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说自话

清明和谷雨之间,春的颜色不大坦然,气温像坐了过山车,午夜的雨,晨起的阳,间歇性神经质的风,交糅争斗,折磨了好端端的季节。

清茶从中午沉睡到黄昏,叶片打着少年的旗幡,收获暮年的篦子,辜负一天的时光。思绪停留在一个爬满回忆的沙漏上,自说自话。

争斗是圈子文化的基本属性。人似乎生来彷徨畏惧孤独,于是选择群居。群体生活乍见之欢,却多了竞争的潜在诉求。旧时寻欢,而后逐利,无不关联,殊途同归。

哪怕一个逼仄的环境,哪怕只有敌友二人,绝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有人将这些当做进步的阶梯。或许是。可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模式伤筋动骨,也易偏离初衷。

斗而不破这时便粉墨登场,以哲理的诡辩标榜了清白。细想之下,似乎是那么个道理,可值不得推敲。既是没有结果的事,又何必大动干戈。一树梨花压海棠,吃亏的莫非不是海棠。于是,追本溯源。斗而不破寻的是另一种平衡,看似没有结局,其实早已暗度陈仓。一切释然。只是好端端派生了无病呻吟。

现在想来几年前的那个午后不正也是无病呻吟么。而且呻吟地够呛。

那时还住海沧,每日过桥进城,过滨北时候会不自觉的在一个咖啡店停留,啜一杯焦糖拿铁,看一个人。那是一个整日混迹场所的女人。有些许模样。总是一袭长衣,一本书,一个人。迷上她起源于一个借打火机桥段,老套又真实的玩意。总之七荤八素。除了每日看看,并无更多,却日日挂念。

一段时间后连续几日未见踪影,情愫开始放大。于是,从小馆打探下落。跌了眼镜。原来是一个专挑小开下手的套路女,仙人跳高手。行踪尽失其实是进了局子。对象是与我一个频道的咖人。他是直接,而我间接。无妄之喜。初生的欲念被摧残,几年不振。

前些日子在另一间咖馆再遇,模样依然,多了些许沧桑。还是几年前的那副样子,一袭长衣,一本书,一个人,时下多了一盒香烟。不敢走近,却又浮想。想来伊必定是重操旧业。连续以往的谋生态度罢了。而我,经年累月,再激不起涟漪。于她,顺势而为,并无矛盾,更无需指责。

或许这也是另一番斗而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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