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9-07

六:郑乡长的一些琐事

     要说起孔元庄姓郑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姓。但要说姓郑的,不能不说郑治学。起码郑治学很多事情,都被人们知道了。

       话说郑治学替堂弟入了洞房。这事儿。不久就因为他老婆的叫骂。传到了弟弟的耳朵。这个堂弟。也是个怂人。知道后,的确拿治学没有屌办法。只是夜间在床上把媳妇掐了几个晚上。而且专挑见不得人的地方下手。其他的。不碰这个女人。这可让他媳妇吃了苦了。

        时间过的真快。一个月快过了。一天下午。郑治学从街上回来,有意经过界河桥往西路过他家门口。他弟媳妇正在门口坐着呢。看到他骑自行车过来,起身进了屋。扭着屁股还回头。用眼睛狠狠飘了他一眼。回头砰,把门关上。

        哎呀这骚货。

        弟媳妇妖娆的身材。郑治学感到一阵骚动。但还是瞄了一眼回家去了。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他的心开始骚动起来。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转了几圈。然后披着衣服推门往外走。

        “到哪去冲魂?”胖老婆跟着后面问。

        “死走,碍你屌事”。说着,头也不回的向外去了。

         出了门。走了大概50米。很多人家都乌灯黑火了。只有二先生。将还亮着微弱的灯光。他从门前悄悄的走过。来到了西边的渠道。边走边想:不行!这骚货,我得再去看看。想着就从庄后面的路绕了过来。往界河方向走。经过了姓钱的一户人家。听到很多人在吵闹。

            “大,大,大........”

             “小,小,小........”

         原来几个人在赌博。

          “唉,不早了,回家了。”

       “治宽,你这样不对哈?赢了钱就想走。”

         “咋?不让走?”

        “不能这样玩的。这样下次哪个敢和你玩,您赢钱就想走?”

         “来,哪个不来狗日的。”

         这个呆怂在赌博。嘿嘿!

        郑治学立即大步流星地走过。走向堂弟的家门前开始敲门。

        “啪,啪,啪”

        “来了,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大门开了。“是你?”又要关上门。

         郑治学脚一伸,把门卡住。挤了进去。

         “你想弄什滴?”

        “你说弄什的?你是我的女人”。

         “呸!流氓。”吐了他一脸吐沫。

         “啪”。一个耳光抽到女人的脸上。

        女人惊恐的张大眼睛看着他。

       他抬起女人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 “听好了。你是我的女人。”

          “唔~”。女人刚想说什么?。嘴被嘴唇堵上了......

        又是一阵纠缠......

        ”啊!.....“”

        真准备进入的时候。忽然女人手捂着下身,只喊疼。

          “咋啦?”

          “疼”。

         “我还没进去呢......”

         “真疼。“

           郑治学用手电一照。女人的大腿内侧。青一块。很大的地方。有些地方还有烫伤。他惊呆了。

          “咋搞的?”

         女人只是哭不说话。

          “快说”。他紧皱着眉头低声的吼道。

         “你弟弟这怂人。他不行。只会掐。拼命掐。往死里掐。很疼!唔~~~。”

         这女人趴在她身上发出的低声的哭。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圆滑的肩。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摸索着,往胸,往下腹......

        女人止住了哭。皱着眉头迎合他发出了幸福的呻吟......

         啊!啊!啊!

         一阵阵高潮过后。女人趴在他身上说:“我可能有啦!是你的。”

          “啊!”他惊愕地坐起来。默默地点了一支烟。

           抽完这支烟,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转身对她说。“我来处理你养好身子就行了”。说完转身走出门,反手把门带上了。

         其实所有的事情,只有郑治学知道。郑治宽是个“兔子”,在小的时候,治宽和他一起去借界河边捉鱼摸虾。十三四岁的时候的娃。已经开始生长发育了,却都是光着屁股往下跳。半大的娃很多都已经开始发育了,依然这样。有时大姑娘小媳妇不好意思在河边洗衣服或者挑水。生过娃的女人看到后会发出放肆的笑。还有的用淤泥或者土块儿往他们屁股上扔。扔中的又发出放荡的笑。男孩子们也比较喜欢这样的氛围。就在这个时候,治学发现治宽和他们不一样。治宽的那个很小很小。因此他基本上从来不脱裤叉。他的那个一直像三四岁的小孩儿一样大。人在长,却下身不长。在农村这种人叫“佟二桃”。也就是:阴茎短小。没有发育,更没有功能。而且治宽不但自卑。在治学的眼里他也不正常。治宽喜欢男人更多一点。他比他小一岁。但是特别喜欢摸他这个哥哥的胸和大腿上的肌肉。在志宽父母过世后的一个晚上,治宽着怂人,在他睡着以后竟然用手抚摸着他的下身。治学还以为在做梦。梦见钱家那个下河的女人的胸部,在蹭他的胸。在蹭他的下身。露着黄牙逗他。不禁惊醒。一看是治宽在抚弄她的下身。已经把治学的短裤脱了,把玩着他的生殖器。治学坐起来,一个耳光抽过去。

         “啪”!治宽捂着脸跑了。

        别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但不知道是不是能看出来治宽这怂人的不正常。这是治学心里永远的秘密。

       第二天下午,郑治学有意带的几个警察路过治宽家门口。治宽坐在前厅的椅子上等人理发。媳妇在厨房间准备晚饭。治学带着几个背着长枪的警察走了进来,治宽一楞,赶紧站起来。

           “哥”

        “啪”哥字还没有说完,一个大耳刮子的打上去了,很响,很脆。把治宽打懵了,背枪的警察也站那,惊住了。媳妇赶紧从厨房跑出来。

        “你弄什的?”

        第二个耳光打过去。打得治宽眼冒金星。

         “你....”

        “啪”第三个耳光更重了,把治宽打瘫在椅子上,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这下不敢讲话了。 治学一句话不说。把他提起来,放在椅子上。然后拿起他的剃头刀,割下他的衣领的一角,扔在他媳妇的脚前,然后无声的指着他媳妇,又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言不发。

       治宽点点头,他转身走了。

       当天夜里,治宽和媳妇分了床,再也没有碰过自己的媳妇,这一分,就是一辈子。

       从此以后,每个几天,治学不时的会过来,都是下午来,进门先甩点钱给治宽面前,治宽拿着钱就会一夜不归。这里成了治学的又一个家......

      治学这怂在这方面,成熟比较早。得感谢我们那里听床的风俗。界河桥附近哪家结婚半大娃子听床,里面肯定有治学。从界河边一直听到庄西。比他大的结婚他都听过。钱屠夫家老婆叫床像猪叫就是他说出来的。

       钱三结婚的那天晚上喝醉了酒,跌跌撞撞的来到床边,一把扯了新娘的头巾,红着眼睛盯着新娘的大胸,看得新娘满脸羞涩。

         “真大!”

        “缺怂,放屁。”

         “唉,好,这个好。”说着就上去扯衣服。

         “呗动,我自己来,衣服扯坏了!”

          “啊呀~衣服坏了,你个杀头的,......嘻嘻.......”

           “张开腿撒,日你妈屄的........”

         “就不。哎呀,狗日的,疼,熬~~~~啊 ~~~熬~~~啊~~~~~~”

         “嘿嘿嘿~~~”房后的怂娃的笑声很大,但是还是被房内的嚎叫声掩盖了,房内的根本听不到。

        郑治学最恶心的性事,莫过于被钱铁匠隔壁的那个钱家下河来的女人诱奸。那个女人黄眉毛黄牙,还经常叼着个纸烟。这是他性事中一生的梦魇,就是这个女人给他破了童子身,那时候他才十三岁。

        那年夏天将过的一个下午,郑治学正在河里摸虾,把裤头晾在一片芦苇的叶子上,光屁股下河了。摸了半天,没有摸到几只虾。天已经近黄昏,他扫兴的从河里上来,光屁股收拾虾笼网,一身强健的肉体在夕阳下直发亮,两腿间的物件已经开始长出了长长的黄色的绒毛,在两支结实的大腿间甩来甩去。这时芦苇荡间一双黄眉毛下的淫荡的眼睛正盯着他的肉体........

        收好虾笼,一抬头,咦,裤头不见了,坏了,这可咋办?不能光屁股回家,比较是半大的人了。再找找!他扒开芦苇,往前走。

       “嘻嘻!找什的?”

       不远处传来笑声,治学扒开芦苇顺着声音走过去,钱家媳妇正提着他的裤头朝他笑。

         “找这个吧?在我这,来拿!来!”

          “给我!”

           “叫婶子,就给你,来,怂娃大了,知道羞了!”

          治学捂着下身走过去。

            “来,给婶子看看,长毛了么?.....不给看是吧?不给看我就不给你啊,给我家娃穿......”

          “这是我的,还我。”

          “你的?有你名字啊?哪个知道是不是你的啊?你喊它,看还答应你。来,放开,我瞅瞅......哎~对了......”

          这个淫荡的女人放肆的熟练的拨弄着治学的下身,一阵阵快意传来,治学放弃了抵抗......

         治学就记得那天天特别的蓝,有一群大雁从天上飞过.......他的下身暖暖的,特别舒服........钱家的媳妇的眉毛和眼睛之间的距离特别大,那嘴好臭..........

        在以后的几十年,郑治学每当看到这个女人,就感觉反胃,下身又酥酥的,直到有一天看到她老得眼睛瞎了,眼屎像一坨黄胧在眼角上挂着,他差点吐出来。不久后这个老女人死了,死的时候身体蜷着,嘴半张着,黄牙暴露,眉毛脱落,那时正是饥荒流行的时候......

       郑治学睡过的女人有好几十个,具体多少,他也从来不去考虑这些问题,很多女人睡了就是睡了,也只是睡了而已。这么多的女人中陪他时间最长的,不是他老婆,其实是小翠,小翠跟他时候才十六岁,说是地主家的小妾,其实当时还是个黄花闺女,而且识字,这在当时是个稀罕的事情啊。

        小翠家是前时庄的,姓柳,租种着钱地主家的地,因为收成不好,一直欠着地主家的租子。父亲是个教书匠,母亲有几分姿色,但也是不太本分的人,不太能吃苦,和教书匠成家后就生了小翠这个丫头。在那个年代,教书匠教书很多是走教,学生管饭,就成天在外混嘴,老婆租了钱地主家的地,小脚的婆娘,种地实在不行,但没有地心里就慌,柳先生在外混嘴习惯了,也不太顾着老婆的死活,农忙季节,小脚女人在外干活计,他摇头晃脑的满口“知,乎,者,也”。这可让媳妇寒了心。媳妇在夜间先生摸上来求欢的时候,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你除了白天满嘴斯文,晚上就这屌事。其他还有什么用?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嫁给你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柳先生一脸愧疚地从她身上下来,转过身去。其实,他媳妇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就在半年后,小翠出生了。因为姓柳就给他取名为:小翠。来自于:两个黄鹂鸣翠柳。而且门口有个很大的柳树。

       小翠从生下来就肉呼呼的,很讨人喜欢。但是小崔的妈妈不是很喜欢。就因为是个丫头。小翠六岁的时候,她妈妈和邻居姓赵的光棍儿跑了,留下了她给柳先生。柳先生既不追。也不找。就和小翠凑合着过。又到了年底了。钱地主跨着毛驴前来讨要租子了。柳先生说。

         “钱东家,鄙人的确穷困交不起租子。田地您收回去吧。我也种不了了。这丫头小翠年芳六岁。你带回家给您打个伙。以后做了小亦无法。小人在此谢过。”说完泪流满面,冲钱地主作揖。钱地主一听,傻眼了,但是看这个丫头面黄肌瘦,眼睛却很亮,就想:行吧,跟着这个活鬼,这个丫头也是死路一条,就当做个好事吧。就给柳先生留下几块银元,把丫头抱着,上了驴,走了。

        三天后,柳先生吊死在自家门前的柳树上。

       小翠就这样来到了地主家,小翠和地主家唯一的儿子一起长大,比他大四岁。刚刚抱回来时候,老婆想先养着,将来给儿子留着做老婆,省了一大笔开销。但是儿子好像不太喜欢这个爸爸抱回来的“老婆”,地主老婆死后,小翠十五岁了,在同村郁姓的地主的鼓动下,钱地主有纳小翠为妾的想法,但是小翠嫌弃他老,不让他近身,经过威胁,恐吓,又是做思想工作,快一年,小翠有了松动,被地主揣过了奶,亲过了嘴,一直没有圆房,就在那个差点被活埋的晚上,小翠阴差阳错的上了郑治学的床,郑治学年轻力壮,英俊风流,白白的“捡”到了好女人,经过那一夜的狂浪,那天早上醒来,小翠惊得大叫,把郑治学叫醒了,郑治学一看这个光身的胖胖的女人,圆脸,大眼睛,两个乳头粉粉的朝前挺着,开心得不得了,一把把小翠又按到,浪了一回......就这样,小翠彻彻底底的喜欢上了郑治学,再也不让地主近身。

         ......

        乡长那么多的女人。却对自己的老婆,冷眼相看,这让很多人疑惑。认为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其实很多事情不是这样。这里面的故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郑治学的老婆是前时庄的,也是殷实人家的女儿,姓王。祖上做豆腐。从小就会做豆腐。父母就用一套豆腐设备,十几担黄豆作为嫁妆。嫁过来之前并不胖。但是生了孩子以后,身体像发酵过的馒头,胖了。人长得一般般。虽然粗手粗脚,但是每天在豆腐的蒸汽和新鲜的豆浆滋润下,变得白白嫩嫩的。和郑治学成家后,也是如胶似漆过了一年,数不尽的床第之欢。各种情欲的能事也都做了,尤其是第一个孩子出生以后,郑治学几乎每天都早早的回来。并看老婆奶孩子,并用手抚摸着老婆的另一个乳房。老婆有时候用眼睛瞟他,

        ”你也想吃?”

        “恩”说着就真的去吸了。孩子的奶刚刚吃完,他们两口子放下孩子开始了。自己的情欲之欢。

        事件就发生在孩子满月酒上。这是郑保长家第一次操办大事。作为八面玲珑的人物,保长肯定得大操大办。各乡圣贤,国民党的军政领导。各种穿正装各种戴礼帽的。门口停满了黄包车。马匹。自行车。还有好几个日本人。共党代表也送来了礼品。但未出席宴会。在这群人中,甚至还有几个穿着日本和服的,相当显眼。这是日方代表翻译,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他也是跟着驻扎在泰县的小林大佐一起来的。名字叫藤田。事情就出生在藤田身上。

        当日准备的是豆腐宴为主。从泰州来的大厨做菜。非常丰盛。席间,客人对菜肴大战不已。尤其藤田对豆腐脑非常情有独钟。宴会快到尾声时,有人建议,让郑治学的夫人。抱着孩子出席,来给各位亲朋看看。于是豆腐西施,抱着自己的儿子,从客人面前一一走过。各种夸奖和恭维的话,从亲朋好友的嘴里说出来。这让郑治学很开心。然而有一个人却盯着他老婆不放。这个人就是腾田。这并没有引起郑治学的注意,却被小林大佐看在眼里。

        终于出事儿了。在儿子怀庆出生半年后的一个下午。郑治学从外面回来看到了门口停放了一辆自行车。他奇怪的进门问谁来啦?说着走进了房门。看到腾田,他急匆匆的从房里面冲出来。一句话不讲,冲到门口推着自行车跑了。他赶紧冲到房间看到自己的老婆。蓬头乌面。衣衫不整。他感觉头懵了:自己被绿了。

       郑治学冲进床边,一把把这个女人从床上拉下来,第一次狠狠的暴揍了她,打得真的很惨,然后到另一个房间睡了,其实,他一夜没有睡着。

       第二天郑治学来到姜堰,直接走到小林大佐的办公室,一言不发,双目圆瞪,两眼通红。小林大佐立即明白了。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说了很多。大意就是:藤田是上级安排过来的。不属于他们军方。其实是来检查他的工作的。属于一个叫黑龙会的民间组织。小林也不喜欢这个人。但没办法。听完这些郑治学。一声不响的退出了门。从姜堰坝口的大路上,往南走了......

       大概过了十天,小林派人送来一辆崭新的德国自行车,和一封藤田转给他的信。自行车,郑治学收下了,但是信连看也没有看,就当着信差的面,撕了。

       当天晚上,他回家后,又把老婆打了一顿,不停的问:“几次,你们干了几次?”胖婆子嗷嗷的叫着说:“一次,真的就一次。”

        “鬼相信你,骚货!”他一把扯着胖婆子的头发,另一只手扯下她的大裤衩,从后面插入,边耸,边骂着,不停的用手抽着她,老婆发出一阵阵的惨叫,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痛苦,一阵阵强烈的快感传来.....

       从此,胖婆子的性生活,变成了一场场的性虐,她痛苦并快乐着,对郑治学又爱又怕,唯唯诺诺......

       第二年的春天,藤田在姜堰城外的油菜地里被人杀了,胸前插着一把剪刀,裤子退到了膝盖处,双腿间的生殖器被人剪去....

      小林大佐大为恼火,派人到处调查,甚至怀疑并且跟踪了郑治学,但是很多人证明事发当日,郑治学在姜堰城内巡查,一直没有离开众人的视线,小林身边也有人说,腾田的风流事情太多,城里的乡绅老婆,没有一个他不搞的,结怨太深,再说姜堰城内外对日本人的仇恨,红小鬼那么多,这到哪查去?这个事情折腾了有足足一年,就不了了之。

       在藤田死去的那个月,二儿子怀远出生了,胖老婆依然是奶水充裕,但是郑治学不吃了,甚至感觉到怀疑,这个儿子是不是那个藤田的种。因此也就没有大操大办,甚至连抱都没有抱过,那时候正和弟媳妇搞的火热,弟媳妇也刚刚生了个胖丫头,取名叫“怀女”,怀女长得像治学,大眼睛大嘴巴,四肢健壮,但是这娃却命苦,很早就离世,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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