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

休假在老家一周，似乎不记得是个有工作的人，每天10点睡觉，8点起床，推门呼吸新鲜的空气，院子里洗脸，吃刚摘下的黄瓜，摘豆角，带两个孩子去写生，看自家谷子的长势，吃野生枸杞。看婆婆家的压弯枝头的苹果，摘一个正熟透的西红柿，擦一下就吃。吃妈妈亲手种的玉米，比市面上好吃太多。

陪爸妈聊天，做饭时偶尔搭把手，洗几次碗。拖地后地板只干净一会，我们回去家里人多了很多。感受着家人的纯真和简单，偶尔也感受着他们对我的过多期待和要求。

老家除了凉快，还有更多的开阔，舒服。路上很少车，拿了驾照十几年没开过车的我，开着也觉得还可以。雨中在前头摘摘麻花，仿佛回到了童年。

打苍蝇是每晚睡前的一项大工程。特别是丫头没见过，不能忍受，她要求一只也不剩，我每天来来回回转圈，找啊找，争取一只也不剩。本来凉飕飕的晚上，经过连续几个回合的苍蝇大战，也会出一身汗。不过换来一晚上的安宁，也算值得。院子里还有一窝蜜蜂，时不时它们也会围着采蜜，爸爸硬是把它们窝铲除，我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烤羊肉窜也是每次的固定项目，以往姐夫主要伙夫，这次他忙，只能宝爸上阵，差一些火候。爸爸当面说不错，等他离开后，说手艺差姐夫了。我听着也不高兴，啥时候开始这么偏袒他了，真差姐夫很多，那也不想让被说。中间还觉得他一直在忙碌，我一会递上吃的，一会端去喝的。

邻居的阿姨来串门，她明显老了，眼睛看不清了，耳朵不好使了，牙齿也咬不动了。快到门口，我打招呼，一句就知道我是谁。进家，摸摸我胳膊，说我不瘦但条子顺，摸摸我丫头手，夸宝贝个子高。她和妈妈聊天，听妈妈进城了羡慕的样子，说她太久没进去了，以前女儿在城里叫她去。现在女儿搬家了，虽然城里还有儿子，孙儿和外甥，她没进去，没人叫她。我说你和他们说想他们，想去。她说没说过，不知道这样说他们让不让去。阿姨明显没了以前的锋芒，从小见着她记性超好，思维敏捷，做事精干！不由感叹时光过得好快好快！真希望父母辈不老，我们也保持现在这个样子！

街上的老阿姨，也大概能认出是谁家姑娘，只是不知道老几，我说老二，她说就是那个有工作的吧！她家小儿子也在身边，应该比我大十岁左右，我夸他年轻。我一下想起他年轻时找人算命娶媳妇，大抵30年前的记忆。

返回居住地，第一感受挤，街头挤，家里挤，心里也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