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五十三）

　　小明身披哈达，就是被贴了贵客的标签，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过来敬酒。无论年长年幼，都过来举杯齐眉，让小明喝下自己手中的酒。额日斯告诉小明，如果不能喝，开始就要坚决不喝，否则，这一轮敬酒下来，后面还有两轮，什么人都要喝多。

　　所以，在第一杯敬酒的时候，小明赶紧往自己杯子里倒了羊奶。一杯杯羊奶喝下肚，小明很快感觉肚子满满的了，看着桌子上香喷喷的烤羊，用刀子割了几块，吃到嘴里，又香又嫩，有心再吃，却又感觉吃不下了。

　　两边桌子中间的篝火又加了旺，有人已经开始在篝火旁手舞足蹈，边跳舞，边围着篝火走圈。

　　妈妈走到小明身旁，

　　“儿子，烤羊肉不好吃吗？看你没吃多少！”

　　小明笑着对妈妈说，

　　“好吃，但是我已经被羊奶灌饱了，吃不下了。”

　　妈妈也笑了，

　　“草原人的肚量，是被广阔的蓝天，无限的草原养大的，也是被羊奶，羊肉撑大的！你看你大舅，二舅都是大度量。”

　　小明看着大舅他们，大舅正和几个年纪相仿的人痛饮，一杯酒，再大口地吃几块肉，看得人痛快淋漓。

小明把目光转回妈妈，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谈谈！我有很多话要问你！”

　　妈妈推了下额日斯，让他坐到旁边，自己坐在小明身旁，眼睛注视着小明，

　　“刚才在你脑子里说话的人，你也感觉到了，那个人是你外公，你也看到了，他和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不在这里。”

　　小明脑子里有点乱，话题不知从何处提起。

　　妈妈继续说，

　“你不用问我，我知道你内心的那些疑惑，我会一个个回答你，不清楚的，你再问！”

　　小明，非常急切地想知道妈妈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自己，这么多年来，对自己不闻不问。想到这，小明内心中有些愤懑。

　　妈妈看着小明，眼里泛着闪闪的泪光，

　　“哪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哪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孩子那么小就远离自己！？”

　　小明不明白，妈妈继续说，

　　“这一切事都发生在你爸爸牺牲前后。当初，嫁给你爸爸之前，妈妈在这里生活的时候，经常在草原上散步，有时候骑马，让马儿驮着妈妈，在草地上随意得走，任意得跑。”

　　小明仔细地听着，生怕落下一些细节。

　　旁边还有人过来敬酒，看萨人其木格在这，不知是畏惧还是不想打扰他们母子的对话，转头去和额日斯喝。额日斯好酒量，来者不拒，杯酒必干*。

　　妈妈继续说，小明听着，一层层迷雾散去，一幕幕往事，慢慢地露出真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