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

周记135

大概还是该有一些想做的事,然后习惯着去写一些快乐高兴的事,就像楼下的小孩,快乐又吵闹,一大群呼啸而来,一大群呼啸而去,带着所有的顽皮天真,带着那些略显稚气的玩具,无数次穿过我的身边,常常羡慕他们不用慎重考虑那些生死攸关的抉择,只是奔跑,只是欢笑,消失在小小坡道的拐角,然后风起,所有,不露痕迹。


其实那时正好是秋日的微寒,而我停泊在某条道路的步履蹒跚,在那些厚重的书前,持笔端坐,抓着头发的麻木漠然。嘲笑自己的荒诞,曾经多少纷扰杂乱于心,不厌其烦,然后又突然间空无一物,惶恐不安。蜷缩在角落的小屋,不愿出门,我知晓着外面的世界,那些车流滚滚,机械轰鸣,人来人往;也知晓着那些流水潺潺,镜花水月,日暮黄昏……看过的风景,还未看过的风景,寂寂无声。


漆黑夜色下的灯光熄灭,睡去;微寒晨光的静寂蔓延,醒来。我终于不记得每一天的梦,不再尝试着去百度解析那些梦的隐喻,只是打开窗看着雨夜后那些道路的湿滑,看着那些雨水侵蚀的水泥护栏上长满青苔,然后触及寒冷的侵袭,赶紧又关好门窗,蜷缩。


好像很久没有见到阳光的照耀,又或者是在那些阳光出现的短暂里,我避开了它的耀眼,也避开了那些稍纵即逝的温暖,选择了喝一杯温热浑浊的茶,吃着零食,玩着手机,安逸又罪恶的消遣,消遣掉很多的年华,消遣掉很多的梦想,消遣掉那个在昏黄灯光下的少年。


没有饥饿,没有寒冷,没有约束,没有那些将要辗转远方的未知,没有那些担心失去一切的恐慌畏惧;没有情感,没有颜色,也没有声音,从来只道三言两语,从来只留风清云淡,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个旁观这一切的沉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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