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6-07

恰同学少年（之八）

——草根族的老旧故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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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抓阄记

同学们有好久没聚聚了。正是08年仲秋时分，几个婆娘几（方言口语，与“娘们”“女人”意思类似）吵死了，要组织聚聚玩一次。这回好了，在省城的男同学“牛皮”终于抽空做好了安排，搞一次漂流。 

   好吧，那就约好，哪天哪趟火车一块走，我说。 

   到省城差不多就是晚餐时间了。十几号人直接往“牛皮”管的酒家包厢里一坐。 

   三个婆娘一台戏，何况还远不止三个婆娘呢。一群麻雀样唧唧喳喳的，也不知谁先提起晚上睡觉怎么安排的问题，这下又像开了锅样的沸腾起来了。 

   其实十几号人晚上睡觉历来问题不大的。有亲戚在南昌的就去亲戚家，剩下的都会到“牛皮”或“送瘌痢”家挤一挤。这天也就是两女三男需到“牛皮”家住。正好两室可各睡两人，还有一人可睡书房或者客厅都行。 

   但问题出在同学们一聚到一起，就总会有活宝要借题发挥的。 

   这不，谁跟谁睡一间呢？有的说不习惯同类项睡一床的，有的说某某打呼噜太吵了。于是有人就说那就捻勾（方言，抓阄之意）吧，捻到谁跟谁睡就谁跟谁睡，不准耍赖皮。呵呵，这下子大伙儿就一个接一个起哄了。这个说反正谁谁那时侯就想谁谁的，今天说不定捻勾会捻到一起，那就是天意该圆梦了。那个又叫起来，不行不行，你们两公婆（方言，两夫妻之意）一起来的也要参与捻勾，不然不公平么，再说捻到跟哪个一起睡那也是缘分哪。又有人说也不要太混水摸鱼了么，两公婆一起来的就不要参加了，不然真拆散了哪一对，今晚总有人一晚都睡不着的，明天还漂流得成啊！忙着搞调解工作吧。 

   乱哄哄吵了半天，直到开席了才慢慢平息了一点，扯别的话题去了。 

   用了晚餐后，按事先安排，我、“烧饼”、“烟缸”三男和“雷公”、“啸大”两女到了“牛皮”家。各自轮流沐浴洗漱好，五人围坐在电视机前，关于捻勾的话题就又检起来了。借着都喝了点酒壮胆，一阵阵嘻嘻哈哈的不停。两女同学也鼓起勇气附和：好，捻勾就捻勾，谁怕谁呀！ 

   我将扑克牌拿来，选抽出黑桃a一张，红2黑2各一张，红3黑3各一张。讲定了，捻到黑桃a的单个睡，2跟2配对，3跟3配对。大家都看过说好。我便拿着五张牌抽洗了几遍，然后盖摊在茶几上说：开始捻，谁先来？ 

   嘿嘿，拿本地老表土话来说，当嘴子罗汉么一个比一个厉害，可要见光杆（真功夫）了，就一个个当缩头乌龟了。五张牌盖摊在那儿，五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你叫我先捻，我叫她先捻，就是没一个敢先动手的。只有嘻嘻哈哈。 

   弄了个半天，还是我笑笑先动手了。悄悄一看，啊，真巧，捻到黑桃a了！我不声张，趁机催着大家接着来。男同学么还是互相推脱。女同学么扭扭捏捏的左说捻坐勾，右说你们先捻我再来。 

   等啊等，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我说都不要推脱，今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闯一下。我叫一二三，大家一起动手各捻一张牌。 

   逼得没办法了，动手。结果还没等两女同学犹犹豫豫把手伸到位，男同学“烟缸”和“烧饼”已闪电般的捻起牌就地一翻，我也将自己早捻到手上的牌甩到茶几上。顿时，五人就前仰后翻的，捂着肚子的，擦眼泪的，笑得一塌糊涂了！ 

   天哪，“烟缸”和“烧饼”两人竟然都捻到3，除掉我最先捻到的黑桃a，剩下的无疑就是两个2咯。也就是说，捻勾的结果就是我单个睡，俩男同学一起睡，俩女同学一块睡。呵呵，扭捏半天，也说不定谁心底有那么一丝期待，但空痴情，空幻想、空期盼哪。 

   老天说你们只有嬉笑情分，没有鸳鸯缘分哪！ 

   哈哈,第二天的漂流肯定要湿身，但捻勾却不会让谁失身么。 

   此次捻勾事件自此载入了同学笑料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