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22

凌晨、女人

叮铃铃….

此时，凌晨五点。

闹铃的响声在寂静的凌晨显得那么干脆，悦耳。

这样的响声在这个时间无数次的响起，

对于女人来说，一点也不动听。

即需要它，又讨厌它。

被闹铃吵醒的女人，眯缝着眼睛。

以遮挡一部分手机屏幕的白光，伸手关掉了声音。

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面对着窗户，她的脸庞还是迷迷糊糊样子。

既有点可爱还有点可笑。

紫色的纱帘被小区的路灯，照耀着，像是女人宽大的裙摆，在黑暗的晨起摇曳着。

女人不敢耽搁，起床的时间和早餐完成的时间都是计算好的。

所以穿上拖鞋，走出卧室。余光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

他打着呼噜，睡得云里雾里的样子让女人有点恼。

还在困意中的女人走到孩子卧室门口，轻轻地把门关上。

为的是自己做饭的声音不吵醒孩子睡觉，虽然离起床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女人来到厨房，开始为孩子准备早餐。

每次都是和孩子先天晚上商量好的，早上要吃什么。

所以，面团昨晚就准备好了。

一连好几天，孩子只吃油饼，鸡蛋，火腿。

女人麻利的把面团擀成薄薄的一个小圆片，熟练的抹上食用油，少许盐。

卷上，抻拉，再卷上，再次擀薄。

平底锅已经加热，面片放进去。

火热的油让面片快速鼓起个大包，里面被空气填的满满的，再一番面，熟了。

鸡蛋磕碎打入锅中，均匀地撒上白芝麻和孜然。

热油、鸡蛋，白芝麻和孜然重叠在一起，

拥挤着，亲吻着，渗透着，滋啦滋啦的响着。

等它们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时候，香味一下子就溢出来了。

女人嘴角上扬了那么一下下，对自己的作品表示满意。

都出锅之后，放在面板上，用刀子切成小块，再装到饭盒里面。

虽然女人觉得把面饼鸡蛋和火腿卷起来吃最有味道。

可孩子不这么想。他要切成小块，用筷子一口一口的夹着吃。

可能那样才能吃出妈妈的味道。

女人自己这么一解释，满眼的光都是幸福的、甜甜的。

这个饭盒孩子要带到学校，晨跑之后再吃。

做完了这一切，时间过去了一刻钟。

孩子已经起床，在洗漱。

男人也起来了，好像无处安放自己的身体，

来来回回的在客厅转着圈，不知道干什么。

带的水准备好了吗？女人在厨房伸着脖子问。

没有。

男人回答的是真干脆。

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又把这事忘记了心存歉意。

每天早上就让你做这一件事，你为什么总是忘呢？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厨房走出来。

责怪的语气和脸上的不开心，让这个男人不再说话，而是马上去准备。

本来还想说两句。算了，说了两年了，不还是如此？

其实，这些女人可以都做了。

那男人什么也不做吗？必须让他做一件事情，无关事情大小。

而是，提醒他，一个家庭，每个人都有义务付出，而不是一味的索取。

也许，男人再细心，在照顾人这方面也不像女人想的周全吧！

这么想着，女人算是给自己一点点慰藉。