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如黄鹤

读季羡林《时间从来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中有《迈耶一家》一篇,写到了季羡林在德国留学时,认识了迈耶家的大小姐伊姆加德(lrmgard)。季羡林和迈耶一家“住在一条街上,相距不远”,由于往来较多,伊姆加德爱上了季羡林。然而1945年,季羡林还是因故回国了,从此萧郎是路人。

随后二战爆发,世界动荡,不得见者,38年。等到季羡林再回德国,已是“人面不知何处去”:“1983年,我回到哥廷根时,曾打听过她,当然是杳如黄鹤。”

这段始终没有道破、终老未能相见的初恋情感,只留下伊姆加德的依依惜别和季老的空回首。不着一个“爱”字,却令人无比唏嘘。


一夜思念十年事,几人强健几人无。

总有一些人,一旦离别,便杳如黄鹤。比如童年的某个玩伴,学习时的某个同学,工作时的某个同事,离别之后已经多年,或许终生都不能再见了。

然而夜深人静时,偶尔会想起他们,似乎还有再见一面的念想。但只要理性还在场,就会马上宽慰自己:不见面不一定是坏事。不管当初在一起时,是欢乐还是悲哀,如今各自过着太平的日子,都应该好好地继续。

假如有机会重逢,那就蓬门今始为君开,一杯一杯复一杯;假如再也见不着,那就借着明月千里,遥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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