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偷窥
我喜欢他的背影,每天回家路上路过琴行都能看到他穿着白色校服衬衫,黑色耳机线缠绕在他的细白脖颈旁边,在他握着鼓槌时,小臂发力,有凸起的蓝色血管。
我贪婪的看着那些血管鼓动,甚至想上手抚摸,光裸温热,想体验薄薄的皮肤覆盖下的蓬勃生命力,我甚至能感受到它们的呼吸。
尽管有些荒唐,但是我每天放学总会期待他的出现,然后站在街边树下,摸着烟,装模作样的偷窥。
这座城市的四季分明,夏季总会在闷热傍晚下起暴雨。
我抽屉里总留着一把伞,我讨厌浑身湿透的黏腻,还有劣质校服贴在背上的触感,过分贴合。
看来他忘记带伞了,衬衫湿的一塌糊涂。
我说了,劣质校服过分贴合的粘在他的腰线上,有点瘦,他猫着背,顺着脊椎骨一节一节,手臂挥动,肩胛若隐若现的。
这是我第一次遗憾没能看见正面,我在想他的前面湿没湿,透明衬衫也这样贴着他薄薄的胸肌吗,他的乳头是粉色还是浅褐色的。
我撑着伞,喷了一口烟。
操,好性感。
想的有点飘了,感觉有点对不起人家。
我走进琴行,把伞扔他练习室门口了。
坐我前面的女同学今天下午贼兮兮的给我看微博,说比世界上最硬的就是男高中生的鸡儿,我觉得还有下一句,世界上最浪得就是男高中生的梦。
我梦见那个背影跨坐在我的腰上,穿着湿透的白色衬衫,我从上到下,顺着脊椎骨摸着他白皙的背,来来回回。
校服冰冷的触感和柔软的肌肤,我撩开了衣服的下摆,手心滚烫,掐着他的腰让他扭。
我竟然在睡梦中回忆起了,他还有一颗腰间痣,小小的落在我拇指的位置,我用力的摩挲,可怜的小块肌肤被我弄的通红,他的背影在发颤,泛着色情的粉色。
他好像打完了一首歌一样,在缓着气,我把游弋在背上的手滑向了前面。
摸到了,空气里柔软站立着的两个花骨朵儿,我用食指绕着它们,一圈一圈,像热切等待着它们开放。
裸露着的皮肤越来越凉,唯有我们贴合的部分火热滚烫。
我感觉它们要开了,我轻轻地按压,往外拉扯了一下。
我仿佛听到小花儿微弱的呻吟,青涩又委屈的喘息声。
“啊”我醒了,往下一摸,在梦里是真的浪。
手机屏幕亮着起,银行的通知短信,我那个省心省力的爹每月准时准点的给我和我妈打钱。
我妈是个赌鬼,所以他从来都打到我的卡上,其实每次我只留的下维持日常的费用,让我能人模狗样的喘到下个月,我也不知道我这样继续喘下去为了什么。
我突然想到了那截瘦,却覆盖淡蓝色生命脉络的手臂。
我用力甩了甩手上的水,希望脑子进去的水也能甩一甩,我感觉我这病症有点重。
搞不好是个背影杀手,正面人畜不分,那我会不会直接上手揍他一顿,那这小孩儿也太无辜了点吧。
我心里又有个声音突突,人家的背影都能让你梦一宿了,正脸再是个俊,你就完蛋了。
我决定今天放学绕路陪上星期给我递情书的小女孩儿走一段路,再牵牵手,拯救一下自己的梦境对象。
我单手拎着小女孩儿的书包,看她拿个烤冷面在我面前蹦蹦跳跳的,时不时的叉一块儿喂我,我皱着眉咽下一大片香菜叶子,这姑娘为什么这么乐于分享。
她还挺活泼,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介绍她的生平履历,我稳如狗的在后面应和。
可能是我太没灵魂了,她有点儿不开心,凭心而论她确实是我们年纪最好看的了,挺可爱的。
皮肤光洁,生起气来也透着一股小女孩儿的天真娇嗔,可我一路上都在想他昨天用了我的伞了吗?我估计这就是报纸上说的戒断症状。
“妹妹,我有把伞忘了拿,下次有机会再送你回家,怎么样?”我没等她吱声就跑了。
是我太懒散了吧,太久没动了,跑的哼哧哼哧的,跟猪一样。
跑的我我都快喘不上气了,双手撑着膝盖,这大热天的,汗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想想也莫名其妙,废文叭依伺鎏梧漆氿苓镹>,我为什么非得这样跑。
“跑成这样干什么?”那双握着鼓槌的手正拿着我的伞,递在我眼前:“我还怕你今天不来了,你都在后面看了快半个月了…”我抬头,我想我要完蛋了。
他笑起来比我们年纪最好看的那个小女孩儿还甜。
“我叫陈朗,你呢?”陈朗是隔壁音乐附中的,主修钢琴,在想锤琴的时候就来我学校前面的琴行锤锤架子鼓。
我暗自咂舌,怪不得手那么好看,原来是得上保险的钢琴家的手指,远观则已,近看就想亵玩一把了。
我现在不站在树下傻看了,我就坐在他练习室门口蹲他。
陈朗对面有扇玻璃门,我在掩耳盗铃的偷窥时,他早就看了我半月了。
现在,隔着门我也能听见陈朗躁动的鼓点,说实话干听鼓,真的是很吵。
不过我不是很在意,因为我在想他和我以后,我不太习惯用未来作为开头,这个词,它多多少少带有一点美好的在里面,我最多只能用用以后。
但陈朗对于我而言就是很美好的意外,我恐怕已经不自觉的越过了思考我对陈朗的心思正常吗的阶段,我在想我用追小女生的手段能追的到他吗。
我回溯了我十八年来的经历,我没有追过小女孩儿。
第一次追人就得追一个小男孩儿,难度有点大。
我无奈地扯了扯头发,等他结束,先请他喝奶茶,再送他回家吧。
我正抬头,就看到他一只手扯下了黑色的耳机线,在我看向他的时候还有点羞涩的冲我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嘴角边还有个小坑,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个坑还是有名儿的,叫梨涡。
也是个很甜的名字。
甜到你会不自觉地回他一个笑容。
陈朗收好鼓槌,看起来包里没装太多东西,他把鼓槌和耳机暴力的一塞就出来了。
他的额角还有汗,我看着难受想给他擦干净,却又怕唐突,他估计看我盯着他脑门反应过来了,像小狗一样甩了甩头发,然后乐颠颠的拽着我往外走。
“走啦,感激你的伞,我请你喝奶茶!”嗯???这有些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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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接吻
我的计划被打乱了。
现在我们正走在回我家的路上,陈朗在我旁边费力吸着奶茶底的珍珠,只有我拿着他吃剩下的章鱼小丸子这一点比较符合我的预想。
陈朗终于吸完了最后一颗珍珠,看他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我觉得他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原来不是个疏离的冷清少年,好像比想象中还要更可爱一点。
“好喝吗?”我顺手把手上的小丸子给他,他皱着眉摇了摇头,指了指肚子。
“好喝呀,我一口气就能喝完一杯大杯的奶茶。
我现在吃不下了。”
陈朗走路总爱侧向我,好像很喜欢面对面的谈话交流:“你不爱喝奶茶吗?”“不爱,我不爱吃甜食。”
“哈哈哈,为了符合酷哥的人设吗?”陈朗蹦蹦跳跳地走到我前面,他才到我的鼻尖,要抬着头看着我和我说话,还总是弯着眼睛看着我。
我不习惯这样的交流,我的生活中似乎没有这样亲近的人,即使对视也没有攻击性,而是充满笑意的温柔模样,无论在学校还是在那个勉强称之为家的地方,没有人。
我抿着嘴没回答陈朗,可能是为了维护酷哥人设吧。
陈朗倒着走,一不小心就趔趄了一下,我抓着他的手把他拽到我身边。
“看路,倒着走对胃也不好。”
“好噢。”
陈朗软软的回答,然后轻声嘀咕了句:“可是这样我看不到你的脸了。”
我有点懵了,现在小男孩都是这样打直球的吗。
他这是在撩我吗。
我觉得我之前应该多谈点恋爱的,现在显得经验非常不足,有些落下风了。
我感觉整个脑袋都有些僵化了,我应该回应耽美肉裙扒医思榴捂期灸翎灸,他些什么,但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朗或许因为我的沉闷不回应而叹了口气:“这个岔路口,走哪边?”“我自己走吧,这个片小巷子有点绕。
这天快黑了,快回家吧。”
我把手上章鱼小丸子递给陈朗。
“还有多久会天黑?”“什么?”“我陪你,等到天黑我就回家。”
“不用。”
可陈朗已经自顾自地往前面的一个小巷子走去,这孩子为什么这么固执,而且还走错了方向,再往前走就是拆迁片区了。
现在已经看到不到太阳了,只剩下稀薄的余晖,待会儿这里天黑下来连盏灯都没有了。
“陈朗,别走了。”
不出五分钟,天就不亮了,陈朗还是闷头向前走。
我连叫了几声他还是不理,这是不想听见了。
我沉着声叫了一声,他终于停了下来。
“走吧,你该回家了。”
我走上前去,想领他到附近的公交站点,没想到却看到他眼底蓄了薄薄的一层水,这是哭了呀。
他气势汹汹地用力扯了我的外套,我不自觉地弯了弯腰,这下我们平视了,我看到他眼角有些绯红,看来忍着哭了一会儿了。
现在我再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我就是个傻子了,我感觉到他在害怕,暖乎乎的鼻息打在我的嘴唇上,我看到他有些抖的嘴唇,奇怪的是我还没有碰到我就知道一定很软,就像他的眼神明明想逞凶,可却又羞又怯。
“明明是你先看我!”他委屈的小声控诉,声音里有细密的电流往我的耳朵里钻,有点麻又有点痒的。
哎,我心一下就软了。
他说的对,是我先偷窥他的,是我先贪恋他透明衬衫下的细腰的,是我先在梦里抚摸过他的,是我先觊觎他身上的光和生命力。
可我又突然害怕我承不住他的热情,我害怕让他发现我灰败的内核和混乱的生活,我害怕我会吞噬了他。
可是陈朗要我亲他。
我轻笑了一声,害怕真是最无用的情绪了。
摩挲他瓷釉一样的小脸,我听到我声音都变得黯哑:“是啊,我可真坏,我先偷看你的。
现在呢,要我赔礼道歉吗?”我感觉我手掌下的脸温度越来越高,当我手指轻轻压在嘴唇上的时候,陈朗像可怜的小动物一样开始颤抖。
“好软啊。”
我像被太阳炙烤的行人碰到清泉一样发出嗟叹,我想疼惜它,可是我控制不住从骨缝里喷涌而出的暴虐情绪,我的拇指像碾压掉落的玫瑰花瓣一样揉搓陈朗的唇,我听见他娇气的喊了声疼。
“撩我的时候没想过会疼吗?”他抖的更厉害了,眼神里开始有些慌张:“乖宝贝,妈妈没教过你不可以随便勾引别人吗?”“那哥哥教你。”
嘴唇竟然比想象中还要软,有种水蜜桃的柔软多汁。
舌尖缓慢地舔舐他的上唇,我好像在接吻这件事上有些天赋,天生知道怎么用唇舌让他腰软在我怀里。
我一手揽着他的腰,一只手轻轻捏了下他的两颊“陈朗,嘴巴张开,让我尝尝奶茶到底有多好喝。”
我瞄了眼他紧闭着的双眼,眼皮不安的抖动,但还是乖顺地松开了牙关。
我决定还是给我们的第一次接吻留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我温柔勾着他柔软小舌缠了一会,搅弄吮吸,我听见他小猫咪一样的轻哼,直到他有些喘不上气的推开了我。
我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看他的不停的深呼吸,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因为不会换气。
“休息够了吗?”“啊?”我又吻了他一回,这回一点都没留情,又凶又狠。
在我的成长中好像从未有人教过我文明的交换,只有野蛮暴力地占有,歇斯底里地宣泄,只要是攥在我手里的,那就是我的所有物,他就是归我的。
我用双手紧紧地捧着他的脸,他被迫地抬起脸与我接吻,嘴角不自觉地流下津液,可我根本不想停下来,我简直要被他甜美的气息冲昏头了,只有出自本能的不断向他掠夺和索取更多,要更多。
我笑着看陈朗愤恨地擦了擦嘴角的水迹:“下回我会替你擦的。
小洁癖。”
“我不是小洁癖!”我自然的牵起了陈朗的手,他怎么浑身都是软软嫩嫩的:“你这手真是像女孩子一样,又白又软,指若柔荑?”“呸!你牵过不少小女孩的手啊?”他不满地甩开了牵着的手,天,醋劲这么大?那我只能厚着脸皮再用十指扣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可是我只亲过一个小男孩儿的嘴。
又甜又软,奶茶味的,满意吗?”我看见那个小男孩儿的耳根蹭的一下就红了,像鹌鹑一样缩着肩膀哼哼唧唧的回了一个满意,然后他乖乖的牵起了我的手。
等我送完陈朗回到家,意,废文叭依伺鎏梧漆氿苓镹>外碰上了衣衫不整坐在阳台上抽烟的秦星月。
也不能说是意外,到了每个月该转钱的日子了。
“那个小男孩是谁?”她坐在那里,应该是看着我送陈朗走出巷子口了,应该也看到我们牵手,不过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有等到去医院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我们才可能是母子,否则我们两个像被迫歇在同一屋檐下的陌路人,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的存在。
我讨厌她吗?当然不是,我恨过她。
我恨她把我带到这个腥臭的人世间,我恨她让我从小流离失所靠邻居施舍,吃百家饭过活,我也恨她让我从出生就扣上了小三儿子的帽子,她让我没有选择的接受这样的生活,而且从未被它善待过。
大概在我8岁的时候,我发着高烧,体温烫到我自己都害怕,我好像打电话给她哭着喊她妈妈我难受,然后听筒那边传来麻将碰撞的声音,而她让我去找邻居阿姨带我去医院,在那个时候我对她的所有期待就消失殆尽了吧。
“你什么时候喜欢小男孩了?”“你管的着吗?”“呵,也是。
关我什么事。”
她朝我手机指了指:“转钱。”
我平静的拿出手机按照往常给她转钱。
不出十秒,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亮了。
她随手在墙上灭了烟,墙上已经星星点点留下了不少黑色的烟头,没有人会在意这些难堪的痕迹,已经习惯了。
“我没想到。”
她确定了短信,拿起包就准备走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谈恋爱,我们这种人呢...”“滚!”她冷哼了一声,大力地把门给拍上了。
我知道她要讲什么,我们这种人呢,怎么好意思把别人扯入我们的人生呢?
郁秦x陈朗 虽然至今郁秦的名字没有出现过,第一人称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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