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02

张大千年轻时就留着长胡子，吃饭尤其是喝汤汤水水时多有不便，很少参加公众宴席。有一年冬天，因实在解脱不开，他参加了一次由北平政界人士组织的宴会。席间，他只好回避汤水类食物，挑了一些冷餐吃下去，受到一些人士的讥笑。憋了一肚子火的张大千，餐后没有马上留席，见众人都在摆龙门阵、侃大山，就整理好胡须，走上前去说，我也有一个故事讲来给大家听。张大千说，东北有个大胡子猎户，冬天和同伴进山打猎，晚间宿营在山中窝棚里。同伴夜半时分拉肚子，独自走出窝棚在一棵大树下解手。数九寒天，同伴拉完肚子后发现，屁股被雪地冻住，无法起身，惊慌中大声呼救。大胡子猎户被惊醒，抄起猎枪冲出门来，发现同伴蹲在地下无法起来。“快帮帮我，我的屁股被冻在地上了。”同伴大喊。大胡子猎户得知问题的严重性，拿来盛放热水的皮袋子，跑回来一下泼向同伴，结果皮袋子的水本来不太热，遇冷迅速冷冻，同伴被冻得更结实了。你这是闹哪样？！同伴急得哭起来。大胡子猎户一时束手无策，急忙蹲下身来，向同伴的屁股呵气，希望用嘴里喷出来的热汽化解危急。结果事与愿违，刚呵了两口，大胡子也被冻住了。大胡子猎户想起身，被胡子扯得生疼。两个人全部被死死冻在地下，不禁同声高呼：救命！说来也巧。不远处的另一个窝棚里，有一个老猎人正在休息，听到呼救声，持枪拿刀就冲过来。见到一人屁股粘地、另一个脸贴地，半蹲半跪着。老猎人较有经验，没有着急出手，而是问明了情况，最终抽出刀来说：“你俩不要乱动，我用刀把你们粘在地下的部分砍开。”边说边举刀就砍。大胡子猎户大喊：“慢着，大爷你可看清楚了，黑灯瞎火别砍错了。”老猎人说：“我这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怎么砍才不伤着你俩？”大胡子猎户说：“其实也挺好区分的，你砍的时候要注意：长胡子的是脸，没长胡子的是屁股。”讲故事的时候，众人不时发出阵阵笑声。讲到这里，有人在笑也有人在沉思，似乎意识到什么。此时，张大千站身来了，拂袖而去……突然有人抹了一把脸，看向同样没有留胡子的众人，大呼：我们上当了！有文化的人，骂人都不带吐一个脏字的。此话确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