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源

最近的我内心充满欢喜,我记得出外的那几年,每当休息日我就会去往图书馆,坐在图书馆沙发的一角,安静地看着书,中午时分饿了就在附近的饭馆里吃顿饭,一个人晒晒南方湿热的太阳,下午会去打打篮球,又一个人骑着共享单车穿梭在那座城市,陪伴我的只有一只耳机和黄蓝两种颜色的共享单车。耳畔是呼啸的风,车水马龙的城市与我无关。

晚上回去之后写写文章,如果有喜欢的电影自己一个人去看看。起初觉得特别难耐,也时常会在电影院看到甜到发腻的情侣们,偶尔会有细心的人会看看我,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蜷缩在一旁,尽量躲避那种目光。

刚开始疫情没起来的杭州,充满着一种欢乐,那是那座城市的气质,温和而又典雅,像是那里的人。后来发现我对杭州其实是仰望的,野生作家大冰有句令我印象很深的话,说:对于一座城市,你只有平视它,仰望和俯视都不行。

因为那种明显的北方人的特质,我对南方那种温言细语的生活方式特别不习惯,在学校里是这样,工作也是这样。

我的朋友很少,有一些是之前的同学,有一些是打篮球认识的,但我们的生活轨迹不尽相同,一年也就见那么几次面。

周末或是假期,当同事们都在谋划去哪玩的时候,我就会显得特别尴尬,大家其实都心里明白,我们的关系仅仅是同事。

而我也不羡慕那样的欢乐,同事之间也只是简单地打声招呼,之后各自离开。

每天上下班挤公交的清晨与夜晚,每一天回到宿舍时的孤单,而每一天也都是循环往复。

过了大半年之后,我慢慢习惯了那种感受,在那种心境和现实的种种问题里慢慢变强。

工资也一点点再涨,可我并没有因为涨工资而激动或者兴奋,从初入职场的热血与全力以赴,再到看到职场规则后的黯淡,也随着一天一天的写作,我慢慢地问我:我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呢?

有很多朋友、刚开始的同事都会问我一个问题:你喜欢杭州吗?我下意识地回答:喜欢。

后来才发现我的回答是多么地草率,一想到奋斗半生的结果是要在杭州买一座格子间,而且很有可能还会买不起,我就会觉得堵心。

那天我坐在公交上,看着梅雨季节的杭州,蓦地感觉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回到宿舍吃过晚饭之后,我唯一开心的事就是看书,当时我在看戴尔.卡耐基的《人性的优点》,热血澎湃,手不释卷。

看完以后想写,写完之后想发到朋友圈,但是身边的人不让我发,又说买的书太花钱,更说唱歌浪费时间。

后来才发现,令这样的人最开心的事就是把工资给她,说不好听点就是给钱。

慢慢地心变得钝了,不仅工作很疲累,也乱了自己的节奏,更失去了对生活的喜爱。父亲在电话里叫了我很多次,我放弃了在杭州的一切,回了家。

有了大堆的时间,我终于可以安下心看书了,我把自己以前特别相看的书列在书单,然后一本本慢慢地看。

来往的人问我是不是在考研?问我书念完没有?我也总是含糊、搪塞地回答几句,因为是小地方,物质攀比的气氛很强烈。

我也时常被人投来鄙视的眼光,有些人嘴上不说,但是眼神上表达的意思也很清楚。因为喜欢唱歌,意外地唱进了新声请指教甘肃赛区总决赛,也意外地碰到了和自己志趣相投的女朋友。

因为很多事我不会处理,就去询问三叔,三叔在电话那头解释着,有些话我觉得真的醍醐灌顶,一针见血地直指实质,有些话也并不是很适合我,我挑捡适合我的部分用在我的生活,把一部分不适合我的用来思考。

三叔说:不要对比赛抱有过多期望,好好谋生,自己要有想法。

我忽而有一种遭受如雷之击的感觉,感慨自己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太过于草率,他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发觉还来得及。

我对唱歌这件事的信心很大,但对结果也没太执着。

因为有了心爱的人,当两个人沉溺在那种开心欢乐中的时候,心里也会涌上一种责任与期待。

我知道以后的路会更加艰难,会有很多事需要自己规划操心,但我却异常期待,就好像一部剧情跌跌撞撞的电影,终于有了峰回路转的转机,虽然艰难,但是充满着希望。

如果有一件对我来说特别想要实现的梦想,那就是想把我写的文字集册成书,我还有多久才能实现它呢?我也不想再去追想了,只想一直就这样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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