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故梦远,独奈何悲伤?

宋朝大观年间,始于泸夷地境内置纯州,辖九支安溪两县。此地属边境之地,虽历前朝统治,但民风剽悍,未曾受教化,故兴而又衰。自州长官陈氏贬于此地之后,常思京城繁华,便励精图治,以待朝廷诏书。七年之后,城内外焕然一新,设有东西南北四门桥。三面为护城河所绕,内有两河,夹岸以桃柳,屋舍皆红楠为梁,青石为墙,黛瓦覆顶,参差错落,吊脚楼常横于流水之上,市井繁盛,物阜民丰,白日人往穿梭,买卖物器,吆喝声,戏曲声,车马嚣嚣声,至夜场稍安,但蝶戏花间之客未曾少,依旧喧闹。东门桥有校场坝,遍植青松,为御匪练兵之所,山匪不敢侵犯,故邻地之人皆欲往而居之。

城外四面皆山,有普照峰,金花山,青龙山,五峰山等。普照峰最高,终年云雾缭峰,古木葛藤常生陡崖之上,山蛇矫猿时藏密林之间,鹿含仙草越溪,鹤衔圣果归林。下为龙闯关,滩急溪险,上有寺,为唐朝所建。登高而眺,在冬可见丹崖负雪,绵延翠竹数岭,在春可见碧江环城,倒映红桃几湾。此福地称为桃源仙境不为过也。

三月初,普照山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来者皆礼拜佛祖菩萨,求神农仙丸。神农仙丸乃天地所生,菩萨所施于山林之间,状如泥丸,极其微小,非有心人不得,服之年内可御百病。陈长官亦于此日上山游玩。寺中有一大师,能算将来,但此人常游山采药,踪迹难寻,几次拜访不得。此寺自建成三百年来,时盛时衰,但此寺中蛙久听钟声,已有禅性,夜间鸣声如琴,据说有幸听其音入梦,能窥来者之事。陈长官年岁越高,越思回乡,也只听说寺中有蛙声如琴,能窥来者,但觉过于玄乎,但想最近公务不繁,在此歇息一晚不妨。

是夜,凉风习习,僧侣给陈长官安排好住处后,陈长官便睡下了。依稀忽见窗户大开,便起身去关。于户眺望纯州城,如星辰散落在地,盈耳即是蛙声片片,却依稀感觉有人弹琴,弯弯绕饶走了几百步,看见前面草里有块大石头,似琴声所发之处。陈长官欣喜,莫非遇着悟禅琴蛙,便坐在了亭下台阶,静听此乐。又见一长须老者徐步至前,先陈谢陈长官治理州府之恩德,又言纯州虽繁,终不适做治州之府,三年后必衰,劝长官早日迁府别处,是时州乱贫瘠,永无回乡之日。陈长官正欲问何处可迁,仙人已远,醒来才觉一梦而已。但迁府之事,时萦于心。

言及迁州,州府上下官员无不震惊,皆言民众安居乐业,难以外迁。陈长官亦以为然,遂搁下此事不提。外来入境者日益渐增,然城日益扩张,大小内河无法供给用水,田地收成减退,偷盗之狱时时皆生。十年时,已民不得所需,州府无所资存,又西山盗匪常侵扰此州,官兵不能御,自从陈氏不愿迁州于外,纷扰渐起,后全城因一火而毁,民具流在外。陈氏因治州不严,获罪于朝廷,流放边境之地。

六年后三月初,虽纯州城已不在,四山风景依旧,柳新桃也谢,雨纷纷下,烟雨中多为扫坟祭祖之人。普照寺依旧人来人往,但无昔日之盛。

州官刘氏之子流落在外也于此时回故地探望,于昨日上山,衣衫尽湿。至夜,蛙声悟禅声寂寂,风逐回廊,愈觉不能入睡,遂起身欲下山走走,找了一件单衣披上,骑马下山。雨已停,途边草露未晞,至桥上,系马于榆,提青灯过桥,望道旁新居又建,故府门楣已焦,断壁残垣,群莺乱飞,杂花乱生,不禁忆起昔日庄园繁花似锦,何似这般?昔日故旧音讯全无,妻也于火中西去,渐觉人生固如梦,莫追寻千缘万由,天地唯独留我一人。

写稿人:写此稿乃受一歌词启发

梦见 节选

凤穿牡丹描绘在青砖白墙

西府晚棠怒放出血色残阳

远方的游子静静哼唱

谁在风中轻嗅暗香

迟暮殊途要怎样归去故乡

旧居时光依然在牵绊念想

手中的红线谁的期望

又是谁在记忆里拾荒

取材自纯州兴衰,故事虚构,关于很多细节,并未写出,留与旁人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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