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写作

读高中的时候在《我是演说家》的综艺上因为一篇《少年强则国强》认识了哈佛女孩许吉如。

在后来的《奇葩说》里,她说: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一份看见感。

龙应台在台湾大学法学院的一次演讲中,用一句德文来描述“写作”——“使不被看见的东西被看见”。

无论是人还是事情,都值得被看到,而写作,就是发觉看到的过程。

每当我看一些观点类的视频,字字珠玑的文案配上跌宕起伏的音乐,情绪很快就被调动起来,由不得自己思考,就已经出现了他说的都对的错觉。

昨天在微博上看到日本一句“山川异域,风月同天”就感激涕零。

今天看了《菊与刀》发现服从与不训本就是日本文化的双重性。

明天看到世界各国的捐资数据又粉上了毛子和巴铁。

后天看到传闻说这所有的诗句本就是一场有预谋的营销。

我读着被精心编辑过的新闻,想着别人书中嚼透的真理,听着各种阴谋论的小道消息,每天的心情游荡在“感动的想哭和这tm是人干的事?”之间。

当看到的是允许被看到的,了解的是告知被了解的,思想就成了巨大的跑马场,奔腾的全是别人想讲给我听的故事。

只是,我们终究要做一个看得更多、想得更博、写得更精深的现代人。

阅读和写作便横空出世。

我曾看到这样一句话:一个人有泰山一样丰富的知识,这些知识就会像泰山一样挡住你的视线。

所以,如果我们不能实时更新自己的知识,难免要跟着别人的思路走。

举个搞笑的例子,疫情初期,在我所在的村庄,被请走的一名很优秀的医生。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我爷爷那里,就变成了村东头的终南山被请走了。

虽然我是在非典死里逃生的人,但疫情初期,我真的不了解终南山院士。

所以,我就觉得,哦,这个小村庄里,还有这样的大人物。

后来,我妈妈听我爷爷说了之后,在和姥姥聊天的时候,被表哥听见了。

表哥就一脸鄙夷和嘲讽的说,啥都是他自己村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瞎传,终南山是广东人。

直到后来,疫情日益严重,终南山院士在我的意识里一夜爆红。

百度之后发现钟院士1936年生于江苏南京市,福建厦门人。

你若只有一粒沙的思考能力,想要忽悠你,都不用什么泰山,一片土丘就可以。

我时常不敢发表自己的观点,就像不到喝多的时候,我绝对不说,高更的人品实在太差了

更不会说,巴黎世家的蓝色麻袋就像一次性集装包,嘲讽余秀华作品下贱的那些作家能高尚到哪去?

因为了解高更也不过是一本《月亮与六便士》,巴黎世家的个别手提袋虽然丑但是贵啊,我只读过余秀华诗人的部分作品,至于骂她的作家我都没听说过。

那,一定要否定自己的全部吗?

不是啊,学习本就是一个记忆、忘却、整合的过程。

之后的看法会变,可能是知道的更多了,可能是岁数大了人就随和了,也可能是立场不一样了。

就像欧多克斯被奉为古希腊最伟大的数学家,却依旧提出了地心说。

对对错错、新知旧知,放在历史里都是百年磨合、千年探索。

昨天看陈果老师的《我愿朝着太阳生长》,所写的故事,喜恶参半。

看到最后,有些疑惑,总感觉不少情节,不是很真实,不像是能完全在她身边发生的。

直到今天看叶开老师《写作课》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故事就是故事,别深究,别较真。

因为即便是经验写作,也不一定要全基于事实。

不基于事实的写实,我们早就做过,只不过后来或是忘了,或是扣上了经验写作的帽子,认不出来了。

小学期末考试作文“我的母亲”,怎么写,怎么高分怎么写,一定要写的深沉。

最好把你那种羊羔跪乳,乌鸦反哺的觉悟都写出来。

类似你妈妈干瘪的手、没日没夜地劳作、最爱吃鱼头、你什么不吃她吃什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无私奉献、默默付出云云。

可现实呢,我妈,何许人也。

她不吃什么她就不买什么,你不吃什么你就没饭吃;

出去点菜:剁椒鱼头,她是都吃鱼头啊,那你说我吃什么,啃盘子还是喝菜汤?

你能写这些吗?不不不,还是写:

我妈妈干瘪的手、没日没夜地劳作、最爱吃鱼头、我爱我的妈妈。

在叶老师的书中,写作分为三种:经验写作、虚构写作和说理写作。

在经验写作中,不需要一定保证完全的真实性,而是需要考虑准确的表达。

虚构写作则基于作家深刻思考的一种人与生活的再创造。

科普类、社会学类、政治类、哲学类、历史类、八卦类、情感类的文章,都称之为说理写作。

区分好了,我也就敢下笔了,因为没经历过的并不意味着我不能写。

就像蒋方舟没结过婚可以写《雨男》,村上虽是是男性也可以写《眠》。

只要还在思考,还在探索,码字就有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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