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至2017年10月,工作在非洲。如今回想这段经历,怎一平淡了得。是啊,不够励志、不够精彩、不够浪漫,更不够惊险、不够痛苦、不够悲伤......总之,或没有故事,或不值一提。至于我曾经待过的这个国家,细想来倒觉得有些魔幻,于是记录了一些这个国家的风俗习惯和日常生活。
在这里太阳永远起得比人早,清晨的阳光本还算温和,却总能扰人清梦,窗帘明明已经很厚,它却总有自己的手段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就像生活的波折,你尽力抵抗,他却总能漫不经心地找到你。
起床有时候对我来说很简单,有时候却像是劫难。
有时候我能在闹钟叫醒我之前醒来,想要再睡去是不行的,就因为阳光,大多数时候还在深梦中,睁不开眼睛,意识仿佛还睡着,头脑也不清醒。
对于那些起床气很重的人,其实我是十分能理解,因为睡眠被打断,真的是一件极其折磨人的事儿,这个时候你就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来抵抗你的睡意,尤其是冬季的时候,寒冷的季节人需要更多的睡眠来储存热量,起床的能力近乎下降为零。
还好这里没有冬季。
早餐还没做好,门铃就响了,看看了时间,出租车司机又早早地来了。
木木哥出差去了,老板还在国内,这一周就我和铃子守着公司。
我和铃子很不争气,都不会开车。
这边的公共交通特别落后,出租车是有的,就是破了些、脏了些、味道重了些,公交车也是有的,只是站点少了些,等候时间长了些,坐公交几乎是不可能的,上下班只得坐出租车,约了一辆出租车每天来接我们上下班。
木木哥出发之前特地带我们去菜市场囤了好些菜,以确保我们这周不回断粮。
我们约的这辆还不算太破烂,只是没有车窗玻璃,坐垫旧了些,车门要使出吃奶的劲才能关上,矮矮的出租车穿梭各式各样的车之间,难免沾上满脸尘土。出租车司机却总是沾沾自喜地向我们炫耀他这刚入行不久的“新车”。
出租车司机早早地穿越半个城市,总是在我们约定的时间之前来到我们所居住的地方,按响我们的门铃,在外面默默地等待着。
听到铃声,我和铃子便更加匆匆忙忙,不敢让司机等太久,毕竟对于出租车司机来说,时间是直接等同于金钱的。
“早,睡得好吗?”
“还不错,吃过早饭了吗?”
“我在你们隔壁吃过了,早点来就是为了在这里吃个早饭。”
隔壁是一块空地,一位年轻的妈妈养着一个孩子。母亲在空地上搭了一个没有四壁的棚子,卖点早点养着生活,那孩子估摸着也就六七岁,胖嘟嘟的,每次出门的时候,只要小男孩在,木木哥总是摇下车窗,笑嘻嘻地用重庆话喊他:“胖娃儿,胖娃儿。"时不时摸摸他的头,塞点好吃的给他,时间久了,我们也跟着喊“胖娃儿”,以至于后来小男孩一见我们就主动开喊:“胖娃儿,胖娃儿。”
黑人对语言的学习能力似乎比较强,就比如我们那些员工,时不时嘴里冒出些重庆话,“要得,要得。”、“开门,锁门”、“五块十块”,你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学会的。
出租车驶过早点铺,小男孩笑吟吟地目送我们远去。
出租车司机是个话痨,说起话来笑呵呵地,他握着方向盘,不停地向我们说着昨天去参加的一个婚礼,听得出来他是真心祝福着这对新人。
他过得应该很开心吧。
前天晚上出租车司机到仓库办公室来接我们的时候,抱歉地跟我们说第二天只能接我们上班,下班不能送我们回家,因为他要去参加婚礼。
这对我们来说其实也算一个小苦恼,这不是我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出租车司机总是能早上送我们,下午却时不时遇上些事儿不能接我们。
于是我和铃子就背着背包、提着电脑,站在马路上拦车,望眼欲穿。
下午的阳光不带一丝柔情,路边没有遮阳的地方,我们半眯着眼睛,瞧着路上车来车往,却总是拦不到合适的车,要么见我们是中国人漫天要价,要么明明车上已经坐了四个人,却还游说我们往车里上。
终于等到一辆还能上的且价格合理的车,头发也被晒得快要烧起来,行驶了一段路,仍还是会有人上来,他们身形大多比亚洲人庞大,总是将我和铃子挤得几乎屁股都碰不上坐垫了。
这段时间倒还坐了些出租车,有的车内勉强整洁,有的则异味浓重,出租车司机有的和蔼慈祥,有的也凶神恶煞。
记得我第一次看见这边的出租车时,可是嫌弃够了它们的破旧和脏乱,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坐上这些出租车。
也是,永恒即变化。
寒寒
读书写作对我来说是一个学习、思考和表达的过程,我将尝试学习这个世界的哲理和科学,然后尝试怀揣爱与理智地进行思考,最后尝试用文化和艺术的形式表达出来。哪怕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懂,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所以,你要加入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