚》之久,方识真味;须歌之抑扬,涕泪满襟;然后为识《离骚》。否则如戛釜撞瓮耳。

荷按:《离骚》之内蕴乃砥砺不懈、特立独行之节操,虽死无悔之傲岸不屈,感怀不遇之哀伤悲愤。若不识屈子之人格内美,则若“黄钟毁弃,瓦釜雷鸣”。

唐人惟柳子厚深得骚学,退之,李观,皆所不及。若皮日休《九讽》,不足为骚

荷按:柳宗元遭遇与屈原相若,其诗亦得离骚之凄恻幽深。韩愈、李观过于怪奇生涩。皮日休则流于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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