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鱼

（老潘供图）

（老潘供图）

昨天找老潘打球，打完后到他家。只见他家已是“鱼满为患”——两个剪开的塑料油桶里鱼头攒动，热热闹闹，神奇的是，都是大鱼，没有一条幼崽。

我以前也养过凤尾，这种鱼的特点不仅在于生命力旺盛，更在于繁殖力极强。我观察过一只大肚子鱼下崽的数量——它一次差不多能生下将近十五尾。每当看到鱼崽，我便赶紧用小网把它捞上来(同时用手盖住网防止它们蹦出来,我之前有一次就是因为没盖好，崽子蹦出来没注意，第二天扫地的时候发现了它干瘪的尸体）。剪开的塑料油桶早已洗净，里面盛着晒了两三天的水，我把网放进去让崽子游出来，因为它们太幼小所以有时得稍微晃一晃网，这样才算“抢救”完毕——大鱼吃小鱼，若捞得不及时，它们恐怕就成了大鱼的盘中餐。

和老潘一样，我们都拿线虫（这种红色的线虫好像叫水丝蚓）来喂鱼。我们通常是拿一个剪开一半的小塑料桶把买来的线虫养在里面，每天换水（不换的话会臭，若放在鱼缸里几天后水也会有臭味）。喂的时候用小镊子夹起来小心地扔到鱼缸里，也就在这个时候，疯狂的食客们便眼中放光，立刻一拥上前，就像电视剧里李逵吃肉那样，大口大口地吞噬着这些可怜虫们。鱼们有时候还抢，一条鱼嘴里含着一条比较长的虫子，另一个兄弟立马跑来咬住虫尾巴，互相撕扯，就跟拔河似的，往往是线虫被大卸八块，两个大兄弟嘴里含着一块慢慢咀嚼，看到有更大的线虫团，又吐了往那奔去。第二天，缸子底就全部都是鱼的粪便，还会有四五条敢死队队员你拉着我，我拉着你，试探性地向前缓慢蠕动。小一些的鱼，我通常是用刀子把线虫切得特别短小，然后再让它们吃。幼崽我是绝对不敢喂线虫的，我之前看到过幼崽被线虫团缠死。奶奶以前也养过凤尾，她在送给我鱼缸的同时也告诉我，可以给幼崽喂煮鸡蛋的蛋黄，把鸡蛋煮熟了凉了后，把蛋黄碾得碎碎的便可以喂了。幼崽们一点一点地啃啮着我扔进去的碎蛋黄，吃的津津有味，不停地吐着小泡泡。

和很多养鱼的一样，我缸里也老是出现绿色的膜，沾在壁上。用小网一抹，绿色的膜便黏糊糊地粘在上面。我一开始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后来上网一查才知道这些膜是藻类植物。可能就是鱼的粪便中含有的营养物质大量生长吧！我便稍微增加了一点换水的频率。每次在换水的前两三天我把盛着自来水的缸放在太阳地下晒好（这样好像可以去除自来水中的氯等物质），然后把鱼捞到缸里，用清水把原来的鱼缸刷干净，再盛满水在太阳下继续晒。没有太阳的话我也放在靠窗的地方，让自来水里对鱼有害的东西散一散。

我和老潘养的凤尾都有两种颜色，一种是尾巴呈橘红色（有的还有黑色的小斑点），另一种是黑蓝带着黄。我们还听说公鱼的尾巴是棱角分明的，母鱼的尾巴是比较圆润的扇形。我们都比较喜欢公鱼，因为公鱼的尾巴漂亮——像绽开的的凤凰尾巴似的，而且公鱼身体比较精瘦，游起来更灵活一些，让鱼缸里的风景更有观赏性。

我的鱼缸里是“阴盛阳衰”，我记得十几条中只有两三条公的，当时在转移大肚子母鱼的时候我还在想它们是如何和谐共处的，如何诞下这么多幼崽的。后来我读了一些童话之后，幻想更加深入——这些鱼里其中的某一条会不会变成一个俊俏的后生或是漂亮的小女孩？会不会变得特别大成为我的坐骑？会不会大量繁殖后全部飞起来占满整个青岛的天空，就像天兵天将那样？会不会召唤大水，就像《山海经》里的夫诸那样……

看着老潘养的鱼悠哉悠哉地来回溜达，一会儿咬一咬线虫，一会儿吓同伴一大跳，一会上下翻腾，一会儿追着一条鱼猛冲......老潘的爸爸从阳台上搬来一桶水和一张粉色的小网，他要开始换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