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带抹零的,你这种子也太贵了,我之前买的可没这么贵。”
“高产作物改良,优秀的都是最贵的。”
“你可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那我还有一千元呢,我能以后兑换吗?”
“过时不候。”
“我去,霸王条款啊,这么牛吗?信不信我投诉你!”
许九言郁闷了,一千块买啥?那个时候啥都缺啥都想要,奈何囊中羞涩啊!
努力回想那个年代的东西,一个票票时代,对啊,票啊!淘宝应该有卖吧,我去发家致富好门路啊!
“票据不与兑换,此空间已是超时代弥补,禁止作弊。”
“这本身就是作弊,你咋不说了?”
“如果你继续有这个想法,将取消空间建造直接穿越,兑换物品不与退回。”
许九言炸了,这也太坑了,什么玩意?
“是否取消空间建造?”
“不,你牛,你了不起,真有你的!”
脑子里开启涡轮增压模式飞速旋转,一千元,买什么?
“买白糖红糖,应急药物,棉布,毛线!”
“白糖二元一斤,红糖一点五元一斤,棉布四毛一米,毛线二元一斤,药品类只与兑换单一退烧药和消炎药,限量十颗。”
“真是周扒皮!白糖一百斤,红糖二百斤,棉布500米,药品兑换了,剩下的全部买毛线。”
“棉布和毛线颜色有什么要求。”
“棉布要白的,毛线要黑白蓝红灰黄绿。”
“实行兑换扣除一千元,确认扣除。”
“这个家里的东西都是我自己的私人物品,我能带走吗?”
“不超出年代属性的可以复制一份给你,你的房间里的可以复制的只有食物和个别日用品。”
“那赶紧复制一下。这就完了?就把吃的复制了,一包卫生纸,几件衣服,没了?我这么多”
“超出年代属性的物品无法随身穿越。”
“那这些常备药品,还有这个小刀也不行?防身用的?”
“药品不得复制,小刀如果你不要电击功能可以复制,电击功能超出年代属性。”
“……复制,总比没有好。”
又是一番掰扯,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被无情的直接拒绝,一切都收拾妥当,于是乎,二十岁的许九言成功带着随身空间穿越成了崇花国六五年的十五岁小孤女许九言。
许九言今年十五岁,京都人士,父母早逝没什么印象,因为拉扯她长大的奶奶拒绝提起。爷爷是政府工作人员,在许九言六七岁的时候就走了。
老太太是都府大学的外语教师,教洛语和映语,中年丧子晚年丧夫,再加上最近的一些风声压力,给这个坚强的女人沉重的打击,又加上年迈身体不济,终是倒在了讲台上。
许九言一个高中生,在唯一的亲人也离开后失去了精神支柱,面对迷茫的前路,痛苦无助的选择了逃避,也就有了这狗血的你情我愿达成互换人生。
天域王国的许九言来了之后也很快接受了一切,毕竟这位的生活也不赖,这个年代的大学教师那可是高级职业,薪资待遇也不差。高收入,高层次,这位小姑娘可以说是蜜罐里长大的,也难怪经历不了一丁点的挫折。
许九言本以为自己有吃有喝,又有房,虽然时代不同了,但是做个米虫好像没什么问题,日子似乎也没什么变化。但是来了第三天就明白这姑娘为啥跑了。
六五年的时候,已经开始整顿了,许九言的奶奶有着留洋背景,成了首批冲击对象,这也是造成老太太突然撒手人寰的主要原因,心里创伤太严重了。
老太太一走,许九言就没了主意,又惊又怕的逃了,然后她来背锅。捋明白后,许九言也不慌了,面对既定的事实,往前走永远是最正确的方法。
耐住性子一盘算,现在是六五年十月,她现在高二,就算明年能高考也没有大学上了,而且那个时候会有某个运动大热潮,而她一个孤女在这样的环境下绝对没好果子吃,现在的苗头已经起来了,她得在别人挑事前脱身才是最明智。
趁着老太太的关系还都看佛面,她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这个时候躲避围剿的最好方式就是有两种,一是上山下乡,二是从军。
从军那是不可能了,一个懒得恨不得能吃一年不出门的人,怎么可能去从军。
那就是走知青这条路了,现在这个方式还没有成为被迫甚至强制的形式,处在鼓励奖赏阶段。许九言也是倚仗自己有空间,做了个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决定。
于是找了老太太单位的校长,表明自己拥有两只手,不能在城里吃闲饭,而且自己也需要去锻炼,请校长帮忙安排一下,她准备下乡为人民群众贡献自己的力量。
老校长也是人精,自是能明白许九言的意思,只是更诧异于许九言的敏锐和果决,一个蜜罐长大的孩子,能在转瞬间找到最有利和最安全的路子,这是最厉害的地方。
老校长自然愿意做顺水人情,毕竟这也是一种光荣。按照当时的规定,许九言就是到了几年后也是可以免于下乡的人口,但是许九言知道这个时代的可怕。
她一个孤女,若是碰点事那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所以许九言觉得她离开这里,她不给任何人找麻烦,那么看佛面的人多少能在以后照抚她一二,终然不关照也没关系,最少没人会迫害她。等到一切稳定了,她想回来也许不难。
因为许九言是正儿八经高级知识分子之后,又是主动下乡,一下成了表扬典范。
当时高中的学生的生活补贴一个月是八块钱和三十二斤粮票,政府为了鼓励下乡,在加上老校长的操作,一次奖励了许九言三个月的补贴,和十五尺的布票,两斤糖票。别小瞧这些东西,这可是绝对的稀缺货。
正常的一人一年才五尺的布票,糖票更是少有。自然少不了老校长的功劳,许九言也上道,当晚去了老校长家,把布票和糖票放到桌子上,客套一番。最后表达了想去南方地区,希望老校长能帮把手。
老校长自是不会推拖,虽然诧异与许九言为何要去那么远的南方,倒也没有多问。刚好南方府城有个学生,于是老校长出力,许九言几番辗转到了奇丽镇,下分到侗牙香村公社,十七生产队的侗牙村,受到了村里的热烈欢迎。
因为这一时间,南方天高皇帝远的部分关系,运动热风还没吹起来,下乡知识青年还是很被追捧的,所以许九言虽然入了农村,可真没干什么农活,生产队长到村长一看又是个女娃娃也都是多番照顾。
给许九言安排的都是轻快活路,纵然如此也是要命的,毕竟这农活不好干,姑娘也一直精细养着,哪经得起这般劳作,手脚全是水泡,许九言也不言声,惹着疼的继续干。
这个时候任何矫情换不来利益,手上吃了苦,面子就得挣回来。
这让生产队长和村里的人看了也挺满意,毕竟人家城里娃娃来干农活本就不会,能忍下这份疼不挑麻烦就真是不错了,所以活路又无形的减轻了。
许九言被安排在生产大队长家里住,大队长家人口也不少,没有多余的房间腾给知青住,而且这里的人员分布很稀疏,都是东一户西一户,完全没有北方比邻而居的规整感。
许九言也很苦恼,这样她就只能跟着队长一家吃饭,她的粮食也是直接放到了队长家里,毕竟这个时候一粒米都是金贵的。
这时候都不宽裕,米饭都是掺了谷子爆豆蒸的,吃起来口感参差不齐,就是有一口粘一口软一口硬,还噎人。
这可苦了许九言了,每天跟着对里劳动的时候就开始观察周遭的环境,她必须换地方住,而且最好是独居,不然她非得自我毁灭不可。
下了工,许九言就开始转悠,村里有几个孩子对许九言很是好奇,毕竟这是大城市来的知识分子。
他们虽然不知道大城市有多大,但是莫名的觉得厉害,而且她和他们说话不一样,而且穿的也不一样,和镇里的干部似的,让这些孩子既稀奇,又有些胆怯。
但是孩子天生就是喜欢稀奇,所以没事就喜欢跟在许九言附近晃悠。
许九言对这些孩子的行为没有干涉,有时候干活的时候还偷闲用长草给孩子编个小兔子玩玩。
一开始孩子们还胆怯,每次许九言一伸出手的时候,孩子们就四下跑开去,站在远一些的地方看她,许九言也是摇头一笑,也不恼,把编好的小玩意放到一边,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孩子没等许九言走远些了就跑过去看许九言编的小玩意,但是只看,没有一个孩子去碰的,然后一边指着,一边比划着,一边咦哩哇啦的说着什么。
经过几天的相处,许九言每次都是笑嘻嘻的,一点都没有干部的威严,让孩子觉得这个姐姐也没啥差别,就是说话不一样,穿的不一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