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记忆是不可估量的“财富”

        自我以为,记忆来得较早,最早的记忆,似乎是身材魁梧的祖父抱着我。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就是我最早的记忆。小时候经常听母亲说,祖父去世时,我刚会爬;前几年,我跟家族的一个叔父聊到,祖父去世的时间他记得,因为祖父去世时,他刚好到女朋友(我的叔母)家纳彩(请人带一些钱和礼物到女方家)。于是,随后我将祖父去世的时间记在笔记本里,这个时间应该是1979年的年底,我一岁零几个月(我是1978年9月生),母亲说我会爬,说来应该也差不多。

        1984年,我五岁多,父亲患12指肠溃疡到县医院进行治疗,一住就是七个月(那时住院不像现在,慢性病需要住很长时间的,只要病人不说出院,医院是不会催你出院的,现在住院的话最多也就15天左右)。一天,比我长十岁的大姐,到医院去看望父亲,大姐从医院回家的时候,我清楚记得,我又想跟大姐一起回家,又想跟母亲留在医院照顾父亲,在我的记忆里,我在那里犹豫了好半天。想跟大姐一起回家的原因是,大姐做四十里的汽车,还要走10里左右山路,大姐回家时正值中午,我心里想着大姐一个人走十里山路,火辣辣的太阳照着,大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好可怜,我想跟她做个伴;想跟母亲留在医院照顾父亲的原因很显然,一个山里娃到了县城,激动而迷恋,好奇而高兴。犹豫再三,最终,县城的吸引力还是占了上风,我还是留下来跟母亲在县医院继续照顾父亲,说是“照顾”,其实也就是在父母亲身边玩。但我内心一直耿耿于怀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到现在那种矛盾的心情,我还刻骨铭心。

      父亲后来1987年四月就去世了,父亲去世前,我对父亲的依恋远远超过对母亲的依恋,请去世后(父亲去世时,大姐还读初二,大姐20岁才初中毕业),这种对父亲的依恋就转嫁到了姐姐的身上。后来,每每有人到我们家提关于大姐的亲事,我都会大哭,最终,大姐选择招赘在家。现在,年过不惑之年的我,每每聊到生二孩的好处,我一般都不怎么说话,因为,我觉得我的经历已不能用语言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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