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怀孟从忽必烈的雅间出去后,雅间里的忽必烈和阿术有了一番谈话,一番谈话立刻改变了白音的仕途。
陈怀孟走后,阿术对忽必烈说道:“皇上,这小子是小儿的朋友,在江湖上混事,有些江湖气息,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回去后我必惩戒与他……”
忽必烈一抬手打断了阿术的话说道:“你觉得他说的没有道理嘛?”
“这……细想起来还是有点道理的”阿术回道。
“你们啊!他这是给我上课呢!”忽必烈说道。
“此子如此大胆,应当治罪”阿术怒道。
“你们啊!如果能有那小子面对朕的勇气就好了”忽必烈笑道。
“臣不敢”阿术说道。
“那小子表面上是在说拯救民间艺术,实际上是在说朕应该善待天下文人啊!”忽必烈说道。
“他敢妄论国事,当斩”阿术说道。
“他说的不错,是朕忽略了,原先多年征战,现在北方已经大定,是到了安抚百姓,善待文人的时候了。拟旨现升礼部郎中白音为礼部侍郎兼户部侍郎,正四品,主管收集拯救民间艺术文化,收广元商会由皇家所有,户部直辖,其现有人员不变,所用投资将如数退还,升白丁陈怀孟为户部员外郎兼礼部员外郎,从六品,任广元商会会长全面负责广元商会,协助白音做好民间艺术文化拯救工作。”
见随行人员记录完毕,说了生“回宫”便起身出门下楼。
就是这么巧,正好遇到陈怀孟上楼,两个人正好碰面,陈怀孟立刻跪倒小声“参见皇上”
“你啊!等着吧!”忽必烈说完走了。
“皇上,您是不是忘了点什么?”陈怀孟跪着说道。
忽必烈面带微笑头也不回大步走了。
一个时辰过后,陈怀孟跪在台阶上徐梦雅给他端来茶水,他喝了两杯。
两个时辰过后,曹名婷端来夜壶给他尿尿。
三个时辰过后,陈怀孟已经跪不动了。
这时,白音领着一位公公来找陈怀孟,见陈怀孟在楼梯上跪着,大声叫道:“陈怀孟接旨”
陈怀孟猛的站起来,由于长时间跪着,导致腿部血脉不和,一阵麻舒,一个不稳从楼上摔了下来。
好在没什么大问题,跌跌撞撞的走到太监面前跪下“草民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升白丁陈怀孟为户部员外郎兼礼部员外郎,从六品,任广元商会会长全面负责广元商会,协助白音做好民间艺术文化拯救工作。钦此”
“领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怀孟有气无力的说道。
领完旨,陈怀孟立刻爬起来,悄悄的塞给宣旨的公公10两银子,然后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笑了笑。陈怀孟准备留宣旨公公吃饭,宣旨公公推辞有事,便匆匆而去。
白音见宣旨公公走了,便说道:“怀孟,恭喜恭喜啊!一下就升到从六品了,我刚入仕时也就是一个八品随军”
“恭喜啥,你个家伙真是的,你得了大好处还不请客?”陈怀孟翻了白音一个白眼,径直的上了楼
“你怎么知道了的?”白音跟着陈怀孟上了楼,问道。
“很难猜吗”陈怀孟推门进入自己房间。
“确实想不通”白音摸摸脑袋说道。
“我来和你说吧”陈怀孟看了一眼白音说道,“首先皇上知道了南北通货存在巨大利益,可以充实国库,如果硬行收走,不是不可以,效果会差很多,各种人员都会流失得不偿失,所以需要让你心服口服。先升你的官堵住你的嘴,然后再用官职堵住我的嘴,广元商会就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家产业,你原来是礼部郎中,向上升的阻力很大,你最佳的升迁路线是外放散府做府尹,从四品,然后回礼部做侍郎,正四品。谁知道皇上直接给你一个侍郎安抚一下,还是皇上厉害啊!”
“皇上厉害什么?”白音问道。
“小王爷,你知道如果广元真的运作3到4年能赚多少钱吗?”陈怀孟做在桌前给自己和白音各倒了一杯茶。
“不清楚”白音也坐下,喝着茶说道。
“1亿到2亿两白银”陈怀孟说道。
“噗!不会吧!这么多?”白音吓了一跳,一口水喷在地上,很惊讶的看着陈怀孟。
“这还是保守估计”陈怀孟悠悠得说道。
“我们这一趟不是只赚1万多两吗”白音说道,“3,4年后最多也60万”
“只要第一年不断的投入,当我们的车队达到1000辆时,我们一个来回的收入至少200万两,那搞个3,4年是不是上亿了”陈怀孟说道。
“这么赚钱啊?”白音说道。
“你也不看看两头背后站着谁,北边是你老子,南边是贾似道,不赚这么多钱都对不起他们的身份”陈怀孟说道。
“难怪皇上惦记”白音说道。
“你说一年投资,每年收获几千万两银子,只给我一个从六品,值不值当”陈怀孟说道。
“太值当了,就是给你一个侍郎也为过啊!”白音说道。
“小王爷,你知道为什么不能给我过高得官吗?”陈怀孟说道。
白音摸着自己的下巴,考虑了一会儿说道:“难道还有说法?”
“这里面有很多门道的”陈怀孟说道,“首先给我一个官职即使对我的肯定,也是对我的约束,其次给我一个户部员外郎正是一个恰当的官职,再次为什么广元要受户部直属?这三个问题你能考虑好了,你在官场就能下脚了”
“有提示没?”白音说道。
陈怀孟想了一下说道:“第一个问题和你爹有关,第二个问题和你有关,第三个问题和户部尚书有关”
白音一边琢磨一边回去了。
徐梦雅,曹名婷,李洁和陆欣雨从二楼走了下来。
陈怀孟看见三个人一脸迷惑,只有李洁很淡然,便在大厅里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也示意她们都坐下。然后叫陆欣雨去拿茶具,李洁去拿琴,李洁开始抚琴,陆欣雨开始泡功夫茶,陈怀孟一边听着李洁通灵的琴声,欣赏着陆欣雨的茶艺,一边说道:“有什么问题你们问吧!”
徐梦雅先忍不住了,说道:“升官不是好事吗?怎么让你愁眉苦脸的?”
徐怀孟缓缓的喝着茶,慢慢的说:“人道是无官一身轻,逍遥人世间。你们知道无官为什么逍遥吗?李洁无需回答了,我知道你明白”
“是不是没有条条框框约束了”徐梦雅说道。
“还有做官太多的迎来送往,礼数不到得罪人。”曹名婷说道。
“还有吗?”陈怀孟说道。
大家都默默喝茶,想不出别的了。
“李洁,还是你来说说吧!”陈怀孟说道。
李洁停下琴声,说道:“梦雅和名婷说的都很对,但这不是做官最头疼的地方。做官最头疼的地方是要防止被别人夺了位子。既要防止上司出事拿自己顶缸,又要防止自己的把柄落在同僚手上,还得时时防范下属给自己下套,整天琢磨别人的想法和心思,累心。”
陈怀孟微笑的说道:“确实是这样,欺上瞒下有时也是形势所迫。阿谀奉承有时也是逼不得已。贪污腐化有时也是明哲保身。这就是官场,想做清官只能比贪官更恶更狠更绝情,有名将三代为将的,重来没有一个清官是三代为官的,历史上很多的清官都是众叛亲离的,千里做官只为财”
陈怀孟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那什么是好官呢?能约束家人,为人谦和,为治下百姓谋福祉的官员就是好官。做官难,作好官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