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汤子

今天在妹妹的朋友圈里,看到了她在朋友家吃酸汤子的照片,触景生情,犹然使我想起儿时,妈妈做酸汤子的情形。

酸汤子我们老家叫臭粉子,还叫臭米面饸饹,每当三伏天到来,妈妈就把玉米粒或小米倒到大缸里,加入清水,大约要发酵半个月,每天都换下水,怄着,直到她老人家认为可以了,时间太短的,发酵效果不好,时间太长,吃了会中毒,还控制好温度,反正妈妈火候掌握的特好,大约半个月后,用笊篱捞出来,放到铺在地上的塑料布上,大约晒三五天,然后用磨米机磨成粉末,接着用细箩筛出细粉,在太阳足足的时候晒干干的,然后装入面袋子里,现在我才明白就是萃取淀粉。

这晒干的臭米面淀粉,很金贵的,舍不得吃,直到有亲戚朋友或啥节日,妈妈就把晒的干干的臭粉子(淀粉)拿出来,用滚烫的热水烫熟一半的量,再把另一半生淀粉用温水调好揉成面团,接着把这两个面团在揉在一起,不干不稀,稍微粘一点,然后用一个工具像漏勺一样的东西放到锅沿儿上,用铲子蒯一勺子,按在漏勺上使劲抹下去,锅里是翻滚的热水,面条就漏到锅里瞬间就熟了,直到全部漏完,用笊篱捞出来,放到凉水里,透一下,然后做点鸡蛋韭菜卤汁,伴着吃,那个年月,三伏天吃上一碗凉哇哇的臭米面饸饹,真是美味无穷,妙不可言!

工作后,偶尔在小巷里也见到过酸汤子,那是混汤儿的,热乎乎的,不是用凉水透过的,虽是鸡蛋酱卤汁的,但已不是妈妈做的韭菜鸡蛋卤汁的,吃过几次,总想找回当年母亲做的风味,吃一次失望一次,就像《芋老人传》里说的一样,找不到当年的味道了!或许那时日子苦,也没啥好吃的,偶尔能吃到酸汤子也就是改善生活了,毕竟是萃取的淀粉,比普通的玉米面要细致的多,口感光滑,也或许当年的酸汤子是母亲所做,里面沁润着妈妈的爱,口味当然美妙!

世易时移,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啥时还能吃上一碗当年母亲的手艺呢,叹哉,惜哉!梦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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