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运用对文学是非常重要的。首先是逻辑性的问题。运用文字,首先是准确,然后才是出奇。讲究修辞并不是滥用形容词,而是要求语言准确而生动。
老舍先生说他在写作中有一个窍门:
一个东西写完了,一定要再念再念再念,念给别人听(听不听在他),看念得顺不顺?准确不?逻辑性强不?......看看句子是否有不够妥当之处。
这方面我自己也深有体会。每次写完文章,我会自己先读上一遍 ,看看是否有文字、语法和逻辑顺序上的明显错误,并加以修改、调整,然后再发布。所以我的文章中很少有错别字出现,基本上也比较合乎逻辑。当然,写得好不好另当别论,至少,我是认真的,做到了尽量不出错。
语言要准确、生动、鲜明,即使像“的、了、吗、呢......”这些词的运用也不能忽视。
老舍先生的《宝船》中有一句话:“开船喽!”在这句话中,为什么不用“啦”,而用“喽”。老舍先生在写的时候觉得要用“喽”,是因为在朗读的时候,发现大概“喽”字是对大伙说的,是表示招呼大家。如果说“开船啦”便只是对一个人说的,没有许多人在场。区别就在这里。
你看,这就是文学大家对待遣词造句的态度——极其认真,力求准确。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我们在写作时要想办法把“话”说好,不光要注意“说什么”,而且要注意“怎么说”,这样,才能表现出自己的语言风格。
小说中人物对话很重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是人物性格的体现。我们写对话的目的是为了使人物性格更加鲜明,而不是为了交代情节。
语言是人物思想、感情的反映,要把人物说话时的神色都表现出来,需要给语言以音乐和色彩,才能使其美丽、活泼、生动。
对于这一点,我自己以前从未注意过。我所写的对话,大多是为了情节的需要,而没怎么考虑过人物的性格,因此我写出来的对话,总是干巴巴的,根本就没有体现出人物的个性。
写东西一定要求精炼,含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要留白,要给读者留下想象的空间。直来直去,什么都说尽了,也就没什么余味可嚼了。
在写小说之前,我们要先找到“底”。所谓的“底”就是你写这篇小说的目的,按我的理解,这就是我们大秋朝秋水依然女皇常说的,你写这篇小说想要表现什么。如果你没想好“底”就写,往往写到一半就写不下去了。
“底”往往在结尾时才表现出来,光想开头,不想结尾,不知道“底”落在哪里,是很难写好的,也很容易就虎头蛇尾了。就像我写第一篇故事文《他和她的故事》时,开始就没想好故事的“底”是什么,写到一半就写不下去了,直到现在坑还在,很难填......
另一方面,如果你一上来把什么都讲了,那就是漏了“底”,这就会失去对读者的吸引力了。
写小说,一定要有生活,对生活知识了解得越广博、越透彻越好。平时要多体验、多观察,培养多方面的兴趣,尽可能多接触一些事物。知道的多了,用起来就很方便。
如今,我们有万能的网络,随时可以查阅一些资讯,对于写作来说,确实很便利,但我认为毕竟不如第一手资料来得直观、熟悉和生动。
写作,还需要有想象力。文学艺术不是新闻报道,不是照抄真人真事,而是要运用想象。
老舍先生在创作《全家福》时,是看了有关方面提供的一些材料,从中选出了三个。这三个原材料其实是三个各不相关的故事,老舍先生将这三个故事拼在了一起,把三人想象成一家人,互有联系。于是,一个情节丰富、冲突强烈的好戏就写了出来。
写短篇小说,由于篇幅所限,人物不宜过多,要突出一两个主要人物来写,不熟悉的、不必要的就不写,不足以表现人物性格的不写。贪图表现自己知识丰富,力求故事多,那就容易坏事。
道理我现在貌似是明白了不少,剩下的就是下功夫多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