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时候,我们可以很有把握的与这世间各种东西对抗,然而面对死亡,我们却只能束手无策,直到绝望的投降。离开这个世界,美的、丑的,一起进入坟墓混淆在一起,安稳的结束。
田禹的父亲还是很不幸的离开,这意味着他今后所有读书用到的费用,都必须由他一个人承担起来,除非他去选择逃避,离开这里,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努力,努力,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假期过后,校园里明显热闹了很多,周末广场布满,摄影、街舞、音乐、象棋、舞台表演……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社团,大家叫嚣着自己的优势,李想和寝室的几个小伙伴一起过去,看几眼,赵蕊跑到吉他社一把拎起吉他弹起来,旁边的同学刚要阻止她,听到她弹出的声音,瞬间着迷了,这姑娘弹得比社团的任何一个小子都到位,这同学不是别人,竟然是高子明宿舍的刘宇航,他的眼睛完全不能从赵蕊身上挪开,试了手,便把吉他放回了远处,刘宇航拦住了赵蕊的去处,“小姑娘,是新生吗?想不想一起组乐队?”赵蕊是个音乐狂热分子,提到乐队,她简直是被点了穴位,开心的跳起来,“好啊,不过不知道你们的水平怎样?别耽误了我的天分。”这话口气太大,以至于刘宇航都不敢说大话,“晚上广场有活动,来看我又弹又唱怎么样。打赌你肯定会爱上我的潇洒。”这说话太露骨,不过赵蕊喜欢,她就是这样狂野的女生,骨子里没有一丝的柔软,竟是大胆行为。她爽快的答应了,“来就来,谁怕谁。我叫赵蕊,以后我们就是好哥们了,晚上给你捧个场。”
一见钟情、电闪雷鸣般的喜欢才不分人,喜欢就去追,有什么好迟疑,只要想投入爱情,连上帝都愿帮你。难得互相喜欢,不要像动物那样伸出触角来不断的试探,速度些,再快一些亲近、高兴,超脱于情欲与肉体。去靠近,谈天说地,如此欣喜,合拍,无话不说。
我们会不断等到新的人,中意上,合拍着,痛苦些,失去了,最后走向陌路,再重新出发,不断前行。即便回首,面目全非,痛彻心扉,甚至是谁送来的戒指,也忘了吧。反正情不够深,及时抽离,不至于送命。很明显李想还没有上路,还在观望,甚至这样的观望都被她宏伟的梦想工程全部遮盖了。
夜晚设计好了它的颜色,填满了整个广场,已经开始了,她们还在宿舍墨迹,赵蕊早已把吉他背身上,“赶紧啊,姐妹们,你们不知道今晚有个男生等着给我秀才艺啊,你们这样磨蹭,是不是天亮前也没办法动身啊。”
贺淑媛正在盛装打扮,白色蓬蓬裙,陪着一双透明水晶鞋,画着耀眼的妆容,美艳到让人服气的地步,又一场“王子与公主”相遇的故事,在校园里安排起来。
张漫还是一身破旧的运动装,捆在身上,有些疲累,不过她没打算换下来,反正晚上要回来洗澡,不至于再破费一件衣服。反正你也不认识田先生,或者说她也不是猫小姐,走到哪里,自己理解自己够了,不对,还有书。
想俘虏对方,靠容貌,一定会步入误区,重要的是什么?自然是惊鸿一瞥,火山爆发,没了这些,估计爱情篇章连序言都来不及写,就死掉。想把自己印在对方的视网膜中,永生不忘,那就做个怪女孩吧。哈哈,还有一个点忘了提醒,男生当然是视觉动物,当然也是视觉迟到动物,除了这张脸可以认出,其它的装饰,都不再他的印象里,发挥想象力和创造力,谈恋爱吧。
总算等到了刘宇航,台上的他,完全是光芒四射,赵蕊在台下拿吉他应和他,仿若两个人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在这里相遇,一见钟情,总是带着“木石前盟”的神秘和横扫一切的霸气,在爱里发挥着霸主地位。节目结束后,他们一人一把吉他,在人群里对弹,每一个音符都在尖叫爱情。笑着,闹着,像极了爱的模样,他们兴奋的,恨不得立刻抱紧彼此。一个人弹着向后退,另一个应上来,一前一后,不知觉退出人群,赵蕊笑着弹着,甚至要跳起来,刘宇航跟着她的节奏来,配合的如此默契,就是你,彼此确信,再也不会离开对方。两个人便拥抱在一起,只是吉他好碍事。相信我,从头到尾让你快乐。这个世界很小,小到空间里只能容下两个生命。
校园里的男生女生,流沙一样浮动着。两大阵营,好像两道流沙交汇。游荡于空中,或者擦肩而过,总好过踩在脚下,贺淑媛,很明显在寻找与她交汇的哪一处沙,她蹬着合脚的高跟鞋,在这沉沙中踩出成熟的步伐。他,是他,李想认识他,上次在外边见过他们一起挽着彼此的胳膊,这里又碰到,贺淑媛欢快的跑起来找他,原来他是有个异地女朋友的李顺展,他上次见过女朋友,数数日子并不长久,抱在一起,应该不是称兄道弟,劈腿这个事情,让人又悲又喜,开心的大众,悲的是被嫌弃的那一个。自然劈腿不是犯罪,不需要悲凉的献祭。他才19岁,还有艳遇的机会。希望不要劈上瘾。
张漫一直挽着李想的胳膊,觉得找男朋友的,约会的,视野里全是成双成对的男女朋友,刺眼,不如回去。两个人很快逃离了现场,前脚刚到寝室,高子明的电话来了,“李想,我刚看在广场看到了你,人太多,我挤出去的时候,发现找不到你了。我现在还在广场呢,一起过来玩啊。”
父亲的话一遍又一遍敲打着她的神经,“我回寝室了,你玩吧。”说完话,就从小书架上抽出加谬的《反抗者》——
我反抗,故我们存在。
耀眼的文字,深深打动着她。
要你一起玩,谁要自己玩。高子明不依不饶的追问着,“那再下来呗。”
李想心思已经沉入到书里,随口扔了一句,“看书呢,你玩吧,没事挂了,有事留言,马上关机。”
高子明简直要气死,明明看上去十分羸弱,让人心生怜悯,为何一张嘴要把人呛死,不来拉倒,别把自己太当回事,高子明挂了电话,又跟哥几个玩起来。韩琦硕嚷嚷着,“这里太吵了,我去自习室看书去,博宇我们一起吧,这里真的太不适合我们这样老实人了。”高子明推了韩琦硕一把,“得了吧,你老实啊,还不是把学生会里的女生干个遍。”
这话一出,可把韩琦硕气坏,怼了一句过去,“我可没有主动,是她们非要进学生会,我总要得点好处吧,有钱的递钱,没钱的,那办法,总要有点牺牲,不要怪我,要怪都怪她们自己。”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像极了有几个妾室的县令,爽到点,还要讲深受其害。高子明笑着竖起大拇指,“不扶墙就服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高子明笑着说着,竟然在人群里看到杨舒茵,如流水般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今晚竟有些迷人。她也看到了高子明,径自向他走来,“你也来玩。”他敷衍了一句,“陪室友过来,那孙子去哪里了,一会不见泡女生去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朋友呢?”
杨舒茵说着,一把紧紧抓住了高子明的手,贾博宇和韩琦硕,相互对视了一眼,赶紧撤离现场,高子明并没有松开,而是调戏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干嘛?想我了啊。”她一直牵着他的手,不松开。干燥而薄薄的手,简直植物标本一样在高子明手里握着,两个人就这样走着,走到了学校后面的湖边,越过湖面的微风有些冷,水面在月光下泛着涟漪,夏日的夜空与星星和颤抖的湖水融合在一起,小星星在湖面闪闪发光。有一条小船在她的心里开了出来,他主动亲了她,把手深入她的裙子里,把里面揉出水来,他越伸越深,要探出她的身体之外去,她窝在他的怀里,抽搐着,呻吟着,两腿紧缩在一起,手臂捏紧高子明的背部,哼哼的声音在释放着压抑。她从他怀里脱离,又趴上去,含着那久违的下体,直到白色的液体填满她的整个世界。他从迷乱中清醒出来,赶紧把衣服整理好,拉她起身,“今天委屈你了。明天再好好搞。”说着他一手捏在了她的臀部,怎么没发现她以前这么性感,湖水边的柳树今夜新鲜无比。妖娆的躯体和他的心达到了无上的调和,他感到湖水的喧闹和自己体内青春的骚动共同演奏着乐章。
高子明第一次送杨舒茵回寝室,她带着别离的悲愁,拿祈求的目光移到他的眼睑上,“等寝室关门再回去,好不好?”她以为能得到肯定的答复,只是暗夜的月光不够光亮,不够反照出希望。那脸上微笑的涟漪收敛起来,带着沉滞、伤痛,空漠的天际,深夜寻不到任何一朵玫瑰花形状的云来,他还是回去了。
带着狂放的好奇去探索杨舒茵的身体,是刺激的、狂野的,欲望不断的从身体里生出来,他甚至压不下去,像一只无法驱赶走的飞蛾盘旋不止。
李想这个名字从今晚开始,便在他的世界里成为一个禁忌,一则咒语,永远抹去,他不再需要了。他带着几分骚动不安的心,走了一路,回到寝室。
杨舒茵回到寝室,去卫生间冲洗一下,收拾好,将整个身体压到床上,宜人的香气夹杂他余留的气味,弥漫着整个床铺,闭上眼睛,浮现出他温柔的嘴唇,露着微笑,亲吻她的那一刻,洋溢着诱人的光彩。那抚摸过的每一处肌肤,都流淌着他爱过的痕迹。
李想和张漫在寝室里各看各的书,差不多要关宿舍楼,赵蕊才回来,她把吉他放在了床铺上,在床上开心的打滚,“给你们说,我谈男朋友了啊,以后我不是单身咯。”太开心了,终于找到灵魂知己。张漫打趣起来,“就是那个弹琴的男生是吗?”
赵蕊郑重的告诉大家,“他叫刘宇航,以后我可以称呼他为航航,他真的太厉害,弹了一晚上的吉他,也不累。”抓住一个女孩子的心,逗她开心就对啦。
张漫慢悠悠接话,“弹一晚上就把你俘获了啊,那要真是来个乐队,岂不是一分钟要把你搞定啊。”
赵蕊扑上去,就是开始给张漫抓痒样,“太坏了你,我认定了,我就要他,这个世界上再优秀的人,我都看不上,只要他,永远都爱他。”你才几岁,就说永远,是不是早了点呢。
爱情是什么?或者说我们向往的爱情是什么样子?当然是你瞬间沦陷,让你心惊肉跳,看到他就想踮起脚尖吻上去。
李想看着赵蕊笑起来,“真爱来了,挡都挡不住。”她接着看专业书,太难懂了,赵蕊跑过她身边,小声说,“那个叫高子明的男生,和你怎么样了啊。怎么最近没见你们在一起?闹矛盾了?女孩子,不能一味的闹脾气。”这哪跟哪啊,八字还没一撇,怎么扯上关系的。李想笑着说,“我们只是朋友,没有其它层面的关系。”她真的没有想过与他有任何关联,继续看着书,开始做起笔记。
赵蕊看到贺淑媛的床铺是空的,她怎么现在也没回来啊?便打电话给了她,“喂,媛媛,在哪儿啊?”对方一直沉默着,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她去冲凉了,我是他男朋友。”这是同居的节奏吗?怎么没听她说过谈恋爱啊,这个发展太快,澡洗了,离床上双手投降也不远了,未必是爱情的期许,只是女人取向鲜明,而男人却只考虑下半身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贺淑媛回来,大家还在睡,敲了门,没人起来,她打了几个大家的电话,都是关机,最后她才拨通李想的电话,“麻烦你帮忙开下门。”
她不是不理我,怎么这会又来求我,不开,不开,算了,还是开吧,在门外待着多累,两个人的较量、博弈,换算你给予我多少,我救了你几次,这样的友谊能有多少前景。还是不要去想,去开门就好,无需多言。
门开了,她的头发很乱,很明显昨晚睡得不够周正,白色的衣服也多了很多褶皱,不知道,床上惊天动地的誓言,心惊肉跳的情话是否在说出口的时刻飘散了,贺淑媛脸上满是疲惫,她蒙上被子,将全身裹进床里,好比没有上帝眷顾的孩子,劫后余生的幸存者一样狼狈,原来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也只是一时兴起。
趁着时间还早,李想洗刷好去楼梯旁背书,怕声音太大,她一直小声嚷嚷着,她的第一项任务要把英语四级搞定,这么多单词,要背多久,如果不努力起来,估计很难过关。手里也拿着个手抄本,不停的读着写着,争取早点把它们印到脑子里去。眼见着大家都起床了,开始下楼了,她拎着英语资料回了寝室,大家已经起床了,唯有贺淑媛一直没有起床,李想轻轻拍拍她,“要上课了。”
贺淑媛没有回应,把被子盖的更严,这是什么情况,赵蕊给李想比试着,示意她不要打扰贺淑媛休息,随后几个人拿着书本去上课了。路上赵蕊大胆的猜测着,“媛媛一定是身子破了。”
陈雅洁白了赵蕊一眼,“行了,李想还小,不要跟她说这个。风气正点。”她搂着李想笑着说,“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还是宝宝。”够正气,李想也跟着笑起来,谁要听这些,留着耳朵给专业课呢。
这节课要上《纪录片创作》,这是李老师的课,有他的课,一定不会犯困,声音大到自带扩音器一样,这节课讲述的是纪录片本质是在讲述一个好故事,有趣的人物,动听的故事,充满张力的叙述和一个完整的观点。说到这里,李老师在课堂上,现场开始提问,“现在我们即兴发挥一下,如果你是导演,你想拍什么,讲什么故事。”话音刚落,同学们开始各种抓头挠耳,想不出来,干脆把头埋在书桌里,张漫被点名起身,“也没什么想法,就拍个小摊小贩辛苦生活的一天。”大家都笑起来,有人小声嚷嚷着,“穷人,就是这样,成日想着温饱问题。”
李老师皱着眉头,努力在天之骄子里寻找一个满意的答案,“李想,说说你的想法。”昨天晚上她已经在寝室里预习了本节课,自己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所以面读李老师的难题,自然迎刃而解,“老师,我想拍一部有关聋哑人的纪录片,记录他们生活上的不便,无奈,绝望,同时又不甘心的精神面貌。拍片的目的,是呼吁社会关心聋哑人,能给他们尊重和生存的机会。”她耐心的讲着,大家都认真的听着,确实这个主题很新颖。毕竟大家都在关注正常人的情与爱,和故事,对于这类边缘人物,很少关爱,如果真有这样的片子出来,一定很动人。
李老师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李想的主题,很有探讨意义。如何深挖这个主题,需要开展哪些工作,并做哪些准备。李想,如果老师把这个课题交给你,接下来,你如何做?”现在就要做这样的工作吗?是不是太早了?李想惊诧的看着老师,“我现在只是大脑里构想了这个主题,至于如何推进下去,还没具体想清楚。”
老师又一次提醒了李想,“想好了就去做,下周的课上,我要听到你的具体想法。其他同学下一节课的作业就是把纪录片的主题故事构建出来。”为何她的任务和大家不一样,为何老师要偏爱她?几个女生白着眼,有一个女生插嘴,“因祸得福吧,知足吧,你不觉得是老师在打压她吗?自己讲的跟多专业似的,其实她也就是给自个挖个坑,这下好了,把自己填进去了。”
中间只有一周的时间,李想该怎么办?她去哪里寻找素材,她甚至不知道目前国内残疾人的数量以及这类人群到底享受怎样的待遇,她无从下手,甚至觉得这完全是个无法克服的难题。放学,同学们都去红黄绿餐厅吃饭了,张漫喊着她要一起,“李想,走,吃饭去。”
李想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查资料上,也没心思吃饭,“我去图书馆,这会应该人不多,需要查资料,这次的任务太大了,感觉压力好大。”说着就跑去图书馆,希望能找到有关残疾人的资料和一些文学作品出来。
很多时候生命中所有的犹疑与蹉跎,仿佛都会在一瞬间现身,她带着所有疑问准备进图书馆,门口不远处遇到了高子明,还有她身边的杨舒茵,两人十指相扣,甜蜜的行走着,高子明看到了李想,下意识的松开了杨舒茵,给李想主动打了个招呼,“好巧。”李想慌着要去找资料,也没来得及打理他。
又这样对我,全天下的女生都要围着我转,偏偏你个神经病,看见我就躲着,脑子是不是长了瘤子,肯定彻底坏掉,杨舒茵看着李想没有理会高子明,便准备挽着他的胳膊,他甩开了她的胳膊,吹了一口冷气出去,“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你为何要生气?生的哪门子气?她不理你不是很正常,她有她的路,你有你的路,各不相同,两条平行线不可能相交,最好连看也不要看,他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李想的背影,奔跑的样子,和小兔一样,他一直记得,她爱带着小恐龙,今天怎么什么都没带,确实一脸慌乱。为何她看到杨舒茵,没有任何的生气,是不是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算了,这种的女生也没什么意思,天天木头一样,还不如杨舒茵来的对味。只是心里总是很堵的感觉,有点闷。他一个人回了寝室,寝室只有李顺展待着,一脸的愁绪,两个郁闷的人,总会聊出苦恼来,高子明晃了晃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李顺展,“哥们,怎么那么累?女朋友又来了?”
李顺展抬起头来,“没有,我觉得现在特别对不起她,她电话都不敢接。”说着拿双手扒拉着头发,“我他妈觉得自己现在很混蛋。真的很混蛋。”他起身跺倒了旁边的一把椅子,发泄着闷在心里的压抑。
高子明顺手扶起来椅子,认真的看着他,“怎么了啊,给哥们说说。”
李顺展咬着嘴唇,“我劈腿了。”
男人花心是天性里的一个意识,劈腿,甚至频繁劈腿,都是低智商的表现,所谓劈腿,基本都是图一时的新鲜,而这新鲜感和小孩子比起来没太大的区别。劈腿跟智商没关系,聪明的男人也会犯错,聪明有时候也没有什么用,不能当饭吃,不能拿到床上搞,更不能帮你买个LV包,像李顺展这样智商堪比爱因斯坦,逻辑性强、脑子好使、记性超好,可惜用错了地方,东偷西偷,也是蠢到第一。
高子明沉默了很久,想想自己,跟他有什么区别,“和谁在一起了?”
闷在心里的话,闹着要出来,“你可能不认识,不过她是李想寝室的,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生她室友。跟李想一个班,也是编导专业的。”谁喜欢她,干嘛喜欢她,很明显吗?你们都看出来我喜欢李想了吗?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跟她扯上关系,高子明开始怀疑这次他真的逃不了,越是不想再相见,她偏偏在你的视野里晃荡。
明明还在生她的气,为何别人提到她名字,自己又忍不住想听有关她的消息,不对是她室友的事情,什么事情也不重要,只要听到李想两个字,他就会觉得所有的言语都存在着价值,甚至又想博取她的可怜。爱情如此现实,又那么不现实。见到你,全部的感情藏起来,不让你看见,哪怕有点真心,也不让你感觉到。闷在心里,又在勾画乌托邦式幻想。为何她不能与自己心心相印,一语不发的样子,可恶极了。就仗着爱你,自私、冷漠、固执,样样都来伤害他。他不想她,不要想她,却又恨不下心来。而杨舒茵呢,跟爱一点关系都没有,当王的高高在上,即便我上了你。到底是真爱至上,还是玩玩而已。说到底这爱,或者被爱都是虐。刻骨铭心、走了心、都有虐恋的成分,有了虐,平淡的埋入沙地的爱,也能熠熠发光。
高子明沉默了半天,勉强调整了神经,“那你喜欢她什么?”
李顺展不加思考的问答了问题,“够骚,又好上。”
这也把高子明心里的声音放了出来。原来能解下半身的苦,就不要管脑子里的路子。
聊了一会,两人准备下楼吃饭,刚好碰到贾博宇慌慌张张回来,差点撞到高子明身上,“干嘛呢?慌成这样。”贾博宇没有做出任何回答,拿着桌子上的笔记又匆忙的离开了。
高子明瞪着贾博宇的背影,“整日神神叨叨。”
李顺展走在前边,时不时回头解释着,“别埋怨他了,够苦了他。整日学习,也不出成绩,给他说跟班长关系搞好点,多参加点学校的活动,死活不听,就在自己的世界里打转。”
高子明叹了一口气,“弱肉强食的社会,他这样,是会被社会淘汰的。不过如果考研,估计还有一线希望。”努力一把,考上研究生,估计希望更大些,也不一定。
两个人聊着去了餐厅,吃过饭,李顺展回寝室睡觉,高子明跟他分开,竟然独自去了图书馆,李想还会在那里吗?会在哪排书架后面?他希望能早点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