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爱与你（第一章）

      厕所里，几个留着锅盖头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手里夹着还在燃烧的烟蒂，从鼻孔或者嘴里飘出烟气。那气味非常难闻，由于烟的数量有限，而聚在一起的人又不少，于是他们一人抽上那么两口然后就递给其他人，就像《一个苹果》里志愿军战士互相传递苹果一般默契。然而他们干的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倒是在他们的意识里，估计觉得这样很帅……仅此而已。他们的舌头无非谈论的事某部游戏的一些事情，说得比他们在课堂的话要多得多……不过他们应该不会在课堂上有所发言的，课上出神然后被老师叫起来，站着跟个木偶一样缄默不言……

        我很讨厌这种人，感觉他们在虚掷青春，做着愚蠢的事情……这不，上个厕所又看见了这样的景象，只是见怪不怪。大家和我的感受一样。要么明天在学生大会上看着他们在台上罚站吊儿郎当，要么就是被老师逮个正着……臭水沟一样发霉腐烂，冒出巨大的泡泡，大家绕道而走他们却以为是敬畏，乐在其中。

        我并没有理会他们，正准备完事后离开的时候，结果由于人多，和一个高个子撞了个正着。我连忙道歉，那人却不理会，立即揪住我的衣领：“你他妈想死啊？”我没有回复他，他于是揪住我的衣领把我往厕所墙上按，旁边的人迅速把我们围成一圈，尽管打架的事件不算少数，但是好歹能做一次看客也是一次。有些学生飞快地跑出厕所，估计是叫他们班的人来围观笑话……我被那人一揪，就有点怒了，然后也反推他，结果他一拳朝我脸上打上来……我毫无招架之力，他一拳朝我肚子方向打去……我捂着肚子踉跄退后几步……

        人群突然出现骚动，自动地开始往外挪移。几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原来是教导主任以及其他几个老师……他们走过来，把我们俩带到了教务处。

        好事者趴着窗户前偷看着老师训斥我们的场景，被老师发现后立即给予呵斥。他们作鸟兽散不到片刻，又重新聚集。

        我们俩像嫌疑犯一样蹲着那儿，头接受老师批评……说实话，我实在没有听下去，我什么都不在意，更何况是他的屁话。无非就是一些“要友善”“别人冒犯了不能还手要及时告诉老师”之类的屁话。特别是后者，试问你被人打，还不还手？岂有这种道理？一边被别人追着打，一边跑到老师办公室里去告状？

        我注意到办公室里不知是谁拜放的那盆菊花。悠悠地结香，面对喧嚣遗世而独立，沉浸在自身香气的浸染之中，像一幅永恒的画。沉静而又清丽，不曾掀起任何波澜。不知它可曾有过忧愁吗？做一株花儿也许会更好吧？

        自然的，按照惯例，我被记一次过，而打人者则被请回家去喝几天茶。我和他当然都挨了棍子，不过他要多一点，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座位上。课是耽误了，莫名其妙地还被老师骂了一顿……

      回到座位上，我想，做一株菊花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不如自己逃离，去当一株菊花？（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