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杂非彼杂

朋友木易说,他最近正在构思一篇小说,名字尚未确定,但内容大体已有了个说法,只是还缺了些什么说不出的东西,因此迟迟未曾下笔。我记得这多年前也曾从他那听闻到如此之类的话,这许久了过去,也未见到他有过多少篇小说,倒是常有些随笔,语颇杂乱,不知所云。由此,也可以看出此君构思小说之类的话实不足为信,只偶尔产生一丝灵光于脑海中遨游一番,而后寂灭于粗茶淡饭之中,这不正如那死于胎中的梦想吗?他的梦想何其多也!早些时候,想成为一个诗人,每天无止地进行诗歌创作,一日不作即不能眠,当然这也苦了我这个诗外人,凡他所作的诗歌,第一读者非我莫属也,且都是第一时间,现在我这还有他些许手稿呢,其中像模样的倒有几篇,不像样的则不知其数了。眼看诗人是成不了了,后改写散文,再后写随笔,倒也颇混出了点小名,因此有些“得意”,不亦乐乎。大体有一天,我与他谈古今大家者,多以小说成名,随笔者未多见也!他大声疾呼“从文多矣,况小说乎”。于是开始进行小说创作,从一开始杜撰了什么花名,而后又强改草义,倒也折腾出了几篇早产儿,一时傲不可言。有一日他与我说要写一部长篇巨作,名字好像叫做《善灭》,以此一举成名。到如今,石沉大海,不知所踪。好在他小说的谎言在我这都可以被揭穿,何不就把它们当做他的童话,就此揭过罢了。

前天又有了他的消息,说是写了一篇杂文,颇有得意。我说,最近正在重读先生的书,你写的那算是杂文吗?

他笑答道:此杂非彼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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