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学堂IP营第四季打卡第4天, 212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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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有幸遇见你》第一百二十二章
虽然庐州钱粮赋税的事被知府和通判把持,但是前期的催缴工作,却动用了大批的差役,导致陈临风的手中有时候都无人可用。
官府每年征税分为两个阶段,即农历二月至四月为第一阶段,通常要完成一半的税额,官方称为“上忙”。五、六、七月份是农忙季节,为了不耽误农时,停止征收。第二阶段是八至十一月,称为“下忙”。所以,每年的十一月底,是州县官最紧张的时候,能否完成征税,马上就会见分晓。
士绅不纳粮,就是你只要是士,入了举,那你就不用交税了,这在当时是很受地主阶级欢迎的,间接也鼓励了民间拼命读书学习的风潮,大家都知道当了官就不用交税了,而很多人在中举以后,会引来更多的人前来投献。
举人不用交税了,别人就把他家的土地改成举人的名字,我交点钱给你,但我也不用给国家交税了,这样的搞法就是士绅们利用了国家政策把很多土地都归到自己名下,老百姓不给国家交税了,他们得了好处,国家却是大亏特亏。
偏偏这种政策还是不好改变的,因为既得利益者就是所谓的士绅官员们,所以他们总是教育皇帝不能与民争利,这些民是谁呢?当然不是平头百姓的农民,而是那些拥地百万的士绅们。
具体的征税办法各地都不尽相同,但大体上差不多。一般情况下,州县衙门会派出一名或几名差役分包一个单位,每个单位就是一里,即一百一十户。征税开始后,差役会常驻当地,实行就地催征。
但毕竟差役人数有限,所以也会在当地选出一些“催头”进行协助,尽管如此,征税工作依然十分艰难,加上差役收取陋规,加收浮税,无形中加重了百姓的负担,也因此时常出现各种矛盾和冲突。
赋税催收这么卖力,可是州府财政却见不到多少钱。庐州繁华富庶,可陈临风整理卷宗的时候却发现了猫腻。在朝庭邸报里庐州竟然是贫瘠之地,百姓赋税年年不会少收,至于交上去的,却少得可怜。那些多征收出来钱财去向就值得玩味了!
另外每年不是求修堤坝,就是报水患。水患完了就报干旱。干旱完了就是风沙,还有虫灾……五花八门,让人叹为观止。
王知府主攻方向是田地钱粮,通判大人最多是盯着商家经济。两人殊途同归,各为其主,相互倾轧,你死我活,有时候却互相包庇,相互妥协。陈临风想,自己调任庐州大概是阴差阳错吧!
这庐州知州薪俸粮米虽然是固定的,可各种冰碳孝敬却是明目繁多,十分丰厚。陈临风把钱给阮春花的时候,阮春花以为是季掌柜托人送过来的书款,调侃他道,“临风哥哥你这状元郎早是昨日黄花了,怎么这书卖得还是这样好啊!”
“这不是书款。”
“那是什么啊?润笔费?或者书画费?”见他摇头,春花杏眸大张,不由得声音拔高,“陈临风,你不会是贪污受贿了吧?”
陈临风见她像个炸毛的小猫似的,语气虽然凶巴巴的,但却是关心他的,怕他做错事,不觉好笑又暖心,“瞎说什么啊!我哪里会做那样的事。再猜下去,我怕是得锒铛入狱了!这是正当的冰碳孝敬,各项正当的俸禄补贴。”
“五品官居然就这样丰厚的薪俸,难怪人人要当官呢。”
“一般的州府里怕是不会如此丰厚啊!这庐州当真是富庶繁华得紧啊 。”
“临风哥哥原说这庐州水深,看来是真的啊!你可要小心为上。”
“我知道,如今京城不太平。各个皇子亲王私底下都在折腾,咱们静观其变吧!”
“那,那就什么都不做了吗?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对了,承佑有信来吗?”
“有啊!那孩子的信可没断过。你让王小,又让王猛的两个弟弟跟着跑腿,那孩子把各处的特产也一一送回来,比亲儿子还孝顺的。”
“把信拿过来我看看。”阮春花转身去匣子里取过信,递了过去,“每次王小都神神秘秘的,我可都好好收着呢,你不在家就上了锁,没偷看。”
陈临风接过信,认真地看完了,顺手递给了阮春花。
“不是每次平安信才给我看,这是……这是什么?”阮春花突然说不下去了!“不是说游学吗?你让那孩子做这事!”
“是,那孩子学问好,早晚要入官场的,早早知道这黑暗的事,还能少走些弯路。”
“可,可这事毕竟有风险啊!”
“王小是个机灵的,手下也有功夫。张猛的两个弟弟也不是笨的。承佑那个小厮也是他爹娘精心挑选的,功夫不错。我不会让承佑有危险的。”
“这信上的事是真的吗?圈地,倒卖府库存粮,有证据吗?”
“证据不急,慢慢都会有的。庐州下辖这么多县,有王松的人,有宋通判的人,还有与朝中其他势力有攀扯的 ,只有两个知县中立,不掺和党派之争,那日子也是最不好过的。”
“真可恨,都说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这当官的还说是父母官呢,你看看这些人,除了私利,什么都忘了!”
“是啊,看那贪腐的手段真是五花八门啊!不收受钱财,只说文人相交,鉴赏古玩字画,这为雅贪。还有开铺子的,尤其是开当铺的,贱当东西,重金去赎买,哪里查去。更别说那些利用打手,利用职权直接贪占的!”
“真可恨!这一年到头,朝廷不是还有一大笔养廉银子的吗?难道还不够花啊!”
“贪心无止境啊!可不是人人都如我一般有福气,能娶个嫁妆丰厚的媳妇儿,而且就一个媳妇。要是养上一群女人,再生一堆孩子,怕是养不起啊!”
“呸!说实话了吧!原来不是不想纳妾,是怕养不起啊!”阮春花眼波流转,一副娇蛮的模样。
“小醋坛子,冤枉我。”陈临风揽过她的纤腰,“只你一个我便不知道怎样消受了!”说着那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满室春光,旖旎无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