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届耄耋的老父亲今天就要康复出院了,我由衷地向你们说一声谢谢。
不幸,使我们来到了齐鲁医院,然而却有幸认识了一支优秀的医护队伍。
“手到病除”,是患者对医生的最大期望。令人高兴的是赵晖教授及由其带领的医生队伍总能把它变成现实,从而拯救了一个又一个患者的生命。“医者仁心”,是社会对医务工作者的要求,赵晖教授及由其带领的医生队伍确实把它变成了实际的行动,高超的医术,仁慈的心灵,挽救了一个又一个不幸的家庭。
“妙手丹心”,是人们对护理工者的要求和赞美。胸外科的护士们就是这样的一群实践者。她们“春风拂柳”般的工作态度,抚慰着每一位患者的苦痛之心。她们“润物细无声”的护理技艺,坚定着患者战胜病魔的信心。
感谢善良的姑娘、美丽的天使、可爱的孩子们。你们视患者为父老、兄弟、姐妹,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这是天地间一种博大的情怀。
尤其要感谢的是护士长—李春霞,是她带出了一支高素质的护士队伍。也更期望于李春霞护士长能培养出青出于蓝的护士长后继人。谢谢你们,由衷地感谢你们。
跟医生不说再见,这只是人们的一种美好愿望。但那不是唯物主义的观点。唯心就唯心吧,还是不和你们说再见,只是希望你们到我们“鸭梨之乡”做客。
以上是老父亲食管癌手术痊愈出院时,我在齐鲁医院仓促写下的几句话。但这几句话确实是由衷的,发自内心的。
老人是8月29日(农历的8月初5)住进齐鲁医院的 。之前在县级医院通过胃镜检查和切片病理检查确诊,又经市级医院复诊,都因为老人年事太高(近80岁了)而不能实施手术。随即来到了齐鲁医院,同时也做好了去北京的思想准备。
接下来的各项身体检查就用了一周的时间,检查结束了,中秋节来临了,在节日放假前却迟迟没有得到手术通知(可是同期入院,和晚两三天入院年纪轻的其他同病患者,在几天前都早已做完手术,下床活动了),一种不祥的感觉袭扰在心头。
干脆吧,和北京联系吧!
农历的8月13,通过一位朋友与北京一家医院的专家取得了联系,但又考虑到老人的身体能否经得住长途转院的颠簸,同时在济南也积极地做工作,力争不转院---真是两难的境地!
农历8月14,在焦急中等待着转机,然而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任何消息。无奈,医院则按部就班的进入了中秋节三天假期。真的很无奈,更觉很无助。
农历8月15,中秋节,今年注定不在记忆中的团圆节,还是因了医院的节日放假而又被重新记起,并强烈的刺激着我无奈无助焦急的情绪。因为一天天增大的肿瘤在折磨着老人。为了寻求一线希望,还是再与北京联系一下。真是急令致昏,却忘了北京也放中秋假。百无聊赖中收到了同学、学生、朋友祝福节日的短信,突然想起惯例,似也应给他(她)们发条祝福的信息。发了,心情好像轻松了许多。不期想,北京的老学兄却打回了问询的电话。因在与北京医院联系时本不曾让老兄知道,都是六十多岁的年纪了,也曾有过心灵不胜承受之重的痛苦经历,本不愿让这不堪的事情打扰到老兄,便在电话中轻描淡写的聊了几句老人的病情,所以,更没提及与北京联系之事。挂掉电话又后悔,不该讲病人之事,干嘛呀,大过节的,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农历8月16,在焦急中努力着,争取着,期盼着,下午终于得到了可以手术的消息,时间定在9月11日(农历8月18)。农历8月17,手术前的谈话安排在胸外科会议室,手术室医生首先拿出一份“协议书”给我们,随后详细讲解了手术中及手术后可能出现的意外和存在的各种风险。在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医生的表情和语言始终是凝重的,并几次特别强调了老人年事高手术风险大。气氛压抑的使人在心理上不想接受这个手术。
最后是患者亲属在“协议书”上签字。我在单位工作期间曾经签订过不下几百个合同及协议,那只是对平等双方的权利和义务的界定。然而,手术协议书通篇所表述的是“责任”,医院一方强调的是“手术有风险,责任不承担”,而患者亲属必须是“无论何后果,都须自己担”!真有点“人为刀俎”的感觉。知道这是一个“惯例”,更知道这也是医院规避责任的一种手段。人们对这样的做法,哪怕是在心里拒绝一千遍一万遍,最后还必须是十分“虔诚”的在那一纸“生死文书”上十二分“庄重”的“签字画押”。这样说虽有抱怨之嫌,但对医院的做法还是能理解的,这也是患者及亲属实现“知情权”的一条途径。
字签了,却更加剧了心中的忐忑!
9月11日,农历8月18,八点五十七分进手术室,开始麻醉;十点零七分麻醉生效,手术开始;十一点四十五分病灶切除;十四点出手术室。我们在手术室门前整整等了五个多小时。五个多小时的等待,五个多小时的煎熬,真是炼狱般的五个多小时。
这两扇像希望之门更像“鬼门关”的手术室入口和出口不时的开合着,每一次开合都聚焦着等待在手术室外大厅里的几百双手术患者亲属焦急和期盼的目光。
几百人的大厅里没有窃窃私语,没有交头接耳,只有焦急地心跳。静,太静了,静的可怕。而更可怕的则是突然响起的广播声,“某某患者亲属,请到几号谈话室”,这就意味着此台手术不顺利,需要向亲属说明些什么,或要亲属二次签字。此时该患者亲属便急速的更是战战兢兢惴惴不安地走向谈话室。而大厅里的其他人则都在心里默默地为亲人祈祷着——手术顺利,平安归来。
所幸,老人家手术还算顺利。下午两点,出了手术室进了观察室。两天后换到二级护理病房。接下来三周时间的经历是痛苦与希望的交织。
当维持生命的营养物质“结构乳”不能通过普通的静脉滴注渗入身体的时候,引发了连续的高烧不退,生命体征不稳。不得不又做了一个小手术——在右上臂上植入一条管子,用于输液和“结构乳”滴注。本来身上就插着五根管子,此时又变成了六根(怕老人不能正常进食,在出院时还保留了一条鼻饲管,回家两周能自主进食后才拔掉)。
排痰,作为健康人来讲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就是年纪较轻的同病手术患者也不是太难的事情。然而对于高龄患者来说就成了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了,严重时就成了生命的一道坎。
好在,在医生护士的精心医治护理下,灾难已经度过。因此,在老人出院时我写下了开头几句感谢医生护士的话。
所幸,没出现非去北京不可的状况。虽没去北京就医,但还是对北京医院的专家和帮我与之联系的朋友说一声谢谢!
还有,在老人住院期间得到了好多人的关心和帮助,尤其在齐鲁医院工作的学生、朋友的帮助。在此,我由衷的说一声谢谢了!
赘语:以上所记,非亲身经历,而不能体会。 以上经历,更能看出人性之美,也体会了处事之艰。
2014年10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