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水赤子的情怀

——评“杨忠庆舞水系列”

      杨忠庆是地地道道的怀化人,他谙悉这片土地,在他的文字里无不蕴涵着对这片山水的热爱。

      作为文学共同爱好者,说来有幸,去年8月,我与他的一篇散文同时刊登在《边城晚报》副刊上,引起了我对他的关注。接下来我发现,杨忠庆笔不停缀,腕下波澜,奔腾不息,屡有作品见诸于报。地名是文化,更是社会形态的折射,他通过这些灵性的地名来完成他的创作,而这些作品都是以舞水为背景,作者以细腻的笔触、生动活泼的语言抒写了一个个发生在我们身边的“舞水故事”,给我们展现了时光虽飘落经年,却依然鲜活、纯粹、生动的画面,每一个故事都那么美,读后让人心灵沉醉。

       杨忠庆的散文空间意识比较独特,他的文字是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融合,既有对人的理解又有对天地自然的探察以及对神灵的尊崇。《舞水故事之油榨窠》作者讲述的就是舞水一桥边的事。那时的舞水“其水势如同榨口泻油一溜到底--------晚间的朗月和星光与水交融相辉,折射出油一般的亮光。”可见作者当时所见到的这条河水是多么的清澈,柔美,月光下呈现出如油一般地光亮,让人确实留恋不已。他的这一篇篇文章几乎都是以舞水一桥为轴心,上下逆溯十余里流域为主线,突破时间的界限,把一个个包罗了自然风景、神灵、妖孽、绅士、商贾、官宦与平民,撰成笔下灵动的文字,让读者跟着他的笔触去感受昔日怀化的幽静与美丽、古朴和繁华。杨忠庆语言感极佳,无论是描写风景,还是揣摩人物心理,抑或书写与对话,都极俭省地选词造句,从而使他的描写布满了动态的画感。在我的阅读里,他的这种内涵给人非同凡俗,这样的感受几乎是全新的、独特完美的。在林林总总的散文群落中,杨忠庆呈现出属于自己的标识,有着自己的文学取向和独特个性。“其实,我们在散文园地里需要有心人从不同层面去挖掘、去开拓,这样才能去雷同而达百花齐放。”脱窠臼而显新颖”。

       杨忠庆的文字没有时尚华丽的成分,也没有感伤沉沦的色彩,寓大扬于大抑,总能达到收放自如,一转一折的功力。诸如《舞水故事之油榨窠》一文中写道:“舞水河畔关于犀牛的传说很多,一切只是传说-------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就也是,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这里的重复句加否定句,是事而非,运用得特别有趣,收放也恰到好处。

        杨忠庆的文字没有惊心动魄的力量,却有让人对怀化有着超越时空界线的景仰。他在《舞水故事——窑坪》中写道:“窑坪,这个早在北宋时期就以烧制陶器为产业的村落,位于波光粼粼的舞水河畔-----发源于鹤城区盈口乡朱溪村,汇入舞水的怀抱------(这地方)当年可是众窑齐烘,热闹非凡,各路商贩把这里的陶货沿舞水上销芷江、新晃、贵州;下销洪江、常德、汉口,直达苏杭。”他通过舞水来话说窑坪的故事,把沉淀许若年的商业兴旺、交通便利的古老怀化呈现在读者面前,使人回味悠长。

         怀化是“火车拖来的城市”,九省通衢,所以才在这里建市。但建市才30年,大多市民是“外来者”,对怀化的过去知之甚少。杨忠庆富于地方特色的文章,正好弥补了读者探求的这一空白。不过真正要了解怀化的还并不是杨忠庆本人,而是世代居住在这里的老人。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从这些老人们的嘴里,最终成就了他的作品。

       杨忠庆,行商坐贾,在河西管委会门口开了一爿小烟店,他并不以利所钟,而是广结人脉。他为人耿直热情,所以经常聚集一伙当地颐养天年的老人,成了谛听和洞穿他生活的重要部分,感受那种“为情所动,为情所中”,指腕溢出来的书写兴奋,并且转化为文字,巧织妙构,终成华章。

        杨忠庆是一位勤奋耕耘的人。他的文字涉及到散文、诗歌、评论、甚至到曲,他深以诗歌不能如散文为恨,其实他只是自谦。他的诗没有那种谁也读不懂,莫知所云的“时尚”,读来却同样颇有韵味。杨忠庆文风大胆豪放,敢与鬼神“碰瓷”,敢陪大师易老师“说水”。但最出彩的文字,我认为还是赋予他灵性的山水——对舞水河畔的描写。

        “也许只有热爱文字才能写出有灵性的作品,只有热爱土地才能心怀那份浓浓的乡愁”。对杨忠庆来说,恰恰是二者兼得。

你可能感兴趣的:(舞水赤子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