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的江湖回不去的田园

一场疫情下来,貌似生活一如既往一成不变,其实还是有很多东西不一样了,并且再也回不到从前。

很多人因疫情离开了,很多人离婚了,很多公司倒闭了,又有很多人失业了,更多的人还没有从疫情带来的恐慌中完全彻底地走出来。

而我,对诗和远方的追随也暂时搁浅,更多的时间,我会静静地回顾往昔,那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我想起自己曾经走过的很多地方:我想起大连的葫芦岛,岛上零星的小树倔强地生长;我想起大连的朝阳古刹,古刹笼罩在山间缥缈的雾气中,清亮的钟鼓木鱼以及诵经声穿透山间松林灌入耳膜,那是世上最安静的声音;我想起旅顺的日俄监狱,血腥和尘埃让我晕吐的一个星期未曾下床。

我想起湖南永州三月的桃花岛,岛上桃花盛开,红的、粉的、白的,静静绽放,岛上没有游人,只有一座简陋的尼姑庵,一老一少两个尼姑守着这座毫无人气的庵院,进庵跪拜,老尼姑竟主动要给我看相,说我与佛有缘,问我可否给她个期限与佛结缘,有那么一瞬,我真想剃度为尼,将纷扰的大千世界从此拒之门外。

我想起怀化牌楼镇一个已经废弃的三零三军事基地,那里有几十栋空置的楼房,周边种满了果树,还有稻田,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我经常去山上的果林里摘果子吃,也去过稻田里挖田贝,去镇上赶集买过两毛钱一斤的青菜和四块钱一斤的猪肉,那种田园生活,让人无比想念。

我想起了在湖南洪江的青青稻田边,我正在学生的带领下散步,迎风突然飘来小学生合唱的《送别》的歌声,老师的钢琴声如淙淙清泉,孩子稚嫩的童音如叮咚山泉,那一刻,我沉浸在优美的歌声里,蓝天白云下的青青稻田,美得通透、美得无边无际。

我想到了广西的田野上和半坡上,那处处怒放的映山红,火红的映山红把整座山都点缀的无比烂漫,当时我多想做一个无忧无虑在山间奔跑的孩子,永远不知道山外的人情冷暖尔虞我诈。

我想起了广东清远的新银盏度假村,那里有茂密绵延的青青翠竹林,有清甜可口的山泉,有清可见底的小溪流,农人们在竹林和田间劳作,小狗在路中间悠闲地打盹,对来往的车辆和行人视而不见;小猫在门口的石墩上眯眼小憩,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小猫慵懒地翻个身,眼睛又眯上了;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咕嘎咕嘎地在地上找虫子给小鸡吃……一切祥和的像个画面,能在这样的小山村中安静度日,人生也必然简单快乐吧!

我想起了静若处子的神女峡和神女峡上的乌篷船,以及乌篷船上青箬笠绿蓑衣的渔人在江中放开歌喉唱的婉转清透的渔歌。

我也想起了鼓浪屿的千年榕树,黔城古镇的青石板路,还有云水歌谣的水车、凤凰古镇的夜景、巴马、南丹的瑶族老人街头编织草人、草蜻蜓的情景……

我也想起了气势恢宏的黄果树瀑布、古朴原始的福建围楼、热闹喧嚣的凤凰古镇、悠闲自得的重庆磁器口……

时光如流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身在江湖,心念田园,身心撕裂地游走在繁华闹市,苟活于眼前、当下。

走不出的江湖,回不去的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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