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基尼的天价马——影片《战马》侧评

3月9日下午，仁和春天影城。一匹“锋棱瘦骨、四蹄踏雪”，价值30基尼的枣红色天价马——乔伊（Joey）开始了它与农场少年阿尔伯特（Albert）的传奇友谊。

影片开头，在全景镜头的俯瞰下，德文郡广袤无垠的田园牧场、冉冉的红日、乡间集市上热闹的竞价、类似猫头鹰啼叫的呼唤、雨中酣畅淋漓的翻耕、与风同行的策马飞奔，再加上悠扬的电影配乐，给人一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世外桃源般的温馨祥和。

可惜好景不长，一战爆发了。影片的视角随着命运多舛的乔伊一直在迁移，英军的战场、被俘、被小女孩救起、拉炮车、狂奔闯入铁丝网阵地、最后和阿尔伯特重归故园。每一次的切换都充满了对马儿乔伊勇敢的刻画，每一个细节都让人双眼含泪。

莫波格的小说格调温馨感人，充满青春励志的元素。斯皮尔伯格希望这部片子看起来温情、感人、励志并在其中漂浮着一些小小的童稚和幽默。通过乔伊的视角，斯皮尔伯格做到了，我们确实看到了优美舒缓的突袭、巨大的风车、铺满青草与小花的矮丘、独栋的田间别墅、温情脉脉的掠夺、形同儿戏的冲锋、充满浪漫的联合救援，感受到了人与动物之间勇气、忠诚、和平与爱的美好。这也许是影片《战马》的正解。

这部并非严格意义上的战争片，却让人对战争有话想说。

“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持续四年之久，席卷欧、亚、非三大洲，波及34国15亿人，死亡1.5亿人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到处都是泯灭人性、血肉横飞、人头乱滚的战场。然而，影片每一帧精美画面兀自妖娆，却看不见背后的山河破碎和浮生苦痛。跳脱了时代背景，跳脱了战争残酷，人和马为谁而战？勇敢又从何而来？

千万次地问：射杀同类的战争因何而起？因何而灭？现实的困境和迷局总让人欲言又止、无可奈何，也许正如何勇所唱“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到处都是正确答案”。

2012.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