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与人生——读《北宋名家词选讲》有感

读叶嘉莹老先生的作品,品味的是人生的智慧。一词一句彰显她对自我人生的感悟,以及她对人生的态度与过活。

初读《北宋名家词选讲》一书,最大的感触就是一首词尽有人生百态,一个人尽有别样流年。看晏殊词,我明白了“理性”与“纯情”词人之间的抉择与异同;看柳永词,我知道了“雅”与“俗”词之前的悲哀与情景;看苏轼词,我了解了“人生”与“词境”之间的通达与超然。窃以为,在晏殊词的细读中,感发我了对“因词写情”和“因情写词”的理解,结合自己的生活,有一部分人是“因词写情”,这些人大多数并不热衷于词与生活之间的感发,纯粹是为了写词而写词,这是被动无目的的为了写词而抒情,这种情感是复杂的,更是空洞无味的。另一部分人则是因生活的感发而写词,这种词真正的是生活与词意的结合,哪怕因笔意太差,也是真性情的抒发与怀情。对于创作者来说,更为珍惜的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瞬间的词意就是灵感的迸发。

其实,叶嘉莹老先生讲述的这些词人中,我情有独钟的莫过于“欧阳修”。在这之前,对于欧阳修的了解仅仅停留在古文造诣上,而没有更多的关注他的词。在叶老先生文章品味中偶感,词本小道,但词更容易抒发词人的真性情。在这大意之言中,我感悟出两点:

  “人生境界”与“作品”的好坏,后引发于“人品”与“诗品”的关系。叶嘉莹老先生在文中如是说,“……但从来没有以天下为己任过,而是只求升官发财,这样的人是写不出好的作品来的”,她以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典范在,展示了范仲淹心灵与精神的修养与境界。这里又让我想到了同为宋代的“秦桧”,他在历史上是臭名昭著的,但一首《题范文正公书伯夷颂后》引起了我的思索。他在诗中写道“高贤邈已远,凛凛生气存。韩范不时有,此心谁与论”,抛却诗人是谁,细细品味起来,这首诗没有豪言壮语,却表现出了诗人追慕前贤,怀念古人的情怀。放在一位政治家的角度,抒发的是对大宋王朝的赤胆忠心。把这首诗与“秦桧”联系起来,无疑把诗引入了另一个极端,此诗是秦桧在唱高调,满是虚伪的丑恶嘴脸。窃以为,这是悲哀的,秦桧年少之时同是一腔热血,入朝为官同是主张抗金,这首诗同是出自于这段时期,只因靖康之难,秦桧被俘,从此性情大变。这首诗也从此被他的劣迹斑斑所掩藏,消逝于历史云烟。由此明悟,人的一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正如佛家所语,“一念而从善,一念而从恶,一念而成佛,一念而成魔。一念之间,一线之隔,截然不同。好与坏,一念好,一念坏;成与败,一念成,一念败;得与失,一念得,一念失;善与恶,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之间,已然明了!”于此时期的辛弃疾,一首《登京口北固亭有怀》“曹刘,天下英雄谁敌手”确实他一生不变的主题。所以说,在“人品”与“诗品”的关系上,纵观古代,人品对诗品有直接的影响,秦桧如此,和珅的《嘉乐堂诗集》亦是如此,但会有一个前提条件,为官者不贪、不侵害民族利益,终不会如此狼狈不堪。

“觉悟”与“境界”的关系。在叶嘉莹老先生在对欧阳修“空”的感发中,我窃以为觉悟二字是人在人性本知中寻求万物的感发,而仅仅如是,并不能直接到达一定的人生境界,这还需要知行合一的先决条件。正如王国维的“三境界”一样,一界一人生,一生一境界。

词如人生,人生如是。在繁华落尽的孤独中寻求精神上的体味与感知,在人生的起落间豁达与超然,妙用所思,人生亦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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