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香糖

朦胧钝感像锤子一把框框铛铛,弄响我生活。像地鼠,像蛆虫,像抱面虫,把我的脸爱抚成子房,痒痒的触角抽打我,产生了一种类似sm的快感,好想顺服。最后会生出花来,细胞是膈应的房间,而它钻到里面去开放,痛楚是江心一片白。水都不流动,上帝突然抽走你灵魂,想要你到天空眦裂双眼,榨干皮下脂肪,因为肉是生后的享乐,不纯粹,不是你。把脑浆一同倒出来,它向后扯我的头皮,眼睛滑到了下巴上,全是泪水,像翻涌洪水被冲破的井盖。

孤独蒸发我的快乐,拧巴而皱成一团湿漉漉的抹布。是的,我想告诉你,我喜欢局外人,我喜欢默尔索。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所遇在远道,远道确实海市蜃楼,我靠近海,但是不想走到海里的人只从海螺里听风声。跨过山的那边,海的那边,也许不会有什么。人不止生死两态,还有一种人,是住在西部无聊的沙漠里。热浪让他们的脸庞扭曲,手像波浪跳着滑稽的舞,越来越夸张,好像倒映在水里的人影,你再凑近看,凑近看,他们就是水。于是水分子们断开了小手,大家,一起,去上帝那里吹吹风吧,人间蒸发。

桌角黏有一条没人用的双面胶,我试图抠掉它,太顽固了。于是我用食指重重的压在它身躯上,来回搓动,像有一份愤恨通过指尖散发。当我抬起手时,看到了那些污垢。那一瞬间,有些恍惚。它们痛苦的痉弯着,被碾成两截,埋头跪着。我觉得他们像庞贝城下那些风化的尸骨。从未想过,拂手之间的是造物主,是我。这一角污垢,括开了众生相的一角。你说,我那愤怒的手指,就好像包含各种概率的命运,因为未知,所以宁愿当它是不怀好意,我到能无休无惧的面对这一生。一人一辈子就那么一轮,你看,它们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污垢像临死之人的忏悔,赚到了我的眼泪,这太装了,但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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