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赌海无涯
新生入学了。甘肃女孩儿郑爽是“樱桃真由美”许靓颖的姑舅亲表妹。她不仅名字和因饰演偶像剧《一起来看流星雨》中女主角楚雨荨一炮而红的中国90后内地新生代人气女演员郑爽重名，而且长得也极为神似。她身高一米七四，体重五十九公斤。
郑爽报到时，是我和“樱桃真由美”一起去哈尔滨火车站把她接到学校来的。“樱桃真优美”叫我去的目的，自然是把我当成了挑夫。
五哥“郝瘸子”在“巴拉啦”，名人会所新开设了一个赌场，让我和七哥“四锛喽”去凑凑热闹，捧捧场。“四锛喽”本就好赌，自然欣然应约，驾着“海哥”的212吉普来我们学校的后门接我。当我急匆匆的直奔学校后门而去，路过食堂时，没想到迎面碰见了郑爽。
“嗨……真……真巧呀！……我都快……都快走不动了。你快……快送我回……回寝室吧。……”郑爽摇摇晃晃，醉态可掬的向我招手。说实话，我对这个当时芳龄十六岁的小女孩儿印象很好，也说不清是因为她是“樱桃真由美”的表妹，还是因为她长得十分漂亮。
“哎呀……瞅瞅你咋喝这么多呢……”我知道郑爽她们新生聚餐，我和几个同学也借机喝了很多。我快走几步，扶住了脚步踉跄的郑爽，郑爽毫不客气，笑嘻嘻的靠在我的身上。
“大……大哥哥，你……你这是去哪儿呀？……”按理说，郑爽喝了这么多的酒，应该是醉眼朦胧，可是，她的口齿虽已不清，一对儿明眸善睐的杏核眼却放射着异样的光彩。
“哦……俺一个拜把子哥哥开了一家赌场，让俺去捧捧场。……”我淡淡的说道。
“赌……赌场？……哇……就……就像是澳门那样的赌场吗？我……我也去！……”郑爽摇着我的胳膊，撒着娇。一股淡淡的酒香夹杂着少女特有的芳香冲鼻而入，让我熏熏欲醉。
“这个……这个不妥吧，你一个小女生去那种地方，你姐知道了还能饶了俺……”我尽量克制自己为难的说道。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好哥，你是我亲哥，最疼我了，带我去嘛。……”郑爽拉着我的手,满脸的祈求。我这个人最经不住美女的哀求，无奈之下只得答应。
郑爽十分兴奋，唧唧呱呱的和我说个不休，我自然很愿意和这个小美女闲聊，何况我已经初步掌握了她的心态，恭维、赞美的话越说越顺口，犹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听得郑爽就算是没喝酒也会飘飘然，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郑爽的酒喝得实在太多了，几次险些跌倒。我见只是扶着她很吃力，就干脆伸出左手搂住了她的纤腰。郑爽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生来就大方，居然老实不客气的搂住了我的脖子。一阵少女特有的香气和酒香若有若无的飘进我的鼻子中，不断的刺激我脆弱的神经。少女的体温隔着衣服传到我的手上，让我心旌荡漾。我和郑爽越聊越随便，话题渐渐的由学校的情况转移到了男生女生的一些风流韵事上。我投其所好，胡乱编些下流故事讲给她听。
郑爽对我的下流故事听得十分开心，不时“咯咯”笑出声来。她似乎非常喜欢我夸她漂亮，即使我说她一下火车时，我对她就想入非非时，她也没有生气，只是俏脸红红的，美眸痴痴的望着我，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儿里想些什么，和她刚下火车时那种羞答答的小女生简直判若两人。
“嗨……听说表姐进错了厕所……”忽然，郑爽调皮的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见我神情古怪的示意她别再说了，郑爽顺着我的目光望去，见几步远外停着一辆212吉普车。于是问道：“姐……姐夫，这……这辆车是……是接我们的吗？……”
“俺‘啥前儿’成你姐夫了？……”这种念头在我的脑海中转息即逝，但并没否认。
“那是当然了……”我拉着长音，得意洋洋的边回答，边走上前去，伸手拉开了后车门。
车内“四锛喽”和“红辣椒”正笑吟吟的坐在前排。我先把郑爽扶上车，然后才坐了进来。“红辣椒”和郑爽似乎格外投缘，郑爽的屁股还没坐稳，俩人就“叽叽咯咯”聊个没完。也不知道两个小美女哪儿来的那么多要说的话。
“巴拉啦”名人会所门外，“二德子”领着两个黑衣男青年正在迎接客人，见我和“四锛喽”走下车，急忙迎了上来，给“四锛喽”和我点上“555”牌烟后，把两个黑衣男青年介绍给我们：“七师叔、八师叔，这俩是管‘内场（指地下赌场内负责维持秩序的人）’的‘土豆子’和小亮。……小亮，你这就领着七师叔和八师叔去五爷办公室。……”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大门内的大厅里，“七仙女帮”的七妹“屎真香”史珍香，正缓缓的扭着翘臀十分陶醉的唱着邓丽君的歌曲《甜蜜蜜》，见到我进来之后，她只是向我报以一笑，招了招手。来到“郝瘸子”的办公室，“郝瘸子”一双色咪咪的三角眼不住的上下打量郑爽，笑道：“嘻嘻……八弟你可真有艳福，又换了一个小美女呀。……”
我知道“郝瘸子”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急忙阻止他说：“五哥快别闹，这是俺同学的表妹，也是刚入学的小学妹，是跟俺来瞅瞅热闹的。……”
“郝瘸子”十分龌龊的拉着郑爽柔软的小手舍不得放开：“嘻嘻……小妹妹十几了？……”
郑爽似乎十分讨厌这个很猥琐的五哥，冷冰冰的说了句“十六了”之后，就瞪了一眼“郝瘸子”，抽出自己的小手，和“红辣椒”坐到沙发上，“唧唧呱呱”的聊开了。“郝瘸子”碰了一鼻子灰，但他仍没有气恼，很大度的哈哈一笑，和我、“四锛喽”家长里短的聊开了。
“五爷……”正当我们聊得高兴，小亮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不！应该说是闯了进来。
“你他妈的‘榆木疙瘩脑袋’，咋‘虎超儿的’没规矩，不知道敲门咋的……”“郝瘸子”对手下人从来都很严厉，没有人敢不敲门就闯进他的办公室。
但小亮就没有敲门，而且是跑进来的。小亮皱着眉头说道：“五爷，有高手来了！……”
“啥‘妈拉个吧子’高手呀？……能把你吓成这个怂样，跟狗撵了似的……”“郝瘸子”显然不信。
没有人能唬住小亮。小亮虽然是“郝瘸子”新来的手下，赌术却很高。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不认识她，也看不出她‘出老千（作弊）’，可是牌却变了！她……她有特异功能！……”
“你‘徠大彪’呢？……走！瞅瞅去，我就不信了，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有特异功能的人！嘿嘿……”“郝瘸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我和“四锛喽”怕“郝瘸子”出事儿，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办公室，“红辣椒”和郑爽见有热闹可看，也跃跃欲试的跟了出来。
“押天门！……”“押顺门！……”一群赌客围着一张写有“恭喜发财”的八仙桌，显得很兴奋，不时还大喊大叫，全然不觉我们的到来。我注意到，坐在赌桌四边的四名赌徒轮流坐庄。其他人可随意下注，少则三元、五元，多则数十元。
正在坐庄的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穿着时尚的女郎，眉目间带着一股子勾魂摄魄的冷艳，让人不敢逼视。惊艳！惊艳是什么？他娘的！只有当男人看到这个女郎的时候才会真正体验到什么是惊艳。虽然一袭黑色长裙把女郎包了个严严实实，但仍然遮不住她那堪称魔鬼的身材。女郎身材的曲线超乎完美，是男人都会感到梦寐以求，是女人都会深深的妒忌。她细长如玉的脖子，挺拔几欲破衣而出的乳胸，纤纤细腰下，浑圆翘起的完美臀部，不用摸你就能感觉到那令人疯狂的弹性。只不过女郎的坐姿有些不雅，她翘着“二郎腿”，不住颠动，一双套着薄薄的黑色丝袜，白花花的修长玉腿在不规则飘动的裙摆下若隐若现，惹人眼球。
这个女郎我看着很面熟，猛然想起这个女郎正是“郝瘸子”给“四锛喽”摆酒压惊那天，被我撞了个四脚朝天，被拖地的脏水从头到脚淋得像个落汤鸡似的那个叫幽兰的少妇。想起了那天的惊艳，我不由得暗衬道：“嘿嘿……这娘们儿今儿个穿得人模狗样的，就像个哪家的阔太太。自己没钱不是也可以吃高贵的美女的豆腐嘛，自然也不妨碍获得惊艳的感觉。……”
“哎呦……我当是哪儿来的这么漂亮的美女呢，原来是幽兰小姐呀。啥时候来的？……”“郝瘸子”的公鸭嗓子让赌桌上的人立刻都停下了赌博，抬头看着大名鼎鼎的“郝瘸子”。
幽兰十分优雅的拿起“南坎”汽水啜了一口，一个甜美的微笑取代了冷艳。她很有韵味的轻启朱唇，轻声漫语的说道：“是郝老板呀，瞅你挺忙的就没打扰你，我也是刚到。……”
“呵呵……没关系！幽兰小姐玩儿的高兴就好，我还有别的事儿，就不陪你了……”“郝瘸子”猥琐的笑着，见幽兰小姐很优雅的冲他点了点头，又转身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亮，似乎对他谎报军情极度不满。对我说道：“八弟，我和你七哥还有点儿别的事，你玩儿两手吧……”
“郝瘸子”说着，塞到我手里一沓“大团结”。我数也没数，老实不客气的装进了兜里。这一下，留下来陪我的郑爽看的目瞪口呆，显然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亮拉着我的手对幽兰小姐对面的一名身着土黄色外套的男赌客说道：“小滨子，这是我八师叔，是‘散客’（不经常出现的客人），你们可别‘黑（骗的意思）’他。……”
“小滨子”上下打量打量我，笑着说道：“好哇，这位‘扛旗子的’（就是老大的意思）要是‘跟红斗黑’（跟赢钱的人下注，而跟输钱的人反方向下注），就押天门。天门这会儿可是‘晴虹运（指运气极好，有象飞天彩虹一样的好运气）’，您押天门赢面可就大多了。……”
我有些难为情的笑道：“谢谢您，您太客气了！……俺不懂，先看看热闹再说吧。……”
“呵呵……‘抗旗子的’要是‘抱膀子’（指看牌而不上牌桌的人），就请这位小姐‘摇盒子’（把骰盅端起上下晃动，称做摇盒子了）了。……”“小滨子”见我客气，就十分绅士的伸手对幽兰小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幽兰小姐又恢复了冷艳，她的芊芊玉手先用骰子掷出点数，然后按序分牌、开牌。在“巴拉啦”名人会所里，男人“勾兑（泛指一夜情）”美女那是家常便饭，而且所“勾兑”美女的质量，和你的钱包成正比。
我兜里的钱虽然不少，可是，却第一次在幽兰面前自惭形秽。也许是上次把她撞了一个四脚朝天，让这样高雅气质的美女浑身被污水所染，也许是像幽兰这样冷艳优雅的女郎，像我这样底层的小角色那是高不可攀的，只能远观，要想接近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也许癞蛤蟆能吃上天鹅肉比这还容易些吧。其实，门当户对绝对是社会底层的小人物获得幸福婚姻的真理。“牛郎织女”的故事只是个传说，在这个很现实的社会是很遥远的事。就像自己崇拜的五体投地，暗恋的死去活来的因主演电影《小花》而名声大噪的著名演员、导演、编剧和制片人的陈冲，那绝对只能被达官贵人或是外国人泡，你能想象一个月领十几块钱的穷学生，可以泡得起陈冲这种高贵的女孩儿吗？高贵的女孩儿只能被不差钱儿的公子哥儿“勾兑”。
“有啥好琢磨的，不就是美女嘛，自己身边的美女还少吗！瞎琢磨啥呀，这个娘们儿保不定是人高贵却人贱呐。就算是个高贵的人，也会有比你更高贵的人‘勾兑’。……”自从见到这个幽兰后，我就有些心神不宁。在高贵的人和不高贵的人的思想斗争中，我边酸溜溜的安慰自己别去幻想“勾兑”高贵的人，边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小亮：“他们这是玩儿啥呢？……”
我的话被“小滨子”听到了，他一手攥着一沓“大团结”，一手又往赌桌上放了五、六张，笑嘻嘻地说道：“我们玩的叫做牌九，你想玩儿下注多少没关系，一块、两块也行。……”
“牌九”是一种用扑克牌作为道具古代中国传统的棋牌游戏。由三十二张扑克牌构成，十一张牌面是成对的，共二十二张，再加上其余十张单张的牌面，正好三十二张。成双的牌称“文牌”或“文子”。“天牌”象征天候的二十四节气，是文牌中最大的牌。“地牌”象征大地东南西北四个个方位。“人牌”象征仁义忠信、礼廉耻智、是非羞恶、恻隐辞让十六字为人道德。“和牌”也称“鹅牌”，状似鹅，故有此称呼。其它还有“板凳”、“虎头”、“高脚七”、“七锥”、“木锹”、“铜锤等。我又悄悄的问小亮：“他们在这旮沓赌博公安局不抓呀？……”
小亮凑到我耳边悄声说道：“八师叔，你想玩儿就放心大胆的玩儿吧。……没毛病，上到市局、分局，下到派出所五爷都整明白了。……就算是个把警察不识时务，‘五马长枪’的来，咱们这旮沓的房前屋后也都有‘望风’的，他们对陌生人盯得很紧。……”
我本来对自己的钱包很自信，可是见幽兰小姐连赢几次，她面前一堆的人民币每次都添了一百多元，我又有些心虚了。这一百多元，可是一个月只挣三十八块六的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呀。此时，有一名围观的男青年凝视着冷若冰霜的幽兰的俏脸，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他的同伴看在眼里，不怀好意的碰了碰他的胳膊，笑道：“呵呵……我说你别傻看着了，就不想再碰碰运气？……”
这名青年猛然醒悟，叹了口气，马上推辞道：“唉……我这两天刚在这旮沓输了一个月的工资，再输，饭都没得吃了。……”
其实，这个人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自从有了赌博那天起，因为赌博输了卖子典妻、家破人亡的事儿绝非鲜见。
“哇尻！……你还是爷们儿吗？……押天门！……”这个男青年十分不齿自己的同伴那种怂包样儿，他“啪”的一声拍在赌桌上十张“大团结”。幽兰小姐眼皮都不抬，自顾自的呷着“南坎”汽水，继续发牌、看牌，再把桌子上的人民币划拉到自己的面前。仅仅几分钟，那个男青年就输掉了二百多元，虽然显得有些沮丧，满头大汗，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双眼呆滞，瞪大了眼睛继续盯着幽兰。
我心中暗笑：“钱包鼓是吧，优秀是吧，到头来人家还是不鸟你，装啥‘犊子’呀。唉……这个娘儿们的一举一动，一个细微的动作确实都深深吸引了在场的男人，自己都怀疑她是不是就是狐狸精。就算不是，这个娘儿们也是朵带刺儿的玫瑰，好看不好摘。可惜美色当前，男人堆里就是有不怕死的勇士。一个个在那啥的上头上贴了厚厚的人民币，前仆后继，悍不畏死，跟风车轮转似的冲上去，结果倒下的这些男士尸体，都被盖上了金钱不足的印章。……”
大千世界就是奇怪，我越是对这个高傲得像公主似的幽兰爱搭不惜理的，反而引起了她的注意。也许是她看到包括“郝瘸子”在内所有的人都对我恭恭敬敬的样子，尤其是那个嚣张的不得了的“郝瘸子”十分亲热的塞到我手里一沓“大团结”，也搞不清楚我是多大来头。
“嗨……那个小帅哥，别只看热闹，来！试两手。……”幽兰忽然似笑非笑的对我说道。
我看了一眼幽兰，只见这个浑身透着斜劲儿的娘儿们的桃花眼中，目光火辣辣的，似乎恨不得一口把我生吞下去。别看我对付别的女孩儿有一套，但遇到这个幽兰我还真的就没有辙了。我讪讪的陪着笑脸说道：“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俺不是不敢，是真的不会。……”
“不会是怕输光了回去没办法和媳妇交代，怕跪洗衣板儿吧！……”幽兰又刺了我一句。
郑爽本来就喝多了酒，看了半晌别人推“牌九”，已经是昏昏欲睡，只是她内心里想着陪着我才没闹着要回去。此时见幽兰挑衅，立刻杏眼圆睁，说道：“姐夫，你就和她赌！……”
郑爽边说边把柔若无骨的娇躯往我的身上靠。我尴尬的张了张嘴，但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心里早把郑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妮子骂了几十遍。但我还是竭力装出诚恳的模样，愁眉苦脸的对郑爽说道：“小姑奶奶，你想出俺的洋相呀？……俺真的不会，骗你俺是小狗……”
郑爽“吃吃”的笑了起来，伸出白皙柔嫩的手来，一只葱葱玉指轻轻的点在我的额头上，嗔道：“你肯定是骗我的，你不会赌怎么会上这儿来？……今天说什么你也要和她赌一次，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
“原来是小姨子。快来吧，千万别让你小姨子失望呀。……”幽兰这个混账娘儿们成心要出我的洋相，她的声音听起来都那么下贱。
我被激得无路可退，心中怒气无处发泄，硬着头皮，十分恶毒地盯着幽兰，半晌，才说道：“你……你是说，就……就咱俩赌？……”
幽兰先是一愣，继而莞尔一笑，说道：“可以呀，谁叫你这么帅呢，我今天就破天荒的给你面子，满足你一次。……”
和幽兰小姐同桌共赌的三个赌客见我浑身都散发着火药味儿，纷纷识趣儿的起身让开，围着赌桌看热闹。我掏出“郝瘸子”送给我的那一沓“大团结”往赌桌上“啪”的一拍，说道：“咋赌？……你就‘划出道儿（讲规矩）’来吧。……”
这一沓钱没有二千也有一千五，是很厚的一摞。钱虽多，但我一句话就暴露出来我是个外行。充其量是个一夜暴富的暴发户而已。
“哎呦……小帅哥，你看金庸的武侠小说看多了吧，我是和你赌钱，又不是和你比剑。……”幽兰小姐妩媚的一笑，调侃道，与适才的冷艳大有天壤之别。
“他娘的！……这个‘小马子’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斜气冲天。……”我浑身的骨头不由得一酥，觉得自己确实有点不绅士，于是摆了摆手笑着自我解嘲道：“呵呵……俺是个粗人，咋赌您说好了。……”
听我的话中含义显然真的不懂，却还要硬撑着，我身后的郑爽忍不住“叽”的笑了一声。
“哎呦……小帅哥，你的这位小媳妇好漂亮呀，我都嫉妒了。咯咯……”幽兰小姐嗲嗲的说着，十分轻浮的笑了起来。只笑得浑身的浪肉不住颤抖，高耸的乳胸也不住乱颤。
郑爽的俏脸一沉，十分不悦的说道：“赌钱就老老实实赌钱好了，别拿我说事儿。……”
幽兰小姐得意的看着满脸通红的郑爽，但脸上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撇了撇小嘴，无限委屈幽怨的样子的说道：“小美女，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不过是想和你男人赌钱，也值得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好像我是洪水野兽似的！好了小帅哥，你来做庄吧。呵呵……”
说着，幽兰小姐把扑克推到我面前。我哪里懂得怎样做庄，但是强烈的虚荣心又让我不想说不会。于是，我故作大方的把扑克又推了回去，笑道：“还是您来吧，女士优先嘛。……”
幽兰小姐狡黠的一笑，犹如一泓秋水般的桃花眼盯了我半晌，说道：“你不后悔？……”
我一挺胸膛，满怀怨恨的盯着幽兰小姐狡黠的目光，拿起赌桌上的“南坎”汽水，似乎很口渴的一口气喝了半瓶，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后悔！……”
说着，我很豪气的把那一沓“大团结”都押了上去。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钱，输了拉倒，赢了捡着。幽兰小姐发牌的时候，小亮颤抖着双手，拿出“555”牌香烟，送到我嘴上一颗，然后“啪”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为我点上。我叼着烟，眼睛被烟熏的半眯着，学着“小滨子”刚才的样子，翘起牌的一角看清楚后，前面摆两张后面摆两张。
幽兰小姐很优雅的翻开前面的两张牌，说道：“我的前道是六点。小帅哥，你的呢？……”
我也翻开牌，得意洋洋的说道：“巧了，俺的是八点。……”
幽兰小姐笑道：“呵呵……小帅哥，你的手气不错呀。你的前道赢了，但是今儿个这手牌你不一定赢。我的后道是天杠。……”
我学着幽兰小姐样子，翻开后面的两张牌，说道：“有啥了不起的，俺的后道也是天杠……”
“呵呵……小帅哥，你这是八点，后道输了，服……”幽兰小姐本来笑得花枝招展，突然，她像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东西，美眸圆睁，看着我面前的牌愣住了。
小亮见状，低头一看叫苦不迭：“唉呀妈呀……八师叔，这牌要是这么配您就赢了。就是前道是七点，后道是‘丁三配二四’，这牌最大，是‘皇上’呀……”
说着，小亮把我面前的牌重新配了一遍。我心里悔得不轻，但是又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尻！这么漂亮的女士，俺是不好意思赢。……愿赌服输，输不起别玩，没赢算赢，还有啥面子？……”
说着，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幽兰小姐推到我面前的钱大大方方的又推回到她的面前。
幽兰小姐上上下下的又打量了我一番，点了点头，似乎是换了一副面容。她慢条斯理的说道：“没看出来，世界上居然真有拿这么多的钱不当回事儿的人。……小伙子你贵姓？……”
“姐夫……我累死了，咱们回房间吧。……”我正想和幽兰小姐客气客气，郑爽却拽着我的胳膊，不住央求。我只好对尴尬至极的幽兰小姐笑了笑，转身陪着郑爽离开了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