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路漫漫,母心忧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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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二字,凝聚了多少深情,又承担了多少担忧?从襁褓之中的幼儿,到蹒跚学步的孩童,分分秒秒,都是因为她,才可茁壮成长。好不容易盼儿长大,她要面对的确实分分合合,聚聚散散。期盼每一次重逢,被迫接受又一次的离别。

从年前开始,母亲便翘首期盼我的归家之日。一年365日,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满打满算也不足一个月。每次回家,都是慌慌张张的。每逢回家,便是节假日,走亲访友是必不可少的程序。所以,忙碌的母亲,从来都来不及跟我多说几句话。转眼之间,便到了归期。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喃喃自语,说这么快就有该走了。然后面对着我在自我安慰道也该走了,你们要上班,都忙,过一段时间又能回来了。过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又是几个月后的另一个节假日。母亲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盼望和守候。当我坐上车,摇下窗,对她挥手致意时,她眼中的不舍,谆谆的话语的,深深地刺痛我。

面对宿命般的分离,我别无他法。嘴上说的,心中念的,终究都是虚妄,败给了现实,败给了时间。当那些无力挽回的事件突然降临时,也曾发愿要常回家看看,可是简单的回家,变成了最艰难的事情。这一次,她甚至没有顾得上送我,早已经离开家门去串亲戚了。

还没开始走,哥哥便打过来电话说雪天路滑,亲眼目睹了一辆车原地打转,让我们开车小心一点,不行就先不回家。母亲担忧的声音,从话筒那段传了过来,我们连声说没事,会小心的。一路上,见到了好几场的车祸。车掉进了路边的深沟,几辆车相撞······我只是唏嘘不已,但是对那人开车有莫名的自信,并没有多么害怕。

只是我没有想到,对于目前来说,她忙碌的同时,内心又是怎样的煎熬。刚驶入高速路,我便给她回电话,让她放心,高速路上没有一点积雪。她半信半疑,因为那边有事,只能随口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一路无话,终于到了家。给母亲打电话报平安,她才告诉我,之所以如此的担心,是因为舅舅才回家的途中,一不小心车也撞了。另一个阿姨一路上,见识了无数的车祸现场。对于长途的我来说,她怎么可能放心的下?我不知道当我一路上优哉游哉回来的时候,她是如何的提心吊胆。我只知道,这就是母亲。

她身在远方,却无时无刻的不再担心。担心你过的好不好,担心你的身体是否无恙,担心你的工作是否顺利······年假结束,有多少人又背上了行囊,踏上了远方,独留下一个个年迈的母亲,站在原地,忍住悲伤和不舍,挥手作别,期待下一次的再见。若有闲暇,请多给老人去几通电话,不要嫌弃她的唠叨,不要嫌弃她的不懂。若要旅行玩耍,也请带上老人,让她感受山水人家,美景如画。我永远记得带母亲去唱歌,给她点了戏曲,她万般推脱,实在拗不过我,于是开口清唱。她看不清屏幕,找不到何时该切入。但我依然觉得那是最美妙的声音。后来,我和哥哥也加入了她。唱的分外难听,但是母亲笑的分外好看。

这就是母亲,她以孩子的快乐为快乐,以孩子的伤悲为伤悲。她明明希望的是陪伴在侧,却又吞下自己的不舍,温声软语的安慰离别的孩子,凡事好好地,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孩子。再虔诚的话语,也无法描述母亲。再真挚的感情,也无法表达感恩。只愿新的一年,母亲康健,万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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