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的老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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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好想老汤,这种情感甚于对前女友的怀念。

老汤这样的人,你人生中值得遇到一个,不过我不想再遇到第二个。

这段回忆的开启源于阿美最近的朋友圈,秀恩爱往往会引来很多人的祝福(毕竟这是一个缺乏爱而又感情泛滥的年代),然而她的那几条状态却刺痛了我。我略感凄凉。

01

我是从老汤看阿美的眼神中读出什么是一见钟情的。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一抹胡子的老汤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状态像是走错了房间。他理应去卫生间刮个脸。

外表五大三粗的老汤对着一个同事轻声细语的说他是来报道的,那举止生怕打扰正在忙碌的众人。其实他大可不必,他的装扮和神态已完全吸引了我们(作为那天饭后午休的话题,'老汤'可谓是颇有讨论性)。

“老谢招的人真是个个奇葩…”在议论老汤的时候,阿美想一吐为快,然而这句话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准确的说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是老谢一手招进来的。

“阿美,老汤之前做什么工作啊?”我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其他同事心照不宣的瞥向她,算是对我的配合。其实我们是故意开她玩笑,谁让一群大男人当中,只有阿美一个姑娘的。

“靠,我怎么知道!”阿美的回应颇霸气、毫不犹豫,不过我们还是注意到了一丝害羞略过她的脸颊。在我们面前阿美常常表现的有些“女汉子”,然而你稍微留心就会发现,这个年龄的她,脸上大多时候写的还是青春年少。

阿美确实不知道(其实到后来,也就是老汤和我们的交集结束的时候,我们这群人当中也只有我知道他的过往),我们之所以会调侃阿美,也只是因为老汤早上报道进来的时候,他那句话是对阿美说的。

02

大概是一周后,当时办公室里只有我和老汤在加班,外面霓虹闪烁。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只不过和我无关。

“强子,抽不抽烟?”突然,老汤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宁静。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初我回答说来一根,不知道他该怎么应对。对于外表如他一般的人,如果你知道对方不抽烟,你也会像我一样惊讶不已的,这是题外话。

“我点个外卖,你吃吗,我帮你点一份吧。”过了一分钟,老汤又主动搭讪我。

大风大浪咱也不少见,面对这种情况我有那么一瞬间确实紧张了一把,还好我迅速镇定了下来,理了一下思路。通常这种情况有两种解释,要么对方有事要(yào)求我,要么对方要追我。

“不了,有事说事吧。”我故作淡定(真想有人可以给我递一根烟)的回应道。我内心坚信是上面第一种解释,是的,应该是的(虽然我大爱这世间,但只怪我道行还不够,心中始终放不进一个男人)。

然后他就拉了个椅子,坐到了我身边。我无处可逃。

听完他一段话,我的心算是落定了下来。他就是想知道阿美是不是单身,整的这一出出的,把我吓的。他客气的让人受不了。

03

后来阿美找到我的时候,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了,那是再之后的一周。

“你告诉老汤,不要再骚扰我了。不要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我心脏不好。”阿美的话语中满是无语,她想不到老汤会看上她。

“哎呦,老汤应该是认真的。”说完我立马觉得自己这句话毫无说服力,老汤没有一点和阿美匹配。

阿美之所以找我,因为那段时间在办公室加班的一直是老汤和我,她想的没错,我俩比较熟,当然也只是相对的。我决定参与到这件事当中,毕竟他俩真的不适合(好吧,我承认,我答应了阿美一顿大餐的回报)。

老汤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和阿美不合适。任我千言万语的相劝,他始终用一个又一个的为什么代替我所有的解释。恍惚间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苦苦哀求着前女友,问她为什么,面对十万个为什么,她最后选择转身离开了。

我苦口婆心,然而却无济于事。

当晚我转身离开之后,在路口的转角处我看到他依然站在那儿,依然那样静静的站着,丝毫没有移步的意思,一如我刚才离开他时的模样。或许他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对阿美爱的坚定不移,然而陪伴他的,只有微弱的路灯下他那孤寂的身影。

04

后来许多个夜晚加班之后的闲聊中,老汤总是不由自主的把话题扯到了阿美身上(他想通过我了解阿美工作之外的样子)。这是我的错,有一次我不小心透漏了大伙下班后会偶尔聚一聚,唱个歌,或者周末出去逛一逛,然而这些所有的瞬间都没有老汤的身影。没有多少同事愿意和他相处。

慢慢的我从老汤身上感受到爱一个人可以这样念念不忘,虽然始终没有回响。后来我才知道老汤和阿美没有单独相处过哪怕一分钟,对于阿美来说,老汤就是一个滑稽的小丑。

老汤对于阿美的纠缠,只有那次夜晚的电话,就那么一次,然而老汤却把自己缠绕进去了。

离职之后的老汤回了老家,每次几句闲聊中总有阿美的身影。

三十好几的人了,对爱依然这般执着,我对老汤肃然起敬。

又过了一年,老汤说要结婚了。

再后来,我有两次微信上找他聊天,他都没回信息。我想他应该在忙着过日子。

ps: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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