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学习第343天，14.43老而不死是为贼

弘毅乐学书院之学妹读经

一字一句读《论语》第343天

原文阅读：

14.43 原壤夷俟（yí sì）。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译文讲解：

原壤岔开双腿坐着等待孔子。孔子骂他说：“年幼的时候，你就不讲孝悌，长大了又没有什么可传述的，老朽之人还没有死，真是害人精。”边说边用手杖敲他的小腿。

启发思考：

        原壤是孔子的发小。孔子说过：“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小时候家里穷，啥粗活都会干。原壤大概就是他那时候的粗鄙朋友。小时候的老朋友，估计没怎么读过书，或者没有学习过或不懂得遵从礼俗，行事作风不上台面。不过，孔子无论是做了大官，还是成了国老圣人大学问家，始终和他保持友谊，保持交往。

      孔子去看望原壤，原壤在那等他。 “俟”是等，“夷俟”就是像夷人一样等。就是说，他像个没教养的野蛮人那样两腿分开坐着等，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先秦时代没有椅子，有教养的人是跪坐在席子上，身体挺得直直的。

      孔子以杖轻击他的小腿骨头，数落他“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孙，是“逊”，弟，是孝悌的悌。从小不安分，大了不成事，老了还不死，完全是个祸害。孔子这样痛骂原壤，一来原壤显然是孔子很熟的人，可以这样棒喝；二来孔子已用拐杖，可能比原壤还年长。可见，孔子的意思是，尊老固然是应该的，但老者自己亦当有老者的样子。

      《礼记・檀弓》里还记载了原壤另一个故事，他的母亲去世了，孔子帮助他治丧。他突然说，哎呀！好久没唱歌了！于是，居然爬到棺材上去唱起情歌来。在孔子看来，这种行为简直是大逆不道。但孔子并没制止原壤的举动，只是对弟子们说：“丘闻之，亲者毋失其为亲也，故者毋失其为故也。”亲人之间，不要不把亲人当亲人；老朋友呢，不要不把老朋友当朋友。孔子骂原壤是老贼，也是一种老朋友之间的亲昵表达。

        原壤是少年时代的发小，如今老了仍然不见有何改进，孔子也就不客气地数落他。而他对原壤的斥喝，还留下来“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句后世流传甚广的话。老而不死，怎么就是贼呢？偷了什么是贼？是偷了光阴，偷来了寿命，于国于家啥贡献没有。

        人的一生都需要有一些好朋友。而小时候的朋友，几十年的交情，更是我们和过去时光的联系，是我们生命中可贵记忆的一部分，特别值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