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与我:你是我的力量和勇气

短短几个月,这已经是第二次因感冒引起发高烧了。还是午休后收到幼儿园里老师的电话,还是那样起床后便出现发烧现象让我们早点接孩子回家休息。

这一天我因为工作需要考试,不得不晚上十点多才能到家。回到家后,依旧不知疲惫地物理降温、搓手搓脚心、测量体温。夜深了,困倦中无意间碰到了小丫头的小脚丫,这温度,我知道,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第二天醒来看着温度已略微下降,叮嘱着母亲若温度升高继续降温,上一次感冒发烧的药还有,应该可以用上。谁知,到了下午时间,又被告知温度没有完全退下的38℃,让我们早点下班带她去医院看看。

时间过得太快,晚上八点多才到家,推开门看到小丫头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许是被动画片里的内容吸引,看上去精神状态还可以,但是眼睛却是红肿的。我在想是不是她在家哭了好多次,因为我得上班,而小丫头生病的时候只要在视线范围内看不到我,必定不论原因梨花带雨地喊妈妈。也许看着心疼,我督促着孩子的爸爸赶紧收拾东西去医院,不希望反反复复发烧。但这次好在家附近的医院开了发热门诊,要不还得跑到较远的医院诊断。

已经轻车熟路,发热门诊只能有一个家长陪护,一路上一直在跟孩子她爸讨论谁留下来。因为这一去就会是四到六个小时,算一下起码到凌晨一两点,但孩子她爸担心我没有这么多体力,但由于我执意要陪小丫头,所以还是我留下来了。

着急之余,且又不是这么熟练医保卡挂号和付费一系列操作,总显得脑袋愚钝、手忙脚乱的。抱着小丫头跑到问诊台问了好几次,怕是待诊室外区的动画片声音覆盖了叫号声而过号了。护士小哥说并没有,可看着电子屏幕并没有我的号,索性直接抱着小丫头在儿科诊室外等候,看着空闲了就直接进去问医生是不是过号了。结果医生说我挂的并不是她的号,但好在可以帮我的小丫头问诊。也许是生物钟告诉我得休息了,平时做事雷厉风行的我,在这里显得有点不及格了。

为检测是不是流感,还得抽血化验,个人感觉对于小孩看病必备一道程序——扎手指(末端)采血。小丫头虽在问诊的过程中不怎么说话,但一听要扎手指,立马哇哇大哭,并对着我说,“妈妈,我不要扎手指”。

“不扎手指化验不了,怎么知道小丫头因为什么生病呢?”我抱紧她,并轻轻抚摸她的小脑袋瓜子。只想着安慰她,并告诉她不要害怕。

“我们扎完手指,妈妈给你看手机里的宝宝巴士(从小陪伴她的认知启蒙应用,对小丫头非常好使),好不好?”

小丫头终于肯停止哭声,但还是有点没办法不得不接受的感觉,“只能扎左手,右手会好疼”。或许上一次扎手指是右手指吧,就记着一晚上都用自己的小手保护这那一小团棉花。

当护士小哥贴完条码,说让小丫头把手伸出来,小丫头确实把左手伸过去了,而且还指伸出了一根食指。其实我以为任何一根手指都可以,但细心的护士小哥对着小丫头说,“食指会很疼的哟,我们换其他的手指,好吗?”。这并不是护士小哥乱说,后来我查了下,确实医生们都建议使用无名指,原因是避免使用最灵活、最敏感的手指,可以有效减少感染几率和疼痛感。于是乎,小丫头又哭了,这一晚上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化验结果需要两个小时后可以获取并拿着医生看、开药,才算是一个完整的问诊过程。然而当前时间也将近十二点了,我知道小丫头肯定是很困的,但是因为在医院里,并且还有动画片看,所以她没有想着睡觉。我抱着她,就像一岁不到的时候悠着她,只不过现在我没办法横着抱她了,太重、太长了,我只能让她靠在我的肩头上。

本身腰部肌肉有些劳损的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想着她可以睡上一觉。

“妈妈,我要下来。”小丫头蔫蔫地说。

“是不想睡觉了吗?”

“不是,我太重了,妈妈会抱不动我的。”我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恤,不得不说小丫头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天使宝宝,没有让我特别艰辛。

“好,那妈妈帮你拿凳子拼成个小床,好不好?”只见小丫头点点头,但是无论怎么躺,小丫头好似都无法安稳入睡,等待报告的时间真的挺难熬的。

不知道是多少回,终于等到了可以取报告的时间,而小丫头在椅子上看上去即将入睡了。本来想着打印报道就在几步路的隔板后面,可谁知,那边的打印机只能挂号,不能打印报告,然后我按着工作人员的指示跑到就诊室旁边打印。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熟悉的哭声,对,是小丫头哭了。小丫头肯定是调整位置的时候没看到我,起身立马哭了,一个小人儿盘腿坐在椅子上。我举足无措,只想着我可以快速拿到报告,没想到也就几分钟的疏忽。连忙抱起小丫头,并迅速将衣服手进背包里,边安慰小丫头,边跑进就诊室。

还好只是普通的感冒,开了点药就可以结束了。我抱着小丫头前往智能机位进行缴费,小丫头很乐意使用自己的医保卡并协助我完成缴费过程。一切都好像安静了下来,我们只需要静静等待核酸检测结果即可出院。

我还是抱着小丫头,只不过这一次我让她在我怀里入睡,果真她已经累的不行了,很快便在我怀里睡着了。为了让她睡得舒坦一些,我让她枕在我的手臂上,拿着她的外套做被子盖好。

睡眼朦胧中,小丫头还不忘问我,“妈妈,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再等一会,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当得知我们可以出门诊时,我二话不说,背起小背包,将熟睡的小丫头调整好睡姿,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省力。看着走路回去也就十几分钟,想着不打车也罢了,就直愣愣地两个人走在寂静的路上。

按照她的重量,我顶多能走到路口,而且夜深人静,没有路灯的天桥和停着车的区域,都会让我害怕。时不时有路过的电瓶车或者摩托车,有的是为了搭车,有的真的只是路过。但我全程都不敢去做任何反应,只想着自己快点走,只想着自己可以坚持将小丫头抱到家门口。越是害怕走得越快,越不敢放下熟睡的小丫头。我感觉这一路走的时间变得越来越漫长。

或许是有摩托车的喇叭声,再或许我抱得她太紧,小丫头恍然间醒了,第一句话就说着,“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是的,妈妈抱你回家,我们很快就到家了”,我尽量少地说话,担心没有足够的体力达到目的地。

走到路灯下,我实在已经达到极限了,只好换成背着小丫头。夏季的深夜一般都比较凉爽,而且这阵子还下了暴雨,让夜晚温度很适宜。但我的汗珠还是不断地往外冒,顿时间觉得我的体温比小丫头还要高。

当打开家门口时,孩子她爸还惊讶地说怎么不叫他来接,取下口罩才发现我已是满头大汗,脸颊上全都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想想其实挺后怕的,若路上遇到什么危险,毕竟一个弱小的妇女抱着一个幼儿。一路上若不是小丫头,也许我没办法走完那段漫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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