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日记(一)——湖北人的外乡生活

腊月二十六,一个信赖的朋友在群里紧急通知说这次情况将会很严重,拉开了湖北人在外乡的新冠性病毒疫情生活。

腊月二十八,在朋友资助下我最快速度采购到了一批口罩,那时候还是春运高峰期,大家都在返程的路上或者犹豫是否待在家里抉择之时。

腊月二十九,我带着月亮一起去了广州,海珠区的老牌酒店还是人声鼎沸,戴口罩的人一半一半吧。下午在广州大学城的公园里,带小孩搭帐篷玩风筝的人比比皆是,没有人戴口罩。也没有人想到,像这样在阳光下疯跑的时间在未来这一个月成为回忆。

阳光下的疯跑已成为回忆

后面疫情一天比一天严重,口罩、酒精在这期间成为极度稀缺物质,甚至连蔬菜都一度紧缺。直到今天,大年二十二,口罩的价格已经从年前五毛一个疯涨十倍。

今天,我整理疫情期间照片的时候发现,每一张都是戴口罩的,真是一个不一样的纪念照片。

整个春节的照片都戴口罩
一、外面的世界好空洞

原本公司是初七上班的,直到现在,我也只去过公司两次。每次出门去外面,都是一样安静。

安静的街道

街道

安静的马路

马路

安静的公园

公园

第一次见商场安静的如此彻底,沿途的商铺统统关门,走到公园也被管理员赶走。一向习惯了热闹的我,看着如此冷清的街道,也是感慨万分——谁直到这些商家不做生意一个月能不能撑住呢。

从公司回家的路上,班车取消了到我家站点的路线,公交车也等不来,常用的滴滴更是不用想。好心的同事搭我到家附近的地铁站,我从村里绕小路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到处都封路。要么翻铁丝网,要么多绕半小时回家。

翻还是不翻

在机坪上走了一下午路的我,选择——

在铁丝网旁边坐到天黑,才……

二、湖北XX线小城市的日常

春节前几天用顺丰快递寄口罩回家,我还在望眼欲穿时刻盯着快递的动向,就听到了武汉封城封路的消息。果然这路经武汉的快递历时五六天才到。

我的父母如同千千万没有子女在身边的父母们一样,对所有消息接收滞后,对疫情的乐观程度更是高于年轻一代。

腊月二十八已经开启了第一轮亲友聚餐。

等发现口罩需要的时候再去买,各大药店存货都已经卖光。

年三十晚上和初一一大早,我的拜年电话都成为了亲友是否赶路回家的问询电话。

尽管我一再在电话里严肃说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爸妈还是笑嘻嘻的说着:“咋可能!”

一度要把我千辛万苦寄回家的少量口罩分一部分送给亲友,更是差点让我急了眼。

直到有一天,走在大街上被街道办的大喇叭赶回家。

直到有一天,过了年初八街道上的商铺(包括我爸的小商铺)仍无开门的可能性。

直到有一天,市政府把送菜电话分配到生活区。

我爸才在视频里一脸幽怨的跟我说:“我跟你妈今天一天都没出门。”

三、居住在深圳的湖北人生活

对蔬菜的渴望闻所未闻

对于居住在深圳市郊的小区来说,盒马和叮咚成为了我们小区主要送菜商家。曾经在初十一度缺菜到了高峰。同在小区居住的几个同事相互提醒半夜爬起来买菜,有的两点没抢到,有人六点抢到,晒一桌子青菜在这个春节成为了一个土豪的象征。

待在家最久的三岁童年

在家里面。我已经陪伴三岁小朋友把所有的玩具都玩的彻彻底底。

朋友圈流传的套圈和头顶气球早已玩腻。

自从出生就收起来的电子琴重新归位,只不过沦为月亮的玩具,生动演绎什么为乱弹琴。

橡皮泥已经捏到生无可恋。

组合积木已经把所有具备棱角的物品搭了一个遍。

家里的绘本被装模做样的小孩模仿我们看书翻乱成一团。

最后才发现,解救我于水火之中的还是《小猪佩奇》和《汪汪队》。

OMG

虽然我觉得小猪佩奇更好看。

了解到几个同在深圳居住湖北朋友的情况,才知道我是幸运的。

一个好友的母亲年前从湖北来深,租房的房东得知后拒绝入住。一个好友年前参团出省旅游,竟然在疫情严重后大年初二就地解散,身份证42开头的他们遭到酒店的拒绝,差点露宿街头。

初中和高中同学群异常热闹,在这个时候突然就万众一心。

这些天,白天和生活打架纠缠的我们,在夜晚开启了深夜食堂、深夜电视和深夜瞎聊,成为了居住在深圳的湖北中年老母亲日常生活。

世界可能会被颠覆,但是你我都是相互支撑下去的勇气。

我喜欢吃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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