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

又一条鱼死在路上。

这里是一个四周长着槐花树的小鱼塘，每年桂花盛开的时候，天空笑眯眯地迎接着这个四月。池塘里的鱼等待着树上的花落入，鱼儿们吃着槐花的落花身体慢慢地长大。圆鼓鼓的，笨拙地在水面上嘬取着槐花。

看见这一幕，池塘边上的人很是高兴。“瞧，这里的鱼这么大。今年又是丰收吧。”看热闹的人问。渔农笑了笑点点了头。“这里一年也能收十万块钱吧？”渔农又摇了摇手里的蒲叶扇“今天拿几条？”“给我来两条吧，不能便宜一点吗？”渔农邹起脸来说：“不行啊，这是成本价了。”他放下扇子拿起渔网的时候又说：“连买鱼苗的钱都没有呢。”

水清清的，低下头俯在水面上，还能闻见淡淡白色的花香。渔农轻轻地踏过池边的软泥，提前把他的渔网伸进水里。先前人们在岸上嘀嘀咕咕，没成想水里的鱼也是嘀嘀咕咕。大鱼们一边淡定地看着渔农把渔网伸进池塘用它来搅乱着平静的湖水一边淡定地呆在那里困惑着其他同伴，心里满满嘀咕“抓他，抓他。”渔网罩住了老快和安安，两条大鱼出水时无情地咒骂做着生命最后能做的事情。它俩骂的不是人，正是继续保持淡然姿态，优哉游哉吃着槐花的同类们。

“不错，不错。很活泼嘛！”前来买鱼的人夸奖道。“那是，”老汉用秤砣量着斤两“这是吃好东西长大的鱼。”买鱼的人赶紧说话扰乱渔农乘量。“行了，八斤。”

湖里，有一条待在水底吃浮藻的小鱼讯儿。老快是他最好的朋友。“讯，你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你不能吃这里的槐花。”“老快看见讯儿吞下一串槐花时叫“为什么你自己吃的这么香。”“”你要离开，你还是小鱼。“老快给讯儿讲着外面的风景，三月柳絮随风飘扬，秋天大地的荒凉，冬天的冰天雪地。”“老快，我一定会出去的。”

讯儿挑了晚上，天上的月亮依旧像从前一样亮，池塘还是平静的镜子，可老快没了。只听扑通一声，镜面被打破了，只起了几声涟漪，又恢复平静。

“阿爸，有鱼死岸上了。”渔农儿子喊渔农

“可能是有猫吧，你作业做完没？千万不要让人落下了。”渔农摇着扇子清点大鱼，发现没少，骄傲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