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2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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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日本爆发了天花疫情。天皇和皇后都种了牛痘,这使那些原本可能害怕注射外国针剂的日本人也有了打疫苗的勇气。连小小的内亲王熏子也打了疫苗。2月20日,熏子在母亲爱子、外祖父柳原光爱和舅舅柳原前光的陪伴下,第一次进宫。从此以后,她经常被带进宫。父亲无疑希望尽可能经常见到熏子,但把她留在宫里会破坏规矩。明治很小的时候就必须离开自己的父母,跟外祖父和外祖母住在一起,现在他不得不遵守同样的规定。按惯例,熏子将和外祖父外祖母一起住到五岁。

岩仓认为天皇必须拥有无上的权力,可能是因为觉察到一些重要人物对政府表现出了敌意。岛津久光身任左大臣,但长期以生病为由拒绝上朝,并且一贯地反对任何改革。他对现在大多数官员以西服作为日常装束的做法尤为恼火。另外,回到鹿儿岛的西乡隆盛丝毫没有返回东京的迹象,依然无声地和政府对抗。

日本军舰停泊在距离汉城约三十二公里的江华岛外。1月16日,日军列队走向江华岛上的谈判所,在那里与两名朝鲜专员见面。黑田一开始认为与朝鲜人谈拢的希望渺茫,因为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他要求增派援军,然而政府拒绝了他的请求,认为过早展示军力可能会阻碍和平协商,使朝鲜人惧怕日本人。

与此同时,几乎每天都有细微的变革,每一件都比江华岛事件更影响大多数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例如,3月12日,星期天正式被定为休息日。政府对这一步有所顾虑,担心民众可能会认为这是出于对基督教的尊重。然而有必要使日本与西方开明国家保持一致,最终政府还是冒着被认为讨好基督徒的风险,颁布了这项法令。一个月后,星期六下午也被定为法定假期。

岩仓在欧美旅行期间,曾多次被邀请观看歌剧,人们告诉他,这是最著名的一种欧洲戏剧。(东道主邀请岩仓观看歌剧,可能是觉得他即使理解不了唱词,至少可以欣赏音乐。)岩仓在国外观看歌剧时想到了能乐,回到日本后,他要求两名使团成员制定一个能乐复兴计划,使能乐成为一种适于招待外宾的娱乐节目。

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是武士阶层的不满甚至骚动,沿途的地方官员不停地提到这个问题。这一年结束之前,这种郁结的不满将以一种激烈的形式爆发出来。

即使对那些伤势严重无法自卫的人他们也毫不手软。这次战斗驻军士兵的伤亡人数超过三百人。与神风连不同的是,驻军士兵都是应征入伍者,大多是农民。神风连的武士在屠杀这些胆敢霸占自己军人地位的卑贱农民时,似乎有种特别的快感。

神风连的暴动除了造成大约五百人死亡之外,一无所获。这些人本来可能为国家甚至为世界做出贡献。熊本的樱山神社埋葬着一百二十三名神风连成员,每座墓碑上都刻着一个人名及其卒年,不管这个人是死于战斗还是死于自己的短刀,这两排长长的墓碑很可能使我们联想到迅速凋零的樱花和武士死亡的类似象征。游客今天站在墓碑前,可能会为这些人为了一项注定失败的事业而献身的精神所感动,而忘记了他们极端残忍,且这些年轻人(大部分都是十几岁或者二十几岁)为之献身的理想并无丝毫的理性可言。

自1873年危机爆发以来,国内的大部分麻烦都起源于萨摩。为了举例说明这种流毒的危害,他提到了萨摩对征韩和征台的支持。政府一直处于不得不对萨摩亦步亦趋的地位。木户对萨摩武士的行为的尖刻解读,也许可以用其长州背景来解释,但这显然不是全部;木户同情那些因社会动荡而饥寒交迫的农民,他们除了举起长矛起来反抗之外,并没有其他泄愤的方式。

战争已经正式开始,但西乡仍坚持自己的目的只是到东京去问政府几个问题。他强调自己的计划毫无秘密可言:很久以前他就已经通知沿途将经过的县和镇台。然而熊本镇台却不让他通过,因此他别无选择,只好抵抗。

天皇的主要顾问,儒家学者元田永孚则做了一次性质迥异的规谏。当时(1878年2月)有人提议按照欧洲的做法,使林地隶属于皇室。但是元田反对这个计划,他说,皇室的维持并非靠土地,而是靠“至德大仁”为纽带来维系民心。古代政府只收取一小部分的税。接着,在谈到君民的权利时,元田说,“施至德大仁爱育人心,则人心思慕敬重帝室愈深,至天下悉举我私有土地之贡租,以供帝室。

在检查杀手留下的声明时,大家忍不住同意这些人的观点,即目前的法律既非出自天皇也非出自人民的公议。他们认为迫切需要让天皇亲政,并决定告诉天皇他们得出的这个结论。

1874年,东京开始有人(未经许可)出售内田九一拍摄的天皇照片的复制品。这件事使内田灵机一动,他请求政府允许自己出卖所拍的底片。对售卖天皇照片是否合适这个问题,政府进行了长时间的讨论。最终结果是禁止出售,那些已经出售的照片则被勒令上交。没有照片,也没有其他自我膨胀的标志,充分表明天皇巡幸的克制特征。

内务卿伊藤博文已经决定将琉球藩降级为县:琉球将不再是王国,而只是众多县中的一个。这一决定的背景是琉球藩拒绝遵守日本的命令,没有与清廷断绝来往。琉球国王曾接到特别命令,不得派使者到中国祝贺皇帝登基,也不得接受清朝皇帝的册封。但他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秘密地派了一名家族成员到中国去,请求清廷帮忙对付日本。他还让东京的琉球藩代表向中国、美国、法国和荷兰的公使求助。日本政府收到不下十四封来自琉球王的奏折,要求恢复过去的形式,允许琉球向日本和清朝双重效忠,琉球王一直重复“父皇(日本)母清”的说辞。

吞并冲绳在日本历史上几乎微不足道,尚泰也只是人物传记辞典中的一个简要条目而已。他在位期间并非重要,最后三十年则默默无闻。但是,即便现在,一个小国的国君成为处于现代化初期的大国的牺牲品,遭到罢黜时,仍令人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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