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4-13

和《张晓风散文精选》一起到来的是这个高出我一头的翩翩少年。散文带给我的是一缕春风，而少年带给我的却是整个春天！中午，正在忙碌，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出现在手机屏上。条件反射地不想接，以为又是推销电话。一看归属地是吉林，想着权当是帮老乡一个忙，免得电话那端的人苦苦等待。接起来，一个并不熟悉的声音远远地从电话那头传来：“老师，我来看你。我是王......”电话无端的没了声音。我忙收起了之前的那份若无其事，端正身体，“喂？你是谁？”我忙问道。我一边几乎认定了他是我毕了业的学生，一边朝时钟看了一眼——11:50，不可能，这个时间他们正忙着呢。“我是梓旭，老师，我回来看你了！”我在记忆里仔细搜寻着这分明已经成熟了的声音，是梓旭，变了声却仍带着独属于他的矜持。“梓旭，老师马上就到！”此时的我像极了放下针线笸箩蹒跚出门到村口迎接孩子回家的老媪，放下电话急冲冲地奔出教室。七年里梓旭的小模样，踏着我密集如鼓点般的脚步一帧一帧在我的脑海里播放着。刚走了一半儿，猛地想起我为他们写的《再见 童年》还没机会送给他呢！一拍脑袋马上折返回教室，麻利地取出一本自读书直奔校门口。操场上几十几百个跳动的身影即使再光芒万丈此时也只能是陪衬了！我的目光跃过音轨般蹦跳的娃娃向校门口张望。远远的，我看见了一只手在空中向我摇动，一定是梓旭，他也如我般期待这次相聚！保安看见电子门里、门外的我们，也不再阻挡，任凭他携一身阳光冲进校园。我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之时万语千言却只化成了一个动作，我拍拍他的肩膀，骄傲地说：“比我高出一头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梓旭拎起一个漂亮的纸袋，递到我面前，“老师，今天下午我们休息，这个......送给你的。”我看到袋子上淡蓝的天空下，一个长发少女手捧着一枚月形心愿闭着眼睛虔诚地站在一园玉兰花中。袋子里面一个粉色的可爱的玻璃水杯调皮地看着我。我在想，这个大男孩在礼品店里面对着琳琅满目的礼物时是怀揣着怎样的爱进行择选的呢？他一定细心地想，老师是女生，应该喜欢粉色......我把签了我名字的书送给他......临走时，我说，拍张照吧。走到校外，他回过头远远地对我大声喊：“老师，教师节我再回来看你！”他的声音在中午热闹的操场上空辟出一条清晰的音线，直达我的心里。我望着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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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却在心底无数次地重复着：我在这里等你......在书的扉页上我写着：梓旭，愿归来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