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住了将近20年的房子,然后被迫搬家了,新家是三层的楼房离老屋不远。

如今住的新房其实搁置了很久,只是全家都不愿意搬,直到老屋左右,前后都起了高楼,

小院子便没了任何隐私可言,像被圈在小岛的牢笼,全家便决定搬到新房去。

老屋是一座平房,坐北朝南,三间卧室,加一堂屋,一个很大的院子,面对堂屋,院子东面是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

西面走廊上放着鸽子栖息的架子,走廊下方靠西面是一狗屋(一只通白的阿拉斯加大狗—小白),那是爸爸亲自做的,东面是一个鸡鸭圈,里面有一个储藏室平常放些杂物。

院子里有两棵梨树,一棵石榴树,一株金丝海棠,还有一棵高达十几米的香椿树,如今院子里长满了香椿苗。

记得以前春季多雨,两棵开满了花的梨树,风一吹,雪白的梨花瓣纷纷迎风飘落一地,满院梨花香,雨后空气里都是夹杂着淡淡的梨花香。


香椿到了春天也发出嫩芽,采摘一把,来个香椿炒鸡蛋满口留香,树长的太高,爸爸每次就拿了长长的竹竿,绑上勾子,去勾那长在高处的香椿嫩头。

爷爷种的那棵石榴每年春天也会开出一朵朵火红火红的花朵。而那株金丝海棠也竟相绽放,随风摇曳。


厨房屋顶上的那盆仙人掌每年也会开出娇嫩的黄色花朵。

记忆里小时候的夏天总是发大水,每当这时院子里总是会爬进来很多小螃蟹,我们兄妹总会穿着雨鞋满院子的抓螃蟹玩,那就是下雨天我们最大的乐趣了。

秋天的时侯院子里总是落了一堆一堆的叶子,每天早上睡梦中总是能听见爸爸或妈妈拿着大扫把刺啦刺啦扫院子的声音,虽然会觉得有些吵可是很安心。

冬天院子里的树光秃秃的,可是会有很多山雀站在上面唧唧喳喳,还有好些只落在地上觅食。

还有那间厨房便是妈妈一年四季,一日三餐,呆的最多的地方,也是妈妈为一大家子辛苦劳碌解决温饱默默付出的地方。

灶堂里的火,烟囱里的炊烟,做饭的妈妈,帮忙的我们,那些年来回穿梭在堂屋厨房间的身影。

如果雨天,饭后,一家人搬了凳子坐在堂屋门口,欣赏着雨中满院的花,嗅着空气里的花香,唠着家常,看着弟妹玩闹………

去年年底回去,由于碰上疫情,在家呆了几个月,从冬雪飘飘呆到春暖花开。

所以就会经常去老屋看看,院子常年无人打理,一人多高的蒿草满院都是,地上也夹杂着一些开着花的蒲公英和野草莓。


每次和妈妈一起去老屋妈妈都要说,来了这就不想走。说心里难受,尤其看到这间厨房,只能安慰她时间久了就习惯新的厨房了,其实我也一样啊,一样怀念这个曾经烟火气息浓郁的厨房。

这么多年如果说最喜欢什么花香那便是承载着我记忆的满院梨花香,永远刻在心里留在灵魂深处的香。

如今虽然小院杂草横生,但梨花海棠依旧。

只是小白已经不在了,鸽子也都不见了,圈里也没了鸡鸭,只剩老屋空落落的留在那里。

这座承载着我们全家记忆,满满烟火气息,生活那么多年的老屋,一生都留在心底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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