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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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这天乌市又下起了雪,车窗外茫茫一片白色的山,雪则缓缓的落在玻璃上,开始印出窗花的模样。妹妹(姐姐的女儿,我喜欢这样称她)用手指指着这一片片绒毛似的银华欢快的说了一句:“你看,雪落在了窗户上”。姐姐双手把着方向盘,在拥堵的进站路上注视车况,没有理会。我把妹妹抱过来,看着这几朵窗上的雪花,和她的无邪与纯真的面目,丝毫不再掩饰喜欢一个人的意愿——对着她的小脸亲了一口。少倾,握着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望向了窗外……

        我在走之前与睽别多月的姐姐聊了许久,有我这再次返回疆内半年里来的许多遭遇,和一些放在生命里或是无从说起或是不名轻重的琐事。到了这个年纪,我虽然不大考虑,但身旁有人提起关于某些人生的时候,我很多时候还是会慕羡起姐姐来。事业有成,家庭美满,我想这些词如此形容并不为过。这在世俗的眼里至少是个终身所求。饭席之间,总是海天海地的聊,叙述的联展不高。无由就聊到我的个人之事。我笑了笑,表示自己还没有任何迹象和打算。

      这个年纪的尴尬之一或许就是,总在无意之间就介入了个人的不再需要保密的成年问题。我不知道怎样去回避,也还没有认为有回避的需要。当我二十左右的时候,我还穿着蓝色牛仔裤,著着短袖衬衫,骑着个带框自行车在校园里整天的逛荡,找寻微妙的灵感。脑子里整天留着一些无名的念。没有打算过太想这些。

      二十岁的年纪,与三十岁的求利,四十岁的为权相比,略显低微与自私。在前辈和评论家的眼里,正是一个追求性与欲的时候。“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仿佛正轨。我却不知不觉,早早冷落了下来,没有在正轨上安分。谈不上漠然,只是总会怀想着其他的事情。这大概与我此前的阅历,教育,和驳杂的书籍,不无关系。文士也好,俗人也罢,也许都想能有一位红颜知己。我曾也这么想过。只是某一天,忽然这种理想关系就解体了。我才在那一刻了悟,这一切原是我自己的美好期待罢了。我亲手又把这个桎梏了我这么多年的乌托邦打破。而对感情有了新的看法。

      我那几日在夜里见到了曼贞,彼时她在西南一个四季如春的春城里。我在梦里见她时,她住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在地势较高的一片房子里就可远远而清楚地看见她。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针织开衫毛衣,扎着一束长边马尾。见着我,笑了两声,问了几句我近来的情况。之后,就弯腰下去收拾起一些东西。后面的事情我醒来后就记不太清了,只是会依稀记起曼贞的模样,还有回想起她的酒量与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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