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定计
龙华镇政府敖正区长办公室，围坐着副连长王彪、一排长张常胜、侦察员曹智。敖正端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摆放着曹智从熊家山取回肖龙发出的两份情报。
情报一：匪巢内部结构、部局、武器装备、防御配置图等。匪巢内无重武器、有机枪四挺、少量美式冲锋枪，其余基本上是汉洋造和少量土枪、大刀。
匪巢阴河通往打渔村龙潭的具体位置标注；潜出龙潭往打渔村的水下通道、出口等。正好与蔡斌在打渔村侦察中图上标注、注解完全吻合一致。
洞穴内现有匪徒一百三十一人，有九名匪徒尚未返回洞穴，这股土匪总数一百四十人。
情报二：匪首周英豪对购买军火之事十分期望，一是急于补充龙华镇之战丢失的部分美式装备，二是扩张自己实力，期待有朝一日摆脱陈超所部的控制，再重新独立门户。今派遣兄弟小辣椒周英杰与我们同行，欲前往“重庆”亲自押运所采购的军火。现匪巢内原陈超收编时配备的通迅电台，已被我们彻底捣毁，处于瘫痪状态，目前完全与陈超所部失去联系，两股匪徒暂已失去联络，双方目前暂无法得到策应、增援。请示总部可否借机，先歼灭大、小辣椒这股顽匪，打掉陈超匪部的左膀右臂，再寻机彻底、干净全歼陈超匪徒。
根据我们的据侦察情况，特提出以下两点建议：一、请示行署卢峰令司派遣出一个连的步兵，乘机动船逆岷江而上，在高场镇码头登陆，昼夜兼程急行军沿：新房子、张家山、走马岭、卷子坪、正化村、中墙、土地咀、唐家山、大头弯、黑水洞、龙背山、然后可直插熊家山土匪老巢。区大队全体战士配合作战，午夜后潜伏至熊家山土匪陆上通道入口，另派遣两个班的战士驾打渔船，在打渔村与龙潭水上出口处，堵住土匪逃跑通道。待第二天拂晓大部队到达时前后夹击，一举歼灭这股顽匪。
二、放长线钓大鱼：不惊动洞内匪徒继续迷惑敌人，让匪徒认为龙华镇政府，区大队遭袭击后已经受到重创，无力追剿袭击镇政府、粮站的匪徒。让在外打探消息而未归的少数土匪，得到错误的判断信息，放松警惕潜回匪巢，以错误的情报信息向大辣椒秉报，迷惑匪首周英豪耐心地等待军火的采购。另择良机一举全歼大、小辣椒、陈超这两股顽匪。
我们利用在此行“采购”军火的途中，寻觅机会或秘密抓捕、或利用机会教化报务员陈得明，利用这个陈超派来的报务员陈得明，发报诱惑陈超所部迷惑敌人，为全歼陈超所部作好充分的准备。另！派出得力的侦察员密切监视我们此行“采购”军火的行动路线，与我们和总部保持密切联系，极时把总部确定的执行计划、定计极时告诉我们，我们可按总部最终确定的计划方案如实配合完成。
周英杰若走岷江方向下宜宾，可在岷江上各个码头，设法巧妙让周英杰、张大标、陈得明三名匪徒和我们为难，制造麻烦不轻易让此行五人登船下宜宾，让匪首周英杰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执行“采购”军火计划，按我们的步骤一步步的往下走；若是走金沙江下宜宾，那最大的可能是从屏山沿金沙江到达宜宾码头，无论走岷江、还是金沙江他们必将在宜宾登陆，届时也可在宜宾以种种原因让匪徒觉得，像是被自然困在码头了，进退不得！但又十分不愿意离开码头，短时间内出不了长江。此后我再让“重庆”方面出面设法送来电台。匪徒得到电台后，狡猾的周英杰必主动命陈得明携电台返回巢穴，协助大当家向陈超司令报告队伍的近况；同时让陈得明向大当家报告军伙采购情况等等。彻底打消敌人的疑虑耐心等待军火。此刻我寻机向周英杰提出让肖龙随同陈得明再次返回匪巢。待肖龙与陈得明离开我们后，区大队以身份盘查为由择机抓捕周英杰、张大标和我，这个方案可以在歼灭了大、小辣椒这股顽徒后，再设计诱歼陈超所部。
以上两个歼敌计划是选择其中之一？或者还是总部根据我们的侦察情况，另择其它歼灭敌人手段？请敖正区长与行暑军区卢峰司令员定夺。请复，盼盼！切切！
敖正在他办公室与属下们精心地推敲着蔡斌、肖龙他们提供的侦察情报和两个歼灭这股顽匪的方案。最终他决定将两个方案速速上报的行署，同时提出选择方案二，作为区公所选择的建议方案向总部行署报告：即“放长线钓大鱼，在紧逼中灵活多变，寻找更佳战机”！敖正命令立刻电告行署卢峰司令员，请司令员指示最终执行计划命令！
今天是二月十五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确定了“定计”的方案，敖正显得格外的轻松，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伸了伸腰，思绪凝重地望着王彪：“走，王彪我们去镇上走走、看看！”
宜宾的解放因为未经过激烈的战争，在人民解放军的高压势态下，且国民党七十二军军长，郭汝瑰将军正是我军潜伏在，国民党内部的高级将领中共党员。他审时夺势把握时机率部起义，和平解放了宜宾及宜宾地区的各县、区、乡、镇。
市、县一级地方的老百姓对解放的意义、概念有所了解；但龙华镇这样的偏远山区，农民对解放的概念和意义，不是十分明显或许还含糊不清，这些山区的农民，甚至还含糊不清解放的概念是什么？义意是什么？现在的中华民国就竟谁作主？不知昔日的中华民国如今已经改朝换代，是中国共产党前赴后继，推翻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现取名叫：中华人民共和国，共和国的国旗是五星红旗。那镇政府门前飘扬着的五星红旗，也许对龙华镇的绝大多数农民、百姓，却不完全真正明白它的意义。
敖正与他的爱将王彪并肩走在龙华老街上，朝着粮站、仓库方向走去……
敖正走着走着渐渐放缓了脚下的步伐，双手按住了王彪的肩，深情地说：“王彪啊王彪我们肩上的担子不轻啊，党把整个龙华镇的百姓交给了我们，我们就要对这里的百姓生命、生活负责。让龙华镇的人民从此过上安稳的好日子，绝不能让猖狂的土匪再踏上我们龙华镇政府、粮站、仓库的这片土地半步。我们除了要保障镇上百姓的生命安全，还要保护好这片土地上所有的农民、百姓，让他们享受到解放的成果，让他们都拥有自己的土地，自己当家作主，一天比一天地过上更好的日子。真正感受到什么叫解放，什么是解放后的日子。”
王彪啊：“眼看除夕将至，前几天我们的镇政府、粮站、仓库，遭到周英豪、周英杰，这帮顽匪的袭击，险些丢了镇政府和粮站。这给我们镇政府所在百姓的心里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将可能让我们失去民心、失去信任啊！”
王彪：“你看前几天镇上的街道上，到处张灯结彩、处处扬溢着节日的气氛。你再看看现在我们镇上，百姓似乎已完完全全笼罩在恐怖的阴影之中，没了住日节日将至的气氛。”
“王彪你想想：我们与土匪在龙华这一仗，虽说我们最后取得了胜利。可是，现在的土匪、国民党残余已经成了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恐惧。我们过去极积宣传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人民得到了解放，自己已经当家作主。可是经几天前周英豪、周英杰这股顽匪的猖狂反扑，弄得人心惶惶，此前那浓浓的节日气氛，现在已经一扫而光。这是一个强烈的信号，它正在无声的告诫我们如今的执政当党，要百倍的警惕啊！小心国民党残余与土匪勾结，再次破坏我们党执政后的第一个新春佳节。”
王彪啊！我想把区大队的战士们在适当的时候全部亮出来，不再在镇政府、粮站、仓库作隐蔽保卫工作，把部队武装力量全部拖出去、亮出来！全服武装轻、重武器一起上，巡逻中振摄敌人，重塑老百姓的自信心，让百姓过上一个安乐祥和的新春佳节，让老百姓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是解放！什么叫人民的天下，人民当家作主。
好的：“敖区长我回去立刻研究一个具体的方案，再向你汇报。按照你的指示办！在适当的时机打战斗武装全部亮出来，做人民群众的坚强后盾。”
敖正与王彪站在龙华老街上，环顾着街上的情景，感概中触景生情。积极调整了他的军事战略思想、意图，渐渐轻缓地舒了舒气。此刻敖正心中挂念着的是：龙华老百姓的年货，最重要的当然是粮食，粮食……
周英杰与蔡斌二人在前往金沙江方向的石板路上一前一后地走着。
此刻二人的心思却是大相径庭。周英杰想得更多的是如何保障此行采购的顺利、快速，除了要应对途中的一切突发事件外；眼下他为防不测，万事小心为妙当务之急就是还要不惜手段再作试探试探，眼前的这位曾老板，他们是否在此行采购之事上给他兄弟两布了局、下了套？周英杰首先想到的是在此去宜宾的线路上，曾老板是否有去宜宾的刻意线路，有没有执意的要求，走那儿经何方或诱导式的走那条具体线路，有没有在此前已设有埋伏算计自己？
而蔡斌此时此刻头脑中却是在反复思考，此前肖龙的情报是否顺利送出？敖正区长是否已经在按情报方案上报总部？总部行署是否已经按计划周密地充分分析，确定了具体剿匪方案？确定后的具体执行方案是否已经定督？是否已经派出侦察员送来执行计划命令……？
周英杰虽说对曾老板口头上不断地说：什么事都要与曾老板请教、商量。然而决定方向、路线走向，却是谁也不知、谁也不晓。就在刚刚离开匪徒剿穴时，他是率队直奔金沙江方向，意图十分明显。他周英杰事前却未与谁通气搓商！
从熊家山直奔屏山或新市镇方向而去。从目前取道的方位判断，敌人行径的路线应该是：熊家山、丁家桥、会河村、何家林、龙溪镇、庙儿埂、水观音、四坪上、凌家岩、屏山县登船沿金沙江下宜宾。
选择这一线路令蔡斌百思不得其解？周英杰他为何要舍近求远？选择由沿金沙江下宜宾！而不是择走近路由岷江而下？但目前就给周英杰下定论：走金沙江、具体在金沙江上那个码头登船为时尚早。他周英杰也没有给谁说过一、二，只有他心里才清楚。此刻他正前面领队伍，一副埋头奔袭的样子，具体在那个码头登船沿金沙江下宜宾，仿佛他早已是胸有成竹，心中似乎早已铁定了取道金沙江下宜宾的路径。
周英杰在前率队走了近二小时左右的路程，此刻已是下午二点一刻左右，目前离开熊家山至少已走岀了七、八千米的路程。他突然放慢脚步渐渐的停了下来。大叫：“张大标、张大标来来来”！张大标上来后周英杰让开了道路，避开了曾老板等一行之人的视线，悄悄附在张大标耳朵前窃窃私语了一番。随后张大标满脸十分为难的样子，似乎想给周英杰说些什么，但却不敢向二当家开口，只好焉拜拜地赶到曾老板的面前，唯唯诺诺而温柔地喊到：“曾老板、曾老板我二当家的想与……想与曾老板商量、商量，打算想原路返回，担心金沙水流干枯，下宜宾的航班不稳定。所以想今晚还是打算去商州住，明天再赶往蕨溪或者高场码头登船，沿岷江下宜宾。大家兄弟伙还可以少走一些路，随后张大标暗示曾老板把耳朵靠近点，他把嘴附在曾老板的耳朵前悄悄的说了一番话：“其实啊！我看我们二当家可能是想去会会他的二丫头才是真的喔！还说些啥子是为兄弟们着想，少走点路！早他干啥子去了呢？走了半天了才想起兄弟们，他又不好来给曾老板明说，支起我来给曾老板说是想让兄弟们，晚上一块儿去商州镇快活、快活。他是想以此意来听听曾老板你的意思？是否同意改道往回走？ 取道岷江下宜宾，曾老板你的意下如何？如果曾老板若是不同意，或者有更好的线路下宜宾，还望曾老板作主指教一二，并有劳曾老板亲自带路。
蔡斌此刻一下子仿佛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知道了周英杰此前为何舍近求远，为何在已经走了两个时间后，要命队伍调转回头、修改线路或是请他曾老板定线路等等，这一切都是在对他“曾老板”的故意试探罢了， 看看他曾老板对修改线路和请他提议线路等有什么反应！是反对？还是另有选择？原线路计划其本身就是舍近求远，现在虽说已经走出了七、八千米光景，但起码比起走金沙江下宜宾要近了许多。这多走的几里地又算个啥事儿呢？蔡斌听完张大标的问话十分镇定，并没有回答张大标征求他意见的事，而是哈哈一笑说：“哈哈哈二当家真不愧是当家的，处处为兄弟们着想，考虑的甚为周全！我觉得二当家的意见甚好，兄弟们在洞中也逼够了，有此机会让兄弟们放松放松、快活一把何乐而不为呢，即便将来哪天做了鬼，也他妈的是个风流快活的鬼了，哈哈哈哈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当然，我说过我们此行的一切行动、决定全听二当家的安排，至于怎样走？走那方下宜宾全凭他二当家的作主便是，不别来问我。”
周英杰其实是一个常年在江湖上混的老江湖， 诡计多端、心眼比寻常之人多的多，他此时此刻想到的是再次试探试探曾老板。虽说此前曾老板对他二当家，率队往金沙江方向下宜宾，那是一路随行没有丝毫不悦、更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现在此去前往金沙方向，已经走出了七、八千米左右的情况下我却又提出折返，他曾老板若有什么企图，必会沉不住气了，定会与我讨个说法？虽说我此前选择了舍近求远的路径，又已经在那路上走了那么多的路程，且是在此道上安全的前行了近二个小时的路程，至少七、八千米，不见他曾老板有丝毫的不快与异常。反到是这个情况让人深感不安啊，难道？难道？他……他……！为此，周英杰突然提出改换方向，放弃原定走金沙江方向下宜宾，改原路返回走岷江下宜宾。
此刻的周英杰深信他这一改，曾老板若是心中有“鬼”这次改道折返，必将流露出丝丝蜘蛛马迹。而我提前提出折返的理由也是十分充分的，可谓“明理”、“暗理”都有。一，是走岷江下宜宾路程近些，二，是在商州可以让弟兄们“轻松轻松”！我叫张大标表面上是来听听你曾老板得意见，却又把折返暗地里的理由，由張大标来告知于你，看看你曾老板如何应对……
此刻的蔡斌心里一下明亮了起来，此前周英杰为何近求远的意图一下子清淅了起来，而他周英杰此时、此地改变行进方向的真实意图，无非是怕中了“敌人”的埋伏，防患于未然罢了。 蔡斌不动声色一如继往，并不反对更不阻挠！且是十分坦承的表态：“我此前就说过，路上全凭你二当家作主！那就是具体咋个行就是你二当家说了算！听你的调度便是”。
周英杰率队跳出熊家山老巢，不动声色的两次试探了蔡斌他们，觉得此前们担心是否有些多余，心情似乎渐渐地踏实了许多，又如初亲切地与蔡斌肩并着肩朝着商州方向默默地进发！
从这里折返往回走赶往商州镇，至少又增加了七、八千米！如果当初从熊家山老巢跳出，直插商州镇也就六十华里左右的路程，现由此处赶往商州镇可能至少有七、八十华里左右了。周英杰默默的约莫估约了一下，眼下已是下午两点一刻时分，以他们的行军速度抵达商州镇，在这深冬的季节他们这一群人抵达那里应该是晚上九、十点钟左右，那时天色早已黑尽，别说看人可以说也是伸手不见五指了，那时应该说特别有利于隐蔽潜入镇上落脚最佳时机。哪怕即便是有什么突发意外之事，以他们这些本地土生土长的贯匪，隐身潜逃那不是轻易而举的事吗？想到这些、小辣椒更加坚定了自己折返的选择，是很有必要而非常正确的英明决策，可谓是在不动声色中“一箭双雕”。此刻！周英杰在暗暗窃喜中率队快速往商州进发……
蔡斌根据此刻折返前去商州的方向，心中立刻盘点出行经过的大至途径应该是：再过熊家山、野鸡坪、打渔村、红岩、王家山、土龙垻、商州镇。
其实无论蔡斌还是肖龙他们一出匪巢，根本不关心周英杰到底率队走那个方向。而是最关心的是怎么在那几个予定的地点，把手中的情报送出去；而现在则担心的是晚上是否能收到总部返回的情报。
也许是肖龙年龄大了些的原故，腿脚总是显得有些不利率，虽说看起来显得他已是很卖力的努力跟上，队伍的行进速度，但还是有些看上去力不从心的样子，而且还时不时地停下来抽上两口手中的叶子烟！那手中的烟“枪”似乎从来就没有离过他的手，仿佛是粘在了他的手上。可有谁会想到肖龙手中的那杆烟“枪”，却是向战友传递出十分明确的信息：即此刻平安可靠，可安全接近传送情报！若是有情况、有危险、不宜接近，老班长手中的烟“枪”便竖着插在后衣领口中。还有那根烟杆，却不是普通的烟枪，在肖龙手中紧急情况下烟“枪”却是个了不起的对敌武器。在他行走江湖时，不知多少江湖高手败在他的那杆烟“枪”下。
此刻肖龙的举动及意图一刻也没有逃离过蔡斌的视线，而老班长身边形影不离的便是张大标，就像一贴膏药紧紧粘贴在老班长身上，看上去好像是陪伴中保护好“肖掌柜”的样子！让任何人不可能轻易进得了肖龙之身。
队伍在碗延的石板路上前行着，虽说只是五个人的队伍，若是大家走在一起，在这大山深处却是十分的扎眼，他们彼此似乎在默契中自然行成了三个支系，前后相距一两百米的样子，几乎互相失去了照应。
天色在渐渐的暗淡了下来，不知不觉中周英杰他们一行来到了“水观音”！这里离商州镇不足二十华里。
水观音地势十分险要，这里是往商州唯一的独路一条，右手边是近百米高的悬崖峭壁、左手边是万丈深渊悬崖，而悬崖绝壁上仿佛悬挂着一幅观音的画像，在崖顶奔流而下的飞流瀑布中若隐若现而得名：“水观音”！因路过此地的从未见过水观音的尊容，要得观看水观音的尊容，必须到崖的对面山上才能观赏得见。所以水观音的神秘，几乎只有当地的百姓才能理解它的含义！
走在水观音悬崖边的路上，肖龙正小心留意着脚下的路，同时也细心地打量着这水观音的险要，心里在想这样的地理条件也太神奇了，真是一将挡关万夫莫开之地啊！打量中肖龙刚一抬头欲往上眺，豁然望见远方路旁一个砍柴的樵夫，身后放着一担干柴，站在路旁好像是在息脚的样子，此时天刚傍晚，肖龙仅从此人身型已经明白了几分樵夫的身份，多走了几步再仔细瞧瞧心里完全明白了来者何人。肖龙把手中的铁烟杆放入嘴中，脚下放慢了脚步装着打火点烟的样子，轻松让过了一直跟在身后的张大标，缓步走到樵夫面前，看似欲与樵夫擦肩而过，正当肖龙刚与樵夫迎面之际，樵夫低声叫道：“老哥劳驾借过烟火”！劳驾、劳驾！肖龙无声掏出包中的火柴！划燃递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就在肖龙抬手递火过去瞬间，肖龙身着的长衫大袿，衣袖袖口朝上樵夫眨眼间，就把一封信件似的东西，放入了肖龙的袖内，堪称天衣无縫！与肖龙如此默契的当面传递情报的樵夫不是别人，正是侦察英雄后起之秀———陈峰。
离开陈峰的肖龙迅速迈开了他当年行走江湖的“旋风腿”，三、两下无声无息地来到张大标身后，给人的感觉是他一直就在张大标身后！
黑幕已经彻底地降临，在这山间的深处会时不时地，隐隐约约中闪烁着农舍的点点灯火，显得是那么的十分耀眼，偶尔经过一户把农家，会遭来一阵阵激烈的狗吠、甚至疯狂的猛扑。
夜行在这深冬的季节里，天上难见月光、也更没有夏日得繁星点点、星空灿烂的景像。让这群走夜路的人增加了不少的难度，走在最前面的周英杰、曾老板似乎也放慢了行进的速度，或是故意在等待后面的张大标、肖龙。渐渐这夜行的五人几乎抱成了团。肖龙与蔡斌刚刚靠拢一起没走多久，老练地用他们才懂的喑语告诉蔡斌：“少东家刚刚在水观音处，要不是天快黑了，我会叫你们停下，用“老家”带来的相机，我们一起照张相作留念，那儿风景独特”。肖龙这样一说，蔡斌立刻明白，此前陈峰送来了总部的情报他肖龙已经收到，放心！
五人夜行越走越近、越走越拢，几乎成了抱团夜行闹热了不少，气氛也轻松了许多，彼此的笑话也多了起来，也许周英杰觉得这样夜行更为妥贴！少去了许多夜行的遭罪与枯燥无味。
此时已是快要接近深夜时分，商州镇就在眼前。周英杰命灭去了火把，探头在曾老板耳边言道：“曾老板我看还是让张大标一人先去悦来客栈采采点，先把点采牢实了我们再进如何”？“二当家这样甚好，二当家真不愧是老江湖，做事大胆精细佩服！佩服！”说完双手抱拳！ 蔡斌话刚落张大标眨眼间消失在黑暗中……
来来来陈得明把出门带来的干粮、酒菜拿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来喝两盅，暖暖身子、填饱肚子。一会儿等大标办事回来我们再尽情的玩！周英杰开心地吆喝着，看得出此时此刻他心情愉快了不少。
周英杰待蔡斌、肖管家的警惕、戒备之心开始渐渐放松了许多。蔡斌、肖龙借着此时此刻交杯把盏之机，给周英杰送上大把大把的赞美之词，弄得个周英杰飘飘然有些得意起来。说实话这次随曾老板去重庆采购军火，舍我其谁？我是主动请缨！我虽不才，但老子跑江湖纵横川、滇、黔从来未曾栽过跟斗！话音刚落曾老板带头竖起了大姆子，庚即双手抱拳佩服！佩服二当家才智过人！胆略过人！
哈哈哈！还有我张大标呢？我也是二当家的左膀右臂哈！二当家！一切事情已经妥妥当当！万事顺溜！走！二当家我们开拨！
悦来客栈灯火辉煌、張灯结彩喜迎八方宾客！张大标在客栈订了四间上房，周英杰、曾老板、肖管家分别一间，他二人一间，充分体现了他为二当家的待客之道。
肖龙借为少东家烧热咖啡为由，带着陈峰传来总部的计划，来到蔡斌住处！油灯下展开情报跃然纸上，蔡斌、肖龙阅后欣然相视一笑！正如所料总部同意了他们的意见：“执行方案二”！
正是：撒下天锣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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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网打尽匪帮
欲事后事且看第十五章
步 步 紧 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