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五医情

      天地悠悠,我与黄石市五医院的感情真挚,深厚。往日的情景,要说的话儿,都在心眸。

    上小学时,我有事无事总爱到五医院去玩,那里有我好多同学、好多要好的小伙伴,比如,受人尊敬的李开唐书记的儿子强强(李强),鼻耳喉权威蔡道恩的儿子光光(蔡晓光),老军医结核病专家龙继伦的儿子龙湖(龙虎),骨科权威叶凡的儿子叶君,还有民子、三毛、毛子、西西……医院子弟素质高,兴趣爱好不仅多而且雅,这可能是我爱到这里玩的原因吧。我和强强玩体操,翻跟头,单杠双杠荡得高;我和光光、龙湖玩乐器,小提琴、手风琴、二胡合奏默契;我和叶君做作业,下象棋,有几次鏖战得难分难解竟忘了吃饭……

    我家就住在离五医院不远处的“小洋楼”(新下陆人对它的俗称),上学放学,我经常约上医院的伙伴们一起走。穿过新农村,跨过医院围墙的开口,四五分钟就到了五医院。这条捷径曾经通了封,封了又通,医院喜欢封,我们喜欢通,它可是我们往返五医的快乐之途啰。久而久之,医院哪个科室在哪里,哪个医生住哪栋,哪个地方好迷藏,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我好像成了”五医通“。

    念天地之悠悠,这是儿时的五医情哪!

    现如今我已是一位优秀小提琴教师,交响乐团一提演奏员,追根溯源,也还要感谢五医院。大概是一九七四年,我读初一,暑假,黄石小提琴高手邹晓石来到了五医院,他与放射科的袁枝斌很熟。袁医生一专多能,爱好音乐,知道龙湖和我是同学,又都在玩乐器,就叫龙湖把邹晓石老师请到我家,邹晓石遂成了我最早的小提琴老师。从此,我小提琴演奏日益精进。还是因缘小提琴,我和外科名医爱国华侨吴乃荣叔叔成了忘年之交。一次,吴医生看到我在蔡医生家与光光正在练琴,他用带有闽粤口音的普通话说“到我楼上的住处拉拉我的小提琴”。我天真爽直,年少无忌,一阵挥弓拨弦,拉完《新疆之春》,又奏《红星照我去战斗》,一气呵成,畅快淋漓,深得吴医生的夸奖和喜爱。那时,吴医生四十来岁,还一直单身,闲暇时,常拉小提琴抒发情思,也别有一番韵味。我和他琴情相通,音韵相交啊。后来,他回澳门去了,叫我思念到如今。

    我还荣幸地参加过五医院的文艺演出呢。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五医院的文艺活动红红火火,一有演出,我们总在门诊部二楼和后面食堂大厅排演。还记得排演著名的《洗衣歌》舞蹈,女的“抢”衣服,男的“夺”脸盆,医务人员扮演得形象生动,真切入情,我们乐队伴奏得切情入景,如痴似醉。久而久之,我与医院的文艺骨干刘丰、廖中东、黄赣国等大哥姐们也成了好朋友。

    念天地之悠悠,这是我与五医的音乐情哟!

    最让我感恩不尽终生难忘的是住院治病。那还是上个世纪,一九六六年,我六岁,得了急性黄疸型肝炎,住进了五医院后面住院部一楼病房。还记得那时的护士阿姨又好又勤快,她们好像什么事都做,打针,送药,换药,还喂我们药,查房,打扫卫生……我一下子就喜欢上她们啦,她们也喜欢我这个淘气包。护士阿姨也会哄逗孩子,每次打针,她们都夸我不怕疼,不哭,是个小英雄;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摆出自己一副“傲”的样子,有时还故意撒娇呢。今天,我还记得可敬可亲的三位护士阿姨:滕(苗芬)阿姨,郝(用宁)阿姨,钱(春华)阿姨。路上看到她们,我都会真切地向他们问好!人吃五谷杂粮,有个两病三痛,实属正常。二0一四年十月,因肠胃问题我第二次住进了五医院。令人敬重的胡仕林主任医生亲临关心过问,亲如兄弟的蔡晋主任医生随时给我释疑解惑。德艺双馨的滕小军医生,显微镜下手到病除,病房医生陈浩帅哥,用药精准适量,充满爱心和真诚;梅玲等一批护士,则显得业务娴熟,忙而有序,和善可亲。我当天就可下地走动,一个星期就康愈出院了。感慨医学技术的进步与精妙,医护人员的慈悲与仁术。出院前一天,我在病房里动情地拉了一曲优美动听的《恩情》,余音袅袅,犹在耳畔……

    念天地之悠悠,这是朴实,感人,而又幸福的医患情哪!

    岁月如梭,时节如歌。每当走在宽阔的下陆大道,经过明亮的五医院大门口时,我有意无意地总会放慢脚步,向五医院望上几眼,充满深情……

你可能感兴趣的:(悠悠五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