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故事的后续你看到了吗?

起承转合是古体诗的结构,开端、高潮和结局是故事的发展脉络。以我们现有的认知,故事结束了,这件事也就完结了,对也好错也罢,标签一贴故事翻篇。但是生活不是故事,故事结束了,生活还在继续。继续的生活不受小说和故事框架的约束,却更具有人情味和哲理性。

记得前些年的一个真实案例。一个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在行刑前提出一个要求,要求见他的高堂老母。老母来到刑场,痛不欲生,询问儿子还有什么遗愿。儿子提出再吃一次母亲的奶水,母亲当众撩起衣服投喂儿子。儿子却一口咬掉母亲的乳头,丝毫没有犹豫。众人大惊,纷纷咒骂死刑犯的歹毒行为。行刑者也恨不得不等执行命令下达就处决了这个毫无人性的家伙。老母亲也是万分不解,忍着剧痛含泪问儿子:这是为什么?儿子说,我初起拿别人的一根针,你看见了没有阻止和教训我;后来我和别人打架,你千方百计庇护我;我胆子越来越大,发展到了杀人越货,你却再也保护不了我了。你既然无法护我一生周全,为什么一直纵容我错误的做法直到不能回头、落得被枪决的命运?咬掉你的乳头,是因为你没有尽到作为母亲的责任和义务。

这是很多年以前的故事,忘记发生在哪一年的哪一个地区了。无论故事发生在何年何月,所阐明的道理却是深刻的。儿子的确罪不可恕,但是究其根源,却是家长教育不当糊涂溺爱的结果。“养不教父之过”,生而不养、养而不教、教而不严是孩子走向歧途的最根本原因。

这个故事如果没有后续,人们只会就事论事,谴责罪犯。但是有了这样一个枝节,死刑犯除了可恨还有可怜可悲的意味。写此文不是给罪犯正名,惩罚罪犯才能警示后人。而是希望透过形象揪出事件的根本,还原真相也还原真性,相信“我本善良”!

故事一:

一个因为母亲病危而连夜往家赶的少妇,在车站误打误撞上了一辆黑出租。等她发觉不对的时候,司机已经把刀架到她的脖子上。司机三十岁左右,双手颤抖但是目光寒冷,神色坚决。少妇没有反抗,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司机。之后提出一个要求:尽快送她回家见母亲最后一面。司机没答应,扔下她在荒郊野外,扬长而去。少妇只能向着家的方向全力奔跑。

故事二:

一个老货车司机,雨夜在郊区公路行驶。雨很大,视线受阻。司机不敢开太快。突然老司机觉得撞到了东西,他赶紧下车查看。一辆扭曲的自行车横在货车前,但是老司机找遍了车前车后,车上车下,包括公路两边的深沟都翻了也不见人。雨越下越大,老司机上车打着火,他这个时候离开,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出租车司机无疑是可恶的,他犯了抢劫罪;大货车司机打算逃跑的行为也是可鄙的,他想逃脱法律的制裁。

人之初性本善,没有谁是满怀着罪恶而来的。但是善良有时候也会拐弯,也会迷路,亦如以上两个司机。迷途知返,善莫大焉。

故事一后续:
虽然少妇全力奔跑,怎奈离家太远又是天黑,很难按时到达,少妇心急如焚。这时有两道强光照射到少妇身上,原来是出租司机返回来了,他把少妇安全送回家,并把从少妇哪里抢来的钱都还给少妇。原来是出租司机的媳妇得了绝症,家里无钱医治,司机想抢点钱带媳妇出去玩。啥时候媳妇不行了,他也就陪媳妇一起走了。但是少妇的善良令出租司机良心发现,终于没有继续错下去。

故事二后续:
老司机最终还是报了案。在他报案的同时,警察接到了另外一起案件。原来是货车司机下车找人的时候,从后面过来一辆车,直接把被老司机撞的人挂到自己的车上,等到发现时已经驶出两三里地了。货车司机投案,因为是刑事案件,货车司机被判五年徒刑。身处牢房的货车司机,心里很宁静,眼睛很清澈。他没有选择逃跑,善良只不过拐了个弯,又回到原位。

故事一二还有后续的后续,故事一的后续是,少妇处理完了母亲的后事,各处奔波为出租车司机筹集善款,终于圆了他们“到处看看”的愿望,妻子含笑离世。故事二的后续是,另外一个涉事车辆的司机感恩老司机的诚实和担当,在他表现良好提前出狱后聘请老司机到他所属的公司工作,给老司机不菲的工资待遇。

文字里的故事有开端、高潮和结局,人生的故事,结局需要自己亲笔书写。人生很长,要走的路很远,难免偏离正途。如果善良拐弯了,要记得回归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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